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弦是做夢也沒想到楚澈竟然會說這種話。
在短暫的瞠目微愕后,沈青弦嘆了口氣,后退了一步,語氣十分認真道:“二皇子,你別忘了,婚約早就作廢了,你現在的未婚妻是蘇……”
“你又何必說這種置氣話!”
楚澈不想聽說這些,忙將的話給打斷,眉心微擰,扭過頭眼神里帶著些無奈。
他知道自己這麼說可能有些唐突,但他并不后悔。
沈青弦無語,目略微沉的盯著楚澈,沉默良久,這才冷冷的開口道:“是不是置氣,我想二皇子能從我的語氣中到。你我都不是小孩子,就該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如果不是楚澈出幾分可憐的模樣,沈青弦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耐著子跟他說這些。
楚澈垂著頭,陷了沉思。
其實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何他會突然喜歡上曾經最為討厭的人。
似乎一切都是從喪禮那日開始就已經有了變化。
他自以為自己最的人是蘇羽,可此時心里的這份跳,是與蘇羽相時從未有過的覺。
“你可知我是皇子。”楚澈突然語氣沉沉的開口。
沈青弦抬頭:“那又如何?”
姿有些頹廢的楚澈突然抬頭,對上了沈青弦的眼睛,亦是極為認真道:“從小別人教我的便是想要得到就必須得不擇手段。唯獨你……”
楚澈沒有勇氣再與相對,將目挪開,聲音突然變小:“唯獨你讓我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皇家的人,本就是喜怒無常。
皇家份高貴,當初不喜歡,現在喜歡了,去留也都不過皇家一句話的事。
對曾經的話負責?
楚澈突然笑了笑,卻并不是嘲諷,而是帶著幾分苦。
明明他本不需要所謂的負責,偏偏沈青弦的模樣讓他實在找不到話反駁。
“行了,你出去吧。”
沈青弦面平淡,在得到他這句話后,直接轉,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楚澈看著如此干脆的背影,腦子里浮現的全是那日他在沈家大聲呼呵的場景。
“本宮就是娶一條狗也不會娶你!”
楚澈垂眸苦笑,又朝后躺了下去,將大被蓋過頭。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明白,原來后悔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
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沈青弦此時心里并不大舒服。
因為繼承了原主的部分記憶,在記憶里,原主十分楚澈。
曾為了能和楚澈一同參加一個紅爐會,便在大雪中足足站了兩個時辰,但楚澈帶的人確實蘇羽。
心里的這份悸,就恍如自己曾經過這個男人一樣,現在又聽到這個男人說回心轉意的話,難免心中有些異樣的。
原主能與那種毒藥扯上關系,證明是個心思縝的人。
就是因為上了楚澈,才與蘇羽為了對立面,最后還害的自己丟了命。
如果是原來的沈青弦,只怕剛才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只可惜不是,并不喜歡他。
而且也很理的明白,楚澈并非是個可以托付終的男人。
拋開皇家這個份不說。
楚澈在選擇了蘇羽之后還會上別的人,這便是他的不專心。
在加上前些日子他對蘇羽說的那些話,無一不現他為皇子的高傲。
兩人三觀不合,本不可能在一起。
雖然沈青弦沒有婚的打算,但因為曾多次私下催促,自然也思考過這樣的問題。
選男人,自然得選慕玄卿和陳麒這樣的當丈夫。
一個溫,一個護短勇敢,這才是腦子里丈夫該有的模樣。
不像那個楚拓風!
他有啥?
除了件比較高檔以外,要啥啥沒有。
溫麼?
做夢!
麼?
更是聞所未聞。
勇敢嘛倒是勇敢的,畢竟砍人眼睛都不帶眨的。
但是護短……
一想到他和沐柒云說話時的語氣和態度,沈青弦便立刻搖了搖腦袋。
“反正楚拓風這樣的男人,就是不行!”
“本王哪里不行!”
沈青弦聽到后傳來的聲音,頓時背脊一涼,頭皮都跟著了起來。
怎麼好端端的就將心里話說出來了!
眼下只好著頭,裝作若無其事慢慢回頭,出一抹笑容道:“見過王爺。”
楚拓風劍眉微擰,眼神與對視,依舊不放過剛才那個問題道:“本王如何不行。”
沈青弦咬著牙,腦子飛速轉,楚拓風那有些迫的氣場下,不得不撒謊道:“其他男人遇到困難可以逃避,但您就是不行,因為您是王爺,也是個男子漢。”
說著故意微微一笑。
楚拓風皺的眉心微微舒展開,眼底帶著幾分打量來回瞟著。
突然發出一聲哼笑,眼神瞬間敏銳道:“你是在夸本王?”
沈青弦低頭,信誓旦旦:“那是自然,像王爺這般的英雄,自然得夸。”
楚拓風抬頭,目看向了遠方。
突然上前一步,將手按在了沈青弦的肩膀上,帶著幾分迫微微用力,傾附耳小聲道:“本王可不是什麼英雄,若再讓本王發現你在背后嚼舌子,本王不介意親自為你修剪舌頭!”
沈青弦頓時渾繃,有些僵。
楚拓風察覺到自己手中的肩膀微微一震,邊頓時勾起一抹壞笑,眼里出了幾分滿意的神。
“一個人,勸你隨時保持敬畏之心。要不然以后怎麼死的都不明白!”
隨著楚拓風的離開,沈青弦著那背影狠狠咬牙。
這個男人不管接了多久都混不!
果不其然,像楚拓風這般的男人,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