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醫院照顧方昕，姜楠已經向院里請了好幾天的假。

離開醫院，轉天就上班去了。

等到不忙的時候，給賀晴打了個電話。

賀晴囑咐這段時間小心一點兒，因為顧堯在網上發布了請愿書。

要求判決張偉博和葉晨死刑，已經有幾百萬人簽字了。

越到這個時候，證人的安危就越危險。

法庭上任何變數都可以影響法的判決。

因為法是公正的，是中立的，從來都不帶有彩地看待當事人。

所以到時候能拿到法庭上的證據將直接決定了張偉博和葉晨的生死。

賀晴實在擔心姜楠，“要不這樣，你這兩天跟我住吧！”

“拉倒吧。”姜楠喝了口咖啡，“祁還不得嫌我是電燈泡？”

“他不敢。”

“他上不敢，心里未必那麼想。”姜楠勸不要擔心。

“我還有我哥呢，我家里人也不是吃白飯的，他們還能保護不好我嗎？”

話雖這麼說，姜楠還是害怕被人盯上的。

一連好幾天，一下班就回家，一回家就拉上窗簾。

爸媽都不知道給人家當人證，看鬼鬼祟祟的樣子還以為在外面得罪人了。

“楠楠，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一屁債？”

“沒有啊。”

“那你每天一回家就拉上窗簾，怎麼？有人在咱家盯梢啊？”

“沒有沒有。”姜楠不知道應不應該跟他們說，說了也是讓他們擔心。

還是算了吧。

姜路瞥了一眼，吃完晚飯就來到房間。

“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啊。”

姜路也不廢話，“那我就跟爸媽說說你跟顧堯的那檔子事。”

姜楠趕從床上爬起來攔住他。

“我說，我說行了吧！”

姜楠說完，姜路蹭地站起來。

“你太沖了！多一事不如一事！你想過自己的安危嗎？”

“可是哥，我真的親眼看見了，我真的沒想到有人能對一個小孩下手，還是自己的親生孩子。而且我看見了就不能不管，要是你看見了，你是那個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你能說服自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嗎？”

姜路繃著臉，說實話，這件事給他的震撼也是超乎想象的那種。

但是比起外人，他更擔心姜楠的安危。

“你這段時間別上班了。”

“不行。”姜楠想都沒想，“我前段時間請了太多假了，而且這段時間，我們要做一個很重要的實驗。”

總之就是工作不能拋下。

姜路勸不，最后是頂著一張窩火的臉離開了房間。

回到自己的臥室，他思前想后覺得不甘心。

憑什麼幫著顧堯跟他小姨子當證人，讓姜楠自己承擔這麼大的力？

看看這兩天，家里窗簾閉，不知道的還以為與世隔絕了。

他來回踱步，最后拿出手機，打給了賀晴。

電話響了三五下，沒人接，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賀晴知道是他打來的，故意不接的。

他正準備掛斷，電話接通了。

“有事？”

這聲音是男人的，姜路的心頓時沉到了海底。

祁樂追問：“姜路？啞了？”

“小九呢？”

祁樂打開水龍頭，給他聽淅淅瀝瀝的水聲。

“洗澡呢。你找什麼事？”

姜路也不客氣了，“顧堯的電話給我。”

祁樂嗤笑，“終于逮到機會跟小九說話了吧？”

心思被看穿，姜路屏息，“我在替我妹心，顧堯要是個男人，就別讓我妹一個人承擔這麼多事。”

“哪多了？顧堯自己都忙的焦頭爛額的，幾個晚上幾個晚上的熬。你妹怎麼了？”

“給他當證人不算？張偉博和葉晨家里人現在四找我妹呢吧？還有，前段時間是誰一直照顧方昕的？”

祁樂心說那不是自愿的嗎，誰讓喜歡顧堯呢。

但這話他不可能說出來。

說出來不顧堯跟姜楠沒戲了，他跟賀晴也沒戲了。

“祁樂？你在里面干嘛呢？”

賀晴在浴室外面敲門，他是拿的手機，怕被發現，只能先應著姜路的要求。

“我現在把顧堯電話給你，以后別給小九打電話，你跟已經過去式了，別再打的主意了，我這是第一次提醒你，我也希是最后一次。”

姜路冷哼，“你出現之前，我跟小九是好朋友，這點你改變不了。”

祁樂：“你確定要跟我理論咱倆到底誰先認識小九的？”

姜路不說話了。

祁樂掛斷電話的一瞬間，賀晴走進浴室，拉開簾子，看見祁樂坐在浴缸里的一幕。

“你在這兒干嘛呢？”

祁樂穿戴整齊，只有一只手往后藏。

“跟你玩捉迷藏，不行嗎？”

“稚死了。”賀晴看洗漱臺，“你看見我手機了嗎？”

祁樂心虛極了，“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