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聽到這話，腦子懵了。

他是沒想到一個人竟然能齷齪到這個地步。

張偉博笑得詐，“我知道您也不是那樣的人，我這也是為了您的名聲著想。”

顧堯氣笑了，“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我真是為了您的名聲著想啊！清難斷家務事，我跟方昕的事，您就別心了。”

“不是這一句。”顧堯沒什麼緒道，“你剛才說我跟小姨子怎麼著？”

張偉博立即察覺自己失言，但現在找補已經晚了。

他往自己臉上打了一掌，“我錯了，我錯了，行嗎？”

這種人能屈能，臉皮極厚。

顧堯面無表，眉頭微蹙。

他子靠著沙發，翹著，一只胳膊搭在沙發背上。

往那一坐，就是上位者的矜貴和從容。

“偉博，我勸你一句，做人不能這麼不要臉。出軌的是你，家暴的是你，孩子生下來，一天沒管過的也是你，憑什麼好事都讓你占盡了？”

張偉博嘿嘿一笑，“那我也沒辦法啊，我辛辛苦苦打拼的家業，總不能就這麼拱手讓人吧？”

“辛辛苦苦？”顧堯微微歪頭，“我要是沒記錯，你的錢大部分都是在娶了方昕以后賺的吧？”

張偉博笑不出來了。

“你到現在都搞不清楚，找你談生意的人是看誰的臉面？你膨脹得有點兒過了。”

說到這兒，顧堯的手指指向臥室那邊的門。

“我給你留著臉面呢，你以為離婚了還有人愿意跟你？我告訴你，不可能。”

顧堯微笑著，無形中狠狠威脅了張偉博一把。

不需要多想就能搞清楚的關系，他能掙到錢是靠著方家的面子。

離婚了，自然也不可能再有如今的價。

可是不離婚，他跟方昕也過不下去了。

猶豫，為難，考量利弊。

張偉博突然覺得，就算不離婚，就這麼耗著方昕，耗到人老珠黃，耗到更年期，耗到方家漸漸沒落也不是什麼壞事。

他還是太年輕，為什麼非要離婚呢？明明有很多人都過著形式婚姻。

顧堯把離婚協議拿出來，拍到茶幾上。

“簽字吧，孩子歸方昕，財產一人一半。”

張偉博的臉上再次堆起笑容。

“嘿嘿，阿堯哥，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回歸家庭還來得及吧？我現在就回家！”

顧堯緒寡淡，“沒那個必要了，你現在簽完字，以后你跟方昕各過各的。”

“我說了，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來了！我不跟鬧離婚了！”

顧堯漸漸不耐，“你拿方昕當什麼？”

“阿堯哥，你這麼生氣干嘛啊？我們兩口子的事......該不會您真的對方昕.......”

顧堯握拳頭。

要不是為了方蕾這個唯一的妹妹，他才不會忍到現在。

接下來更讓他生氣的一幕發生了。

張偉博當著他的面給方昕打電話。

各種好話，各種求饒，各種海誓山盟。

顧堯沒反應，是想聽聽現在方昕有沒有支棱起來。

結果果然不出意外，方昕又被這些花言巧語了。

顧堯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得自己被方昕出賣了。

就算他多管閑事吧。

他起，整了整袖口。

張偉博看他的笑話，里跟方昕甜言語。

“今天就去你最的那家餐廳吃飯好不好？我想你了，老婆。”

“好，我現在就去換個服，然后把兒子送你媽那兒。”

“好嘞，我待會兒過去接你。”

掛斷電話，張偉博想送顧堯離開，剛扭頭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顧堯這一拳忍了太久，張偉博全都被打得后退，撞在了墻上。

還沒等反應過來，領也被顧堯一把揪住。

“你里以后再敢不干不凈的，我就讓你在京城生不如死。”

張偉博握住他的手腕，眼里充斥著恐懼，但又忍不住犯這個賤。

“姐夫，你攛掇我們離婚不，現在又打人，實在不道德吧？”

話音剛落，顧堯又是一拳，打得他左邊的臉都是麻的。

他吐出一口痰，獰笑著，“姐夫，你是為了方蕾跟我生氣還是為了方昕啊？”

“我曹泥爹。”

門的人聽了半天外面的靜，兩個男人打架靜簡直驚天地。

也不知道該不該報警，因為警察來了，也得遭到審問。

足足十分鐘，才聽到顧堯離開時合上門的聲音。

迅速出去查看，發現張偉博被打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得，這下也不用報警了，直接救護車就行了。

顧堯等電梯的時候照了照自己角的傷。

電梯門打開，他跟姜楠和小裴撞了個正著。

他心里頓時比剛才還要沉重一萬倍。

第一反應竟然是——姜楠跟小裴來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