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朱壽整個人得意極了。
呂氏!
敢跟本爺裝犢子是吧?
當本爺吃素的啊,還沒辦法收拾不了你?
為了自己的茍全,連親兒子的命都不顧,那本爺就崩毀了你的自尊,天下母親往死里罵你、誅死你的心!
轉念一想,他便居高臨下看著跪地不斷哀求的呂氏,冷笑道:“賤人!”
“不是嗎?”
“孤才用了三力,你怎麼就慫了呢?”
“來啊!”
“再跟孤狗啊,你看孤還有何等辦法,把你折騰得死去活來?”
對于他的辱之言,呂氏再也不復剛才的惱怒、倨傲,跪在地上,崩潰大哭道:“雄英!”
“不,太孫殿下!”
“是奴婢錯了,奴婢萬死啊!”
“求您行行好,念在奴婢怎麼說也是您的繼母份上,萬萬不可這麼干啊!”
“奴婢不想被天下母親萬世之脊梁骨啊!”
“奴婢給您磕頭,求求您了,高抬貴手吧!”
說罷,生怕朱壽一氣之下付出行,忙是用力磕頭,轉瞬便把自己磕得頭破流了。
可此時,朱壽面無表,聲音冷冽地道:“高抬貴手?”
“孤的娘親,待你如親姐妹,你害死的時候,可曾想過高抬貴手?”
“孤當年才他娘的八歲,你下毒害孤的時候,可曾想過高抬貴手?”
“孤的蛋弟弟朱允熥,生來便沒母親疼,你故意把他養廢、他失去儲君之位的時候,可曾想過高抬貴手?”
“現在孤放你一馬……”
說到這,他面幽幽,一字一頓地道:“晚了!”
迎面被罵個狗淋頭,呂氏不敢生怒,泣不聲地道:“太孫殿下!”
“既然您如此記恨于奴婢,那您就把奴婢殺了,給常姐姐報仇雪恨吧!”
“奴婢知道江南士族無數的,奴婢都可以告訴您啊!”
“只求您給奴婢一個痛快,殺了奴婢吧!”
說完,心里崩潰到了極點,又是瘋狂在地上磕頭,恨不得趕死了算了。
惡鬼!
朱雄英這個小王八蛋,就是一個從地府里爬出來的惡鬼,不似老爺子睜眼即殺人,行的全是誅心之計!
落在他的手里,本宮不如一死了之,也比遭到他的折磨強啊!
至于一旁的鄧氏,臉上則充滿了無窮的憤恨,咬牙切齒地道:“雄英!”
“不如咱們把錦衛昭獄里酷刑,全給這個賤人來一遍!”
“殺!”
“不殺了這個賤人,如何對得住常姐姐的在天之靈!”
“莫要擔心弒殺繼母之罪,罵名二嬸給你背,大不了不要秦王側妃位,縱是老爺子賜死,二嬸都認了!”
鄧氏,出于淮西武將,乃鄧愈之!
太子妃常氏對來說,即是大嫂,也是親姐姐,過其無窮的恩惠!
若以一死泄了不大侄子背負罵名、藉常氏在天之靈,毫無怨言,立馬就敢揮刀自刎,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不料,朱壽聽完之后,頓時笑嘻嘻地道:“二嬸,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為了一個賤人,搭上你的命,多不值當啊?”
“再說,小侄最叛逆了!”
“若求活,小侄便要死無葬之地,可如今一心求死,小侄偏要生不如死的茍活于世!”
“若不天天折磨,蛋弟弟這十年來豈不是被白欺負了?”
鄧氏頓時一愣,下意識地道:“雄英,你的意思是……”
朱壽微微一笑,道:“一日一吃毒,有什麼意思?”
“混賬老爹還是太仁慈了!”
“蔣瓛!”
蔣瓛連忙邁步上前,抱拳行禮,恭謹地道:“臣在!”
“敢問太孫殿下,您有何吩咐?”
朱壽著呂氏的眼神,如視豬狗,淡淡地道:“既然之心、人皆有之,把呂氏的容貌給孤毀了吧!”
“從今往后的膳食,唯有豬油拌飯,不吃就強喂給吃,日日給照半個時辰的玻璃鏡子!”
“還有,往后東宮上下誰也不準跟搭一句話,忤逆者誅!”
“孤,要親自看著自己容貌丑如厲鬼、胖如牲畜,孤獨得連個說話之人都沒有,心永無窮煎熬!”
“知道了嗎?!”
話音剛落,蔣瓛面大震!
啊這……
也太狠了吧?
不用半點皮之苦,便可活活死誅死呂氏的心……
殿下,也不怪皇爺說,你是真八字缺德啊!
臣服了!
可他心里這麼想,上卻不敢多放一個屁,連忙抱拳道:“臣,遵旨!”
而對于朱壽的諭旨,呂氏聽完之后,豁然抬頭,崩潰大:“為什麼?”
“朱雄英,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我殺了你娘親,為什麼你不殺我啊?”
“求求你,殺了我吧!”
“若丑至此,你還不如我死啊,為什麼、為什麼?!”
朱壽微微俯下來,微微一笑,道:“這還不簡單?”
“孤無恥啊!”
“人之四苦,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孤你流嘗個遍!”
“哦對,你做夢都想得到混賬老爹的垂青,對吧?”
“放心!”
“孤會命人把混賬老爹賜你的一切,全都銷毀,你深夜夢回,邊也沒有一個念想之!”
“等你死了,孤也不準你陪葬老爹陵旁吶!”
“孤還會天下人知道,你從來都不是什麼被扶正的太子妃,就是一個從側門進來的妾!”
什麼?
連念想之都不給本宮留?
呂氏渾直哆嗦,激地道:“不!不!不!”
“雄英,你不能這樣對我,我……”
可話剛開口,朱壽已是懶得再多看一眼,笑道:“二嬸!”
“咱們走吧!”
“不必再理這個賤人的死活了!”
“好!”
說罷,毫不顧呂氏一句句崩潰求饒之聲,便帶著鄧氏轉邁步了偏殿。
至于蔣瓛則是大手一揮,沖一眾錦衛吩咐道:“來啊!”
“手!”
“卑下遵命!”
須臾之后,里頭便傳來呂氏撕心裂肺地大:“啊!”
“本宮的臉、本宮的臉!”
“朱雄英!”
“你個小王八蛋,不是人啊!!”
可朱壽站在偏殿之外,一點也沒把呂氏的咒罵聽在耳里,轉頭看向了蔣瓛,問道:“蔣瓛!”
“孤才他娘的想起來,朱允炆呢?”
“這老小子怎麼沒出來跪迎于孤?”
“人死哪去了?”
聞言,蔣瓛臉很是古怪,忍不住說道:“殿下,您還不知道?”
“皇孫朱允炆殿下,早跑去皇覺寺當和尚了啊!”
“聽說佛法高深,再過幾年,便可當主持了呢!”
話音剛落,朱壽瞬間懵了!
啥玩意?
建文帝朱允炆,這麼早就他娘的去當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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