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兒點頭,“陛下任命你爹為北方大都統,統領北方幾個道的大軍,抵北戎的侵襲。我和你爹一直聚離多,想跟他一起去。”
李大寶想了想點頭,“一家人就要在一起,我理解。那行,我明天上朝就跟陛下辭,我不干了,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桑城。”
聽到這話,柳盼兒一愣,“大寶,那可是六品啊,正兒八經的員。有多讀書人考上進士之后,想當六品,還不一定能當上呢。”
李大寶撓了撓頭,眼依賴,“可是在京城,就我一個人,我想你們。”
柳盼兒也舍不得李大寶,但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忠孝不能兩全,前程和親也不能兩全,于是柳盼兒看向李元青,“夫君,你說現在怎麼辦?”
李元青想了想,看向李大寶,“想跟我們去北方,未必需要辭。你是朝廷命,將來親了,也有好,不能輕易放棄。”
這就跟后世的好不容易考上公務員,而且還是在京城的衙門高科技骨干。
不想干了,可不行。
孩子小,想不明白,不知道輕重,但大人不能不為孩子打算。
李大寶撓頭,看向父親,“爹,你就幫我想想,怎麼做能夠兩全其呢?”
李元青笑了笑,問:“那些琉璃和鐘的制作,陛下的那些工匠是不是學會了?”
李大寶點頭,“會了,但一些關鍵部位的制作,還是我這邊的人負責的。尤其是里面的防打開裝置,只有我的人會做。”
李元青笑笑,“你還記得之前你在燒制琉璃的時候,是不是有的石頭被燒末了?沾了水之后,又變了疙瘩的?”
李大寶連連點頭,“對,有這樣的質,一開始我也沒在意,后來我發現那些就跟石頭一樣。不過當時的注意力在琉璃上,畢竟那東西好看又值錢,就沒有過多關注那些末。”
“爹,怎麼了?那東西比琉璃還值錢?不會吧?我覺得不可能。燒制琉璃的方法已經給陛下了,我這邊已經不參與了。”
柳盼兒也明白了李元青的打算,抿一笑,“天生我材必有用,這世上的東西都是有用的。你想想,如果那些末如果鋪在了地上,是不是水浸不?如果抹平了,鋪在路面是不是以后下雨不用走泥路了?這東西是不是可以用來蓋房屋?”
“這麼多的東西,都需要你去驗證,你去開發。你跟陛下說這些事的時候,陛下就給你安排新的差事。北方的石頭多,沙多,正好用來試驗。這樣就可以跟我們去北方,還能繼續給陛下做事,你還能繼續當,一舉好幾得。”
原本還愁眉苦臉的李大寶,在聽到爹娘的提醒之后,豁然開朗,“爹,娘,我知道怎麼辦了。我明天就去琉璃坊,然后收集那些殘余的末,嘗試著制作,然后再跟陛下說,需要調整比例。”
“到時候,我就能名正言順地跟著爹娘,去北方了。分開這半年,我可以想你們,想弟弟妹妹。”
柳盼兒打趣,“你跟我們去北方,離開京城,就不能經常見到你的未婚妻了!”
李大寶聽到這話,臉頓時紅了,“娘,大寶還小,你別打趣我。再說了,等以后親了,我有很多時間陪著我媳婦。我以后奔著前程,爹爹也被陛下委以重任,以后更不能在一起了。”
李大寶的話,讓柳盼兒和李元青大。
“行,我們隨你。接下來的事,靠你自己了。”柳盼兒笑道,“天不早,你今天也跟著忙前忙后,早些休息。”
“爹娘,你們也早些睡吧。”李大寶起,給爹娘行禮之后離開。
得到了能跟爹娘一起離開的好辦法,李大寶頗為開心,腳步輕快。
等到李元青喝完醒酒湯,柳盼兒扶著李元青回房。
有些醉的李元青就像個樹袋熊一樣,抱著柳盼兒,以至于柳盼兒掙不開。
不僅如此,李元青還鬧,兩只大手還不老實。
這,那,偏偏又因為喝酒,不太行,把柳盼兒的不上不下的,心里的邪火無宣泄。
既然李元青不睡,柳盼兒就跟李元青聊天。
“你剛才跟大寶說土水泥的事,你想推大周這邊的工業化嗎?”
李元青可能也知道柳盼兒惱了,不再作,抱著柳盼兒,大還故意在柳盼兒的上。
“管他呢,反正我覺得路不好,就改善路。橋不多,就架橋。人活一生,樹活百年。咱們不去計劃什麼,但遇到了,就去做。”
“不為難自己,又給孩子找事做。這樣就好,你覺得呢?你不想讓你的生活更加便利嗎?”
柳盼兒笑笑,“行,就按照你說的。反正有那麼多的東西,一點點地拿出來,改變生活。”
夫妻倆個人閉著眼睛,說了很多,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且說李大寶回去之后,心里激,睡不著,就寫了一個折子。
不過,他沒有立即呈給陛下,而是在第二天就去了琉璃坊,把窯里的灰塵,還有一些燒末的石頭,收集在一起,足足兩大車。
有的還是小塊,李大寶讓人把這些塊塊全部砸末,然后在自家的后院做試驗。
后面有個院子,比較遠,所以就沒有鋪上青石板,現在李大寶開始在上面嘗試。
那些末加了水之后,在地上抹平。
李大寶擔心小鳥落在上面,于是讓人在上面架起席子遮住,免得被小破壞。
三日后,晾干了。
李大寶站在上面又蹦又跳,地面完好無損。
他又潑了水,再站在上面,路面雖然了,但很,不會陷下去。
又過了幾天之后,經過暴曬的水泥面開裂了,所以還需要改進。
得出來這樣的結論,李大寶拿著折子進宮了。
對于李大寶的行蹤,每天都會有人跟周平帝匯報。
在周平帝的眼里,李大寶就是個送財子,可不能出任何意外。
在得知李大寶收集那些灰塵,也頗為好奇,周平帝就等著李大寶上門,跟他匯報呢。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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