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方蕾姐姐喜歡的吧？”

姜楠以前以為是妥協，是忍耐，是包容。

以為今天在更室，顧堯是為而來。

可并不是，沒法說服自己像一個替那樣活著。

而且是只在這個房子里，像個替一樣，全了顧堯對方蕾所有的憾。

人都是自私的，得到了就想要更多。

不管顧堯什麼反應，姜楠一腦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以前我不在乎你心里是不是還有，只要能離你近一些，只要能離你近一些……我什麼都愿意。”

“可是啊。”姜楠仰起頭，胳膊蓋在了眼睛上，不想在顧堯面前掉眼淚。

“我還是希，你能喜歡我，喜歡的是姜楠，而不是那個上有的影子的姜楠。”

顧堯垂著頭。

他的拳頭不甘心地握了。

為什麼非要把話說開？

不是方蕾，他難道不比誰都清楚嗎？

兩個人就這麼稀里糊涂的過下去不好嗎？

他喜歡像方蕾的姜楠，正因為如此，他才允許一次次的靠近。

如今一切都按照他們各自想要的發生，為什麼不繼續演下去呢？

“你從一開始就該明白，我從喜歡方蕾起到現在已經十幾年了，在我心里的份量你本比不了。”

顧堯看著的背影，看在方蕾和方昕的面子上給留的那點兒面仿佛然無存。

“你想跟我在一起，我已經讓你住進我家了。”

“如果你想要我這個人，在你說這些之前，不出意外我們也會順其自然發生關系。”

“既然你想要的全都得到了，為什麼不能假裝是跟我繼續？姜楠，你不覺得你太貪心了嗎？”

姜楠自嘲一笑，“是啊，我就是貪心。”

轉過面對著他，鼓起勇氣。

“你喜歡我嗎？如果你說你喜歡我，從此我心甘愿，無話可說。”

顧堯心中有前所未有的慌，這種慌讓他煩燥，讓他想要逃避。

“不喜歡我為什麼要讓你住在我家？不喜歡為什麼我每天都推掉一堆工作給你做飯？不喜歡為什麼我還要每天陪你看那毫無意義的綜藝？”

“你不要反問我！”姜楠忍下所有的委屈，酸幾乎要把吞噬。

“你就告訴我，你，顧堯，喜歡，姜楠，就可以了。”

姜楠朝他走近，始終盯著他的眼睛。

而的眼睛漉漉的，神寫滿了哀傷。

“你說啊。”

“大叔，只要你說你喜歡姜楠，你愿意跟我試試看，哪怕是騙我，我也愿意相信的。”

姜楠抓起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讓嫉妒得快要瘋了。

“你說啊。”

顧堯出手，面冷白，如果姜楠不盯著戒指看他說不定還會愿意騙騙。

但他突然醒了。

姜楠注定不可能是方蕾，他再也找不到方蕾那個熱烈而易碎的孩了。

“說實話，不喜歡。”

姜楠苦笑，“果然，你寧愿騙你自己都不愿意騙我。”

顧堯朝看來，這一刻的難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姜楠的心跟他的心融會貫通，難，他一樣也不好過。

“我——”

“沒關系！”

姜楠強歡笑，抹掉顧堯本來不及看清的淚痕。

“反正我早就知道我撞的是堵南墻了。大叔，你對方蕾姐的心意我已經知道了，是我錯了，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妄想撼你對的這份執念。”

顧堯憋了半天，只能說：“姜楠，其實你好的，是我配不上。”

“不是你配不上，是我沒眼力勁，是我活該，但我不后悔。大叔，等你哪天走出來了，不把我當替了，記得來找我！”

朝著自己住的那間臥室走去，不用問都知道是去收拾行李的。

再出來的時候，顧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煙。

原本姜楠想打個招呼再離開，可實在怕自己會哭出來，所以就默默拎著行李箱，徑自從他后走過。

“姜楠。”

顧堯開口住了。

他寬厚的子依舊定格在沙發上，指間夾著煙，微微側頭。

“方昕跟張偉博的案子，到時候在法庭上，就拜托你了……”

這是他最擔心的，也是最想跟姜楠說的。

姜楠深呼吸，就算顧堯看不見，也努力笑得燦爛。

“嗯，放心吧。”

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對了，大叔。我本來就不需要你保護，你也不用覺得今天傷害了我。”

顧堯手指微頓，空虛驟然加倍。

“我們新生代做什麼都不計后果，就算摔了跤，喝點酒第二天就什麼都忘了，希你也早點從失去方蕾姐姐的痛苦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