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剛送進去一位老爺的管家黑著臉走了過來,“今日是夫人的大日子,你在這和賓客吵什麼。”
阿箬現在可謂是得理不饒人:“趙管家,這可怪不得我脾氣大,這個人連請柬都沒有就想來參加夫人的壽宴,我可不得攔著嘛,免得沖撞了夫人怎麼辦!”
趙管家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沈青弦一般,雖然看的出來他有些不悅,但還是著脾氣,冷淡的說道:“姑娘,想要參加夫人的壽宴是需要請柬的,若是沒有請柬,不管你是誰,我也不能放。”
面對他們的皺眉,沈青弦看上去要淡定自若許多,輕輕挑了挑眉,抱著胳膊,“是麼?”
長脖子朝里面看了看:“我是沒有請柬,可我家相公有啊,總不能我家相公進去了,把我關在門外吧。”
“相公?”阿箬耀武揚威的冷笑:“這里的老爺公子我們都認得,在這丟人現眼裝作裝做夫人進去騙吃騙喝了。”
說著阿箬還不忘回頭對管家告狀:“就是這個人,昨個兒見老爺和小姐在春風樓擺宴席,還特意跑過去想蹭吃蹭喝呢,結果被我發現給轟了出去,只怕今日又是過來騙吃騙喝的。”
管家的臉黑的更甚了,眼底也跟著出了明顯的厭惡之:“姑娘長得倒是人模人樣,怎的竟是如此的骯臟之徒!”
阿箬翻了個白眼,叉腰道:“就是,有手有腳的干什麼不好,非要騙吃騙喝,你就算沒本事去青樓賣也比當個騙子強!依我看啊,就你德行也只能賣賺錢了吧。”
就在阿箬站在門口嘲諷之際。
府突然傳來一聲抑著怒火的聲音:“是誰讓在下的夫人去賣啊。”
阿箬和趙管家的子一抖,眼睛瞪得跟鈴鐺似的慢慢扭頭,嚇得瞬間地丟了魂魄。
怎麼會!
這個人怎麼回事賀風公子的夫人!
沈青弦輕輕笑了笑。
之所以不著急,那是因為昨日已經跟楚拓風約好了,今日得給留面子。
這個小丫鬟這般不懂事,看著是打的臉,但實則是打楚拓風的臉,畢竟現在是楚拓風的妾室嘛!
阿箬和趙管家連忙低頭,就連站在楚拓風后的文傲和文父子也跟著一僵。
“賀公子,你……已經娶妻了啊。”
文雙目怔怔的著楚拓風,只是當文看到沈青弦的下一秒,一個不穩差點栽倒在地,臉頓時黑的徹底。
巧了!
還在很是巧了!
真是什麼事兒都能湊到一塊了。
今日文為了等楚拓風來,特意好生打扮了一番,從頭到尾那都做的一個細!
脂口脂香薰一樣不。
就連發簪都是新作的玉簪。
但誰能想到,文竟然和沈青弦撞了衫!
兩人從頭到腳,打扮的那一個一模一樣啊!
唯一不一樣的,只有發簪。
沈青弦帶著的是皇家印信專用的玉,而文的,則是街坊鋪子里挑選的熱款。
正所謂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沈青弦和文的模樣雖然都算不上傾國傾城,但當個人也是綽綽有余。
特別是沈青弦,自從上次紅爐會上一舞名,對于自己的模樣自然又自信了幾分。
正所謂自信的人最好看,的出現殺了文個措手不及,文整個人都震驚在撞衫以及楚拓風有妻子這件事的驚詫中,自然瞬間就被比了下去。
弄得黯淡無。
方才文還竊喜今日穿的這服與楚拓風是同款,現在一看,找棵樹撞死的心都有了。
沈青弦輕輕笑了笑,立刻上前一步,走到了楚拓風的邊,極為練的挽著楚拓風的手來:“文小姐謬贊了,妾哪有這麼好的服氣能當相公的妻子,妾不過是相公買的妾室罷了,相公至今還未娶妻呢!”
沈青弦輕輕挑了挑眉,就是想告訴文,這個男人還能追,還有機會。
之所以這麼急著解釋,并不是因為沈青弦還在同楚拓風鬧脾氣。
可沒楚拓風這麼小氣,時不時就使子。
這也不過是報復其他人的手段罷了。
故意給文一點希,又故意在文面前表現的自己和楚拓風關系很好的模樣,讓心里糾結,拉不下臉。
沈青弦就是喜歡看別人為難的表,這可比一下子把人踩在腳底有意思多了!
