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葉瑞、郭銘兩人全都激壞了。
呀!
為太孫殿下挑選西域罷了,秦王殿下竟不吝賞賜,記俺們首功?
這也太大方了吧!
不,應該是說,秦王殿下對于太孫殿下的寵溺,甚至都屋及烏的地步啊!
有了功勞,回京之后,俺們也不怕被老爹覺得恨鐵不鋼,吊起來了!
轉念一想,兩人大喜過之余,忙是看向了坐在王座上的朱樉,抱拳行禮,振聲說道:“殿下!”
“卑下這就去辦!”
“放心!”
“卑下保證這一百,各有千秋,絕不太孫殿下吃膩!”
“事不宜遲,卑下這就去辦!”
說到這,兩人邁步上前,抬腳便踹了跪在地上的一個東察合臺汗國貴族,冷臉說道:“愣著干甚,還不快走?”
“耽誤太孫殿下大事,老子活剮了你!”
眼看兩人兇神惡煞,對方不敢怠慢,連連叩首道:“是是是!”
“小人這就帶路!”
“大人請!”
說罷,趕作出一個請的手勢,帶著葉瑞兩人離去了。
至于此時的朱樉,厭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多貴族,擺了擺手,吩咐道:“來啊!”
“拖下去!”
“這幫混賬本王看了就心煩,統統砍了!”
“遵命!”
隨著他一聲令下,一眾大明王師走上前來,毫不顧眾多貴族的哭喊求饒,拖出了行宮。
接著,一個心腹副將邁步上前,抱拳恭謹詢問:“殿下!”
“敢問三萬俘賊咋辦?”
“咱們長驅直西域,后勤輜重糧草補給本就難上加難,若是留著,無疑是累贅啊!”
“可若是不留,殿下恐背上秦之武安君罵名……”
話音落下,秦王朱樉瞬間面一沉!
是啊!
三萬俘賊,留也不是,不留也是個禍患!
留,便要把王師之糧草分給俘賊,侵害王師之利!
不留,則統兵之將背上殺俘之千古罵名!
秦之武安君白起,長平一戰坑殺四十萬,在史書上被罵了多年?
這樣的罵名,哪個武將敢擔?
可這樣的念頭,在他心中也只是盤旋了一瞬間,便想也不想,斷然說道:“殺!”
“打穿西域,乃是太孫定下的開疆大計!”
“本王奉太孫諭旨,征討西域不臣,豈能因區區三萬俘賊而拖了我大明王師萬勝之后?”
“殺!”
“一個不留!”
“不就是罵名?”
“本王弒殺,名聲早就臭了,再背上三萬命債又如何?”
聞言,對方瞪大了眼睛,遲疑說道:“可是殿下……”
“要不,咱們不如請個旨?”
“說不定,太孫殿下他……”
長平一戰,武安君白起也曾請過旨,等同把難題推給了秦昭襄王!
而最終的結果,得到的是秦昭襄王的一封空白諭旨!
也就是說,把難題又推給了白起!
而眼下,朱樉聽完之后,頓時搖了搖頭,面無表地道:“請個屁!”
“太孫若是下旨,豈不是太孫背上殺俘罵名?”
“若本王得到了一封空白諭旨,豈不是叔侄生隙?”
“再說,本王債多不!”
“絕不可此事,污了本王大侄子的仁善之名!”
“去辦吧!”
眼看他心意已決,心腹副將不敢多說,嘆了一口氣,道:“卑下,領命!”
可剛要邁步離去,一個兵卒邁步走,抱拳說道:“殿下!”
“帳外有個名應無求的求見!”
“說是奉太孫諭旨西域!”
朱樉眉一挑,揮手說道:“進來!”
“是,殿下!”
片刻之后,一個戴著似哭非笑面的年輕讀書人走,拱手行禮之余,開門見山地道:“應無求,拜見秦王殿下!”
“應某奉太孫諭旨,為殿下送書信、平西域而來!”
呦?
大侄子這是想本王了?
朱樉一下來了興趣,親自走下王座,接過應無求遞來的書信,剛一打開,激的熱淚,瞬間充滿眼眶!
只見宣紙之上,赫然寫著幾行墨字!
“掃平西域,諸事盡由二叔節制!”
“遇俘則殺,以免王師糧草不濟,殺俘罵名,小侄來擔!”
“殺俘之旨,乃太孫親定,秦王履之,圣命不可違!”
“還有,小侄要的葡萄干別忘了!”
書信之上的落款之,甚至蓋了傳國玉璽的大印,看得朱樉淚流滿面,卻是仰天豪邁大笑!
“哈哈哈哈!”
“爹!”
“老三老四!”
“你們看到了嗎?”
“大侄子我!”
著朱樉瘋癲不已的樣子,應無求整個人都懵了。
臥槽!
剛來西域,秦王就失心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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