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序突然力不支，走到一半，整個人就失去意識，原地倒下。

蔣恒立即將他打橫抱起。

旁邊的季司悅嚇了一跳。

但蔣恒沒給反應的機會，“上車，現在就走！”

“我——”

不由得看向季司禮。

還有很多話要跟他說，想對他做最后的道別。

蔣恒抱著蔣序，沒有耐心地朝咆哮。

“快點！不然我現在就斃了你！”

這一頭，沈念安正在跟胡桃搶孩子。

季司禮和霍昀洲都幫著沈念安，可胡桃偏偏就要抱得的。

“連你也不幫我！”

含淚看著季司禮，“我也想要孩子！”

季司禮很當著外人的面對發脾氣，這次是真的忍不住。

“你鬧夠了沒有！這不是你的孩子！你自己不能生就是不能生！”

胡桃瞪著一雙明眸，“我也想要一個家人，你不我，我想找個人我，有錯嗎？”

季司禮一頓，突然反應過來對待胡桃不能用常人的態度。

是個沒長大的小孩。

因為以前過太多委屈，所以現在報復地用孩子脾氣偽裝著自己。

看似什麼都有，其實什麼都沒有。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邊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都沒有。

“會有的。”季司禮了的頭，“慢慢來，會有的。”

在他安的話語中，胡桃慢慢把孩子還給沈念安。

“抱歉，念安姐。”

孩子的哭聲讓沈念安聽不進去任何。

抱住那的，失而復得，喜極而泣，時隔一年，終于將孩子找回來了。

接下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查看孩子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可是當看到孩子的臉，愣住了。

一年的變化有這麼大嗎？

“不是......這不是......”

沈念安呢喃著，聲音越發的抖。

霍昀洲扶住，立刻意識到這本就不是小煜。

“吉安！”

蔣恒的車子連車門都來不及關上。

車頭第一次撞向鐵門，沒撞開，吉安沖過去著車門。

季司禮拾起槍，對著車玻璃開了兩槍，但沒起到什麼關鍵作用。

坐在車上的季司悅看得清清楚楚，是季司禮在朝開槍。

還坐在車上，季司禮就敢朝開槍。

蔣恒吩咐司機，“甩掉那個老頭！快走！”

車子像一頭橫沖直撞的猛，甩掉吉安，再次朝鐵門沖撞上去。

這一次，鐵門直接被撞開，車頭也有些變形。

兩撥人已經展開廝殺，而車子也迅速將混的局面甩得遠遠的。

沈念安抱著孩子，淚眼模糊，半天沒有接這個現實，急火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安安！”

“阿堯，這邊給你了！”

霍昀洲將沈念安抱起，季司禮和胡桃也都跟上去查看況。

打斗聲不斷，沒聲巨響都能震徹山谷。

蔣恒帶來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

不一會兒，鮮染紅了地上的青草和泥土。

......

“小序！小序！”

蔣恒開始找蔣序的凝劑。

一只慘白的手握住他的手。

“小序。”蔣恒臉上寫滿了慌。

“你撐住，我馬上就送你到醫院！”

蔣序的漸漸褪去，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哥，我真的......撐不住了。”

他躺在蔣恒的上，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

跟蔣恒比，他真的是個沒用的人。

“哥，對不起......是我給你拖后了。”

“你別說話了，省省力氣，我們到醫院再說！”

蔣序閉上眼，疲憊地搖了搖頭。

“去醫院你會被抓的......哥，你逃吧......別管我了......帶，帶上小煜。”

他扯出一艱難的笑容，“我知道......你，你不會把小煜出去的。”

“哥，以后我不在......”他哽咽著，想在最后把蔣恒的樣子記住，“小煜替我陪你。”

“你要對他好點兒......千萬不要......不要讓他變我們這樣的人。”

蔣恒預到什麼正在流逝，他怎麼抓都抓不住。

“小序，小序！”

他的眼淚掉在二人握的手上。

蔣序的正在慢慢變涼，他終于明白，是蔣序正在慢慢死去。

“對不起，對不起！”

蔣恒捂著臉痛哭。

“是我沒保護好你，小序，對不起！”

“不怪你。”蔣序抬手，想要蔣恒的頭，但是已經沒有力氣了。

“我已經不怪你了，哥......”

這最后一句，他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只是用口型說出了他的言。

“小序！”

蔣序最后一次閉上眼，再也沒有睜開過。

他平靜得像個睡的孩子。

怎麼都不醒，好像在跟蔣恒說終于能睡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