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白景弋站在門口,等了半天才等到賀晴出來,也終于有了能跟單獨說話的機會。
“賀晴——”
他現在也不會姐了,年下不姐,心思有點野。
賀晴低頭檢查剛才會議的摘要,“有事?”
“我想跟你道個歉,剛才我走神了。”
“沒關系,反正你的工作也是我來安排的。剛才只是看你走神,特意提醒你一下。”
白景弋真正想說的并不是這個問題。
“賀晴......我有別的事想跟你說。今天晚上,你有時間嗎?”
賀晴抬頭,半開玩笑的語氣。
“不姐了?甜懂事,講人世故可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你最好還是不要忘了。”
咬著棒棒糖的李明依從這兩人面前經過,表面上漫不經心的,但實際上站在拐角的墻后,聽著他們的對話。
白景弋此時已經看出了賀晴的態度,垂著頭,無打采的樣子。
“我知道了,晴姐,不好意思,我不會再胡思想了。”
賀晴拍拍他肩膀,“你還年輕,相信我,多一些力放在工作上不是什麼吃虧的事。有時候和人并不能給你的努力帶來反饋,但工作可以。”
白景弋強歡笑,“我明白。”
兩人相視,點了點頭,算是面地了解了這件事。
拐角,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象征著他們本就是陌路。
“欸,你就這麼喜歡晴姐啊?”
李明依左搭著右,嚼著棒棒糖,說話的同時抬了下腳,但沒踢到白景弋上。
白景弋對跟對賀晴是兩個態度,“跟你有什麼關系?”
“干嘛這麼兇?”
李明依從下到上把他打量了一遍,“好歹接下來也要在一起工作,說不準還要炒緋聞,我們就當先聯絡一下嘛。”
白景弋是個做事認真,對什麼都肯下功夫的人。
面對李明依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他先是忍了忍,然后轉向。
“第一,我不可能跟你炒cp。”
“第二,晴姐不喜歡我并且已經明確拒絕我了。你可以跟祁復命去了。”
李明依眨了眨眼,放下棒棒糖,臉還算鎮定。
“你什麼意思?”
白景弋單手著兜,朝走近一步,“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你跟祁本就不是男朋友。晴姐在場的時候,祁的眼睛就沒從晴姐上移開過。”
李明依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地張起來。
“還有,你讓晴姐當你的經紀人,也是為了幫祁看著晴姐吧?”
李明依演技湛,沒想到破綻出現在祁樂上。
但白景弋心思也真夠縝,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李明依理好自己的慌,立馬笑得開朗明。
“是又怎麼樣?我告訴你,祁對晴姐可是勢在必得,你要是不想毀了你在演藝圈的前途,就癡心妄想了。”
白景弋冷笑,他自知在這邊沒什麼基,祁樂就是萬惡的資本家,他想讓誰紅誰就紅,同樣的,他想讓誰跌落神壇,那也是一句話的事。
“我就等著,看你跟祁這種追人的方式到底能不能功,看你們到時候怎麼收場。”
李明依這種老戲骨,也被這個莽撞又倔強的小孩唬住了,一時間被他盯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
祁樂這兩天一直喝悶酒。
他真是沒看出來賀晴竟然是只小白眼狼。
當初他幫,現在他一心喜歡,就不明白了,賀晴為什麼老是躲著他,他還能害嗎?
全世界都知道他圖謀不軌,就賀晴心如止水。
他爸媽見他好幾天都心不在焉的,讓靳凱茵勸勸,今天一早,靳凱茵就把他到自己的公司了。
靳凱茵出月子以后,沈承文就逐漸恢復工作了。
靳凱茵也不可能為了兒子放棄自己的事業。
小夫妻倆請了三個月嫂,再加上靳家父母帶孩子,靳凱茵有時間一邊上班一邊吸,現在公司上下都已經不覺得稀奇了。
祁樂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手撐在腦后,看著天花板的吊燈。
“你說我喜歡,怎麼就是不知道呢?”
靳凱茵從屏風后面的休息室走出來,舉手投足間的颯爽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不滿百日嬰兒的媽媽。
“要我我也不理你。”
祁樂看向,“為什麼?”
“你跟李明依的緋聞滿天飛,哪個好孩放著正牌友不當給你當人?”
靳凱茵無吐槽,“你丫做事之前也不腦子?你之前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寵著李明依,現在又說你喜歡賀晴,誰特麼信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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