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這份“夸贊”,沈青弦用力將扇子拍開:“你到底在謀些什麼!”
這次滄鶴山的事。
雖然僥幸沒有傷,但沐柒云卻廢了一條,而且被楚拓風趕出了北王府。
沐柒云嫁給楚澈,就以為毒宗的勢力會開始偏向皇家,而非逍遙宗本。
“這麼做對你沒好,你若真想自己當老大,助長了皇家只會讓你死的更快。”
張賀微笑著嘖了嘖,那雙帶著深意的眸子突然滲出了一怒意:“小廢,我剛剛夸你聰明,你怎麼就變笨了。哪有人把目看著這麼短淺的!”
他微微嘟,一副生氣不樂意的模樣:“我不喜歡別人咒我死,哪怕是你也不行!我生氣了可是會報復人的……”
沈青弦咬牙,將難看的臉轉至一邊:“報復?說的跟你整蠱我了一樣,從頭到尾,我不都是你利用的工?”
一直以為原主才是幕后兇手,那些被抓的人都是炮灰,沒想到原主才是最大的炮灰。一切都在張賀的掌控之中。
“你想怎麼樣。”帶著不甘死死的著。
張賀見表這般嚴肅,突然放生大笑:“不就是喊你跟我一起合作上個課嘛,何必弄得這麼嚴肅,若是你不愿……那……”
說著他慢慢拿起了草藥包,旁邊就是還未熄火的藥爐,他隨時可以把這岌岌可危的草藥全部丟下。
沈青弦算是看出來了,他這是在讓做選擇。
如今的境和這草藥包又有什麼差別?
所有的證據都被張賀在手里,若是不配合,只怕就是被推火坑的一個。
沈青弦一把將那草藥包搶了過來,深吸一口氣,快步走了出去:“不就是實踐課嘛,上就上,跟我怕你似的!”
張賀一雙貓眼笑的詭異,角勾起的弧度間藏著幾分滿足,他快步跟了上去。
這是沈青弦來讀書以來上的最如坐針氈的一堂課。
上輩子參加高考時都沒這麼難。
無論做什麼,總有一雙眼睛正大明且永不挪開的盯著他。
就是想放個屁都得夾著,讓格外不是滋味。
一堂課結束,覺自己被氣的都瘦了兩斤。
陳麒踩著下課的點跑了過來,對上的,確實張賀剛離開時的模樣:“陳麒,這小廢還厲害的。”
陳麒哪里知道他們之前做了什麼說了聲,還十分得意的抬起了頭:“當然!這本事可不是我們能比的。”
沈青弦無奈的將手拍在了自己臉上。
這小伙子可長點心吧,連別人好話歹話都聽不出!
張賀那語氣里可沒有半點夸贊的味道。
“……”長久的沉默伴隨著無奈看了陳麒一眼,沈青弦頭也不回的離開。
“你怎麼了!上個課你又不高興了?”
面對陳麒的追趕,沈青弦又加快了腳步。
這次張賀在面前可不是為了耀武揚威這麼簡單,也是在無形的告訴,他的手里有足矣玩弄世人的能力。
就算沈青弦有意逃走,但的腳程還是比不過陳麒,陳麒飛快趕了過來:“你怎麼了,好久沒見你脾氣差這樣了。”
“問你個問題。”沈青弦索停下腳步,與他對視。
“你說。”陳麒著氣道。
沈青弦醞釀了許久,反復斟酌,還是問了出來:“你可知張賀什麼家庭背景,就憑借他這個吊兒郎當的模樣,為何能在世家子弟中混的風生水起!”
來宗學堂也有段時間,看的出來。
雖然這些經常拿張賀打趣,也市場會說些瞧不起他的話,但每次張賀要玩什麼,要去做什麼,邊總不差人陪同。
簡單來說,他有這特別的凝聚力,哪怕是用“說八卦”這種不太文雅的方式,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總能讓人圍著他團團轉。
陳麒抱著胳膊笑了笑:“讓你平日里多了解些人你不了解,這張賀在班上雖然不是什麼剪子,但在宗學堂人員超好,無論是醫宗還是毒宗,八九以上都是他的朋友,他還是能說的上話。”就連他們陳家亦是如此,所以他們與張賀玩的也甚歡。
沈青弦微微皺眉,這些都看的出來。
“我問的是他的家室,如果每個家庭背景,恐怕想在宗學堂混也難吧。”
“有道理。”陳麒捧著下點了點頭,左顧右盼了兩下,小聲神道:“我瞧瞧告訴你啊,他爺爺是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