池淺終是問出了這句話，在不知不覺中往夜堯給挖的坑里走。

“是的。”陸庭深看著的眼睛，每說一句，他的心就揪著疼一下。

于他來說，回憶是糖，也是毒藥。

“之后呢？”池淺的指甲都掐進里了，可覺不到疼。

“之后……失蹤了。我不知道，有了我的孩子，更不知道為我生下了孩子。”陸庭深語氣里滿滿都是追悔和自責。

如果當初他再強大一點，是不是就不會輕易放手……

如果說池淺心里一點兒也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可安自己說，這都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的，他只是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才說的，你不能怪他。

“陸庭深，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當時的境了。”池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明白，可就是明白了，仿佛同一般。

“當年，夜家的人在幕后指使葉曉曉，給你下藥，綁架你，拘你，是不是找到你，無意間救了你？”

“你怕被夜家人發現，為夜家人拿你的把柄，怕到傷害，所以才放手，離開。”

“等到你有能力的時候，發現找不到了。”

“我知道，你一定是迫不得已的，我認識的陸庭深，從來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你也不知道，就那一次，就懷了你的孩子，還將孩子生了下來。”

“如果你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一個人去面對。”

“只是你沒有想到，你以為的對好，可能并不是真的好，你有沒有問過想要的是什麼？”

“一個人要是真的你，是不會介意陪你一起吃苦的，也許，只想跟你在一起，跟你一起過著平淡的生活，一起養孩子長大呢？”

“你沒有給機會選擇，你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說著這些話，漸漸的淚流滿面。

這是怎麼了？

明明是發生在姐姐上的事，卻這樣的同？

難道是因為跟姐姐之間的骨親，因為跟姐姐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心靈相通嗎？

陸庭深聽著的話，擱在被子上的手不由得越攥越攥：“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池淺的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吸了吸鼻子，抬眸看向男人：“都過去了，我想姐姐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怪你了。”

畢竟，時間能沖淡一切。

姐姐肯定比他還要早放下，否則為什麼從來沒有跟外婆和提起過這個男人。

真的深一個人，是不可能藏得住了。

“真的不怪我了嗎？”陸庭深看著，又好像沒有看，而是著遙遠的虛空。

“嗯。”池淺忍不住安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不過……

忽然張地盯著他，了，問出一直猶疑在心里的一個問題：“陸庭深，你還嗎？”

擔心他借故逃避，盯著他的眼睛：“你可以不回答，如果你愿意回答的話，我希你說真話。”

“你還姜繁星嗎？”

或許這就是所有人的通病，一方面上說著不介意，不會揪著男人的過去不放，另一方面又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就是想要問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