楚拓風哪里知道想的這些。
見沈青弦辯駁的這麼快,還以為是真的想讓自己娶個妻。
頓時和臉難看了不,眼底帶著深意的看了沈青弦一眼。
文傲連忙賠笑,文角了,明明心里極為不痛快了,卻也不得不裝作大度的模樣,對著沈青弦點了點頭:“賀夫人。”
沈青弦輕輕挑眉,故意將整個子都靠在了楚拓風的上,一副弱無骨的姿態,攀附著楚拓風,一點點朝著院子走去。
楚拓風這一次倒是很給面子,沒在外人面前推開。
氣的文臉漲紅,皮披風也被拽出了印子來。
“小姐!就那種人你怎麼喊夫人!”阿箬直跺腳,給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文氣的咬牙,一雙眼睛直往外冒刀子:“喊夫人那是當著外人面跟客氣,就這種人,也配?!”
一想到沈青弦挽著楚拓風手腕的模樣,文的眼睛里就滿了狠。
“不就是一個妾室?等我當了正妻,第一件事兒就是把給休了,最好再把買到窯子里去!我看還威不威風的起來!”
沈青弦就算聽不見后面說什麼,也能猜到他們定然是罵罵咧咧個不停。
順著楚拓風在他邊坐下,故作親的時不時往楚拓風里塞東西:“來相公,吃個橘子,可甜了。”
楚拓風眉頭皺的難看,那橘子已經在瓣上了,但他的牙齒愣是沒出一點隙來。
很顯然,他一點兒都不喜歡吃橘子。
楚拓風不喜歡吃橘子是沈青弦知道的。
但沈青弦向來就是個公報私仇的主兒,今日得了機會,自然得好好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見楚拓風不吃,嘟了嘟,眨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委屈的道:“相公不愿吃妾送的水果,莫不是覺得文家小姐送的水果更好吃。”
如此毫不避諱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同時愣住了。
每個人心里都有不同的盤算。
特別是文,心里頓時樂開了花。
這個妾在賀風公子面前這麼說,莫不是賀風公子在家里夸了?
楚拓風別有深意的瞪了沈青弦一眼,以一個極為警告的眼神告訴沈青弦,你在這里最好別惹事兒。
但不惹事兒的沈青弦還是沈青弦嘛!
不遠千里跑到赫州來陪他做戲,這點報酬總該是要的。
沈青弦不僅不把這橘子放下去,反而還往楚拓風邊再次湊了湊:“哎,果然是淡了,妾包好的橘子相公都不吃,看來今日妾不該來的……”
楚拓風的臉那是一陣黑一陣白,他知道沈青弦是個戲,卻沒想到的戲能這麼多。
偏偏現在正在文傲面前做戲,為了不讓人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楚拓風也治好著頭皮張開了,作出了迎接的姿態。
沈青弦這下滿意了,故意挑了挑眉眼瞥了文一下,然后極為造作的將橘子塞進楚拓風懷里。
這姿態,分明就是炫耀。
看的文那一個坐立不安,恨不得上前將二人給撕開。
偏偏文又不得,只能攥著手心,手心都給掐出紅的指甲印了。
沈青弦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你丫頭得罪了我?
我豈能讓你舒服?
但正當沈青弦得意道到極致的時候,突然手指一吃痛,連忙回了手來。
看著雙指上的牙印,沈青弦頓時咬了咬牙,疼的倒吸幾口涼氣。
好你個楚拓風!
屬狗的吧!
不就是喂你吃個橘子罷了,竟然還咬人!
不稚!
楚拓風眼底含笑的看了沈青弦一眼。
他只論輸贏,可不管不稚!
就憑沈青弦這點小伎倆也當跟他斗?
未免太了些。
這一口,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沈青弦忍著疼,咬牙笑了笑,向來都不是一個吃虧的人!
以前在北王府沒辦法反抗,現在出來了還反抗不得?
誰怕誰啊!
沈青弦的眉頭突然撇,頓時嘟了起來:“相公~~當著外人面,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嘛……”
楚拓風的臉頓時僵住了,他沒想到沈青弦的戲竟然還沒演夠!
真是換了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就不怕丟人!
沈青弦故作扭的將子往楚拓風懷里了,當著文的面,將被咬的手指了出來:“莫要趁著人家給你喂橙子的時候故意親人家的手指,讓人看見了豈不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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