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得激烈，賀晴一個人本拉不住。

后來外面的人沖進來，十幾個人分兩撥才把他倆分開。

兩邊都頂著流的腦袋。

祁樂今天穿了件白的襯衫，一半都被染紅了。

姜路也好不到哪兒去，祁樂打架都是下死手，他的一只眼睛已經睜不開了。

賀晴顧不上其他，立即救護車。

就在這時，姜路抄起煙灰缸再次朝祁樂沖過去。

賀晴余注意到，想都沒想就到了祁樂面前。

祁樂臉大變，想手把拽過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煙灰缸砸到頭上，發出一聲驚悚的悶響。

賀晴疼得閉上了眼，然后就再也沒睜開過。

“小九！”祁樂把抱在懷里。

姜路也懵了。

他眼睛看不清，以為自己打到了祁樂，可聽到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他才睜大了眼睛，看清倒在地上的人是賀晴。

“小九......”

“小九！”

祁樂把賀晴趕抱了出去，等救護車已經來不及了，附近就是醫院，旁人有幫他按電梯的，有幫他聯系醫院負責人的。

電梯里，賀晴頭部的不斷往下墜，祁樂的也掉在地上跟的混一灘。

祁樂后悔死了。

后悔干嘛要逞一時快，干嘛要激怒姜路。

賀晴也是，自不量力，非要沖上來替他擋煙灰缸。

看見傷比他自己傷還難。

到了醫院，賀晴被推進手室，祁樂坐在走廊上，兩只一直在焦急地抖。

姜路也趕過來了，“小九怎麼樣？”

祁樂氣不打一來。

“你他媽還敢問怎麼樣！你長兩個眼珠子是氣用的？看不見那個人是？”

姜路推開他，“這里不需要你了，我會聯系家里人，你走吧！”

祁樂這次很平靜，“該走的人是你。”

姜路和他對視，氣氛再次一即發。

后來姜楠趕過來，把姜路拉到一旁。

“哥，有什麼話還是等晴晴出來再說吧！我先帶你去包扎一下傷口。”

包扎完傷口，姜路也在手室的門口坐下，懊惱自責地垂下頭。

姜楠嘆氣，“哥，你差點鬧出人命。”

姜路認錯，“是我沖了。”

姜楠到底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哥哥這麼頹廢，拍拍他肩膀，安道：“晴晴不會怪你的。”

“嗯，我知道。”姜路嚨堵得厲害。

正因為知道，才覺得難過。

無論他做什麼，賀晴永遠都是客客氣氣，完全不放在心上。

時至今日，他終于明白，不喜歡他。

喜歡他的人是不會沖上去保護另一個男人的。

都是他一直在強求。

他看向對面。

祁樂來回踱步，時不時就看向手室的大門。

靳凱茵和沈承文也趕來了，靳凱茵剛出月子就過來給這個倒霉孩子收拾爛攤子。

本來沈承文是準備好好罵罵祁樂的，但一看祁樂全是，忍住了。

“祁樂，你先去理一下傷口，別嚇到茵茵，我們在這兒守著。”

祁樂執拗得很，“不出來我哪也不去。”

靳凱茵氣得跺腳，“你他媽在這兒把流干了算了！多大個人了還他媽天天打架打架，你以后離我兒子遠點兒！把我兒子帶的跟你一樣混蛋！”

祁樂繃著個臉，一言不發。

沒辦法，沈承文只能護士過來，最后是在手室門口給祁樂的腦袋纏上紗布的。

后來賀晴爸媽，姜路爸媽也都來了，責怪任何人都沒用，所有人都擔心著賀晴的安危。

兩個小時后，賀晴被推了出來。

麻藥勁還沒過，安靜躺在床上，發白，像生了一場大病。

的服上還有不知道屬于誰的跡。

祁樂更后悔了。

他跟姜路道個歉，好好說不就行了嗎。

看他把賀晴害什麼樣了。

一旁的姜路給賀晴父母道歉：“叔叔阿姨，是我太沖，都怪我。”

賀媽已經哭過一次了，這會兒也不想說什麼，況且責怪姜路又有什麼用，賀晴的傷能彌補嗎？

“你們都回去吧，讓我兒安靜休息一下吧。”

賀父發話了，大家只能陸續從病房離開。

祁樂不肯走。

“我要看著醒過來。”

賀母對他很不滿意，雖然是姜路的手，但祁樂在其中也挑了不事。

是不知道好端端的兩個人怎麼會打起來，但祁樂的爛名聲是有目共睹的，誰也不樂意跟他沾上關系。

“醒了我會讓人告訴你，你走吧，我們不想看見你。”

祁樂沒什麼緒，“不想看見我就出去，別礙著休息。”

聽到這話，賀晴爸媽都一臉不敢相信。

“你搞清楚了，這是我兒的病房！”

“就是！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你有沒有爸媽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