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被問到無以對。

車氣氛抑得讓人窒息，顧堯是呼吸都覺得心臟像被人擰著一樣。

他不想再說話，方昕卻還在說。

“姐夫，你還是我姐夫的，對吧？你說過，我姐不在了，你就是我的依靠。”

一邊開車，一邊自我安。

“我馬上就要離婚了，到時候我能帶著我兒子上哪去呢？”

“姐夫，我只有你了。今天那個王八蛋又不回家，我之所以過去就是想看看他跟哪個人在一起。”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要是我姐還在的話，一定不會讓我這種委屈。

車子沿著街邊一直開，路燈從頭上照下來，斑駁的影忽明忽暗。

他終是不下心里的煩躁。

“停車。”

方昕側頭，“姐夫——”

“我讓你停車！”

方昕趕把車子在路邊停好。

顧堯總算知道哪不對勁了。

他冷冷看著方昕，“你姐當時顧著保護你，從來沒教過你獨立生活是吧？”

“以前靠著你姐，嫁人了靠著你丈夫，現在你丈夫靠不住，又開始靠著我，以后呢？你兒子長大了，再把希寄托在你兒子上嗎？”

方昕無措地搖頭，“姐夫，我沒有！是你說你會罩著我的！”

顧堯反問：“第一次他手打你的時候我沒罩你？你怎麼回報我的？以后你家里那些破事也不用跟我說了，不離婚就自己著。”

方昕急忙表忠心，“我離！我這次真的會離的！”

“就算離婚也別指我像你姐那麼對你，把你保護得太好了。”

他想讓方昕獨立，但方昕只從他這些話里到了深深的不安。

顧堯什麼意思，不想管了。

他真的對方蕾變心了嗎？

“姐夫，是不是只要我離婚就行了？”

顧堯今晚實在心累，手已經搭在了車的門把手上。

“只要你離婚，你做什麼我都會全力支持。至于離婚后的日子要怎麼過，”他頓了一下，語重心長，“你也是一個年人了，你自己拿主意。”

說完他下了車，方昕心里一肚子的怨氣。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以前那麼喜歡方蕾的人，現在看到更年輕的，心也變了。

顧堯下了車，先回Flex把自己的車開了出來。

好巧不巧，撞見姜楠跟一幫朋友從店里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只認識姜楠的緣故，那麼多人里，他眼里只有姜楠。

跟邊差不多一般年紀的男生勾肩搭背，像極了他以前跟方蕾喝完酒出來的樣子。

他坐在車上，就這麼在暗看著那幫人坐車離開。

那些人都和姜楠差不多大，正是張揚的年紀，喜歡一個人，就像今天心好買個包一樣隨意。

顧堯覺得，沒必要再跟姜楠這個小姑娘浪費時間了。

以他的年紀，都能當姜楠的叔了。

談，簡直是荒唐。

幾天后，他被最好的兄弟坑了。

霍昀洲旗下有個飛行制造的工作室，投本好幾年了，沒什麼起。

霍昀洲聯系顧堯，讓顧堯去外地參加一個行業流會。

會議桌上來的人不多，都是這個圈子里赫赫有名的靈魂人。

顧堯是抱著流學習的心態來的，想看看這行的發展前景，這樣他好幫助霍昀洲做霍氏未來的戰略計劃。

結果看到姜楠跟著的導師進來的時候，他恨不得立即給霍昀洲打電話。

這場流會上來就開了三個小時，中途沒有一個人起離開。

顧堯到后面就有點聽不下去了，倒是自己帶來的技人員一直在勤勤懇懇地筆記。

中間休息了十分鐘，顧堯立即拿著手機出去給霍昀洲打電話。

“你故意的？”

在家抱孩子的霍昀洲明知故問，“什麼？”

“你明知道姜楠會來是吧？”

“這不好的嗎？人家小姑娘，不嫌棄你又老又臭又，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我我知道，但我不臭也不老。”

霍昀洲像極了碎心的老父親。

“阿堯，蕾子都走那麼久了，你也該走出來了，姜楠也不是壞人，你跟試試也不是壞事。”

顧堯沒說話，他站在會展中心六十三層的落地窗前，太已經越來越刺眼，但心還是涼的。

“我還是忘不了方蕾。”

“沒讓你忘記。”

霍昀洲說：“姜楠的老師在這一行德高重，以后我們要發展肯定離不開老師的支持。到打聽你的行程，索我讓安安送一個人。”

顧堯咬牙，“賣友求榮是吧？”

“你又不想跟談，你慌什麼？”

霍昀洲把顧堯問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