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門合上了，姜楠走了。

顧堯坐著又了兩煙，后來洗碗池里的魚撲通出來，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掙扎著。

連魚都比方蕾有求生。

顧堯突然恨方蕾的。

從一開始就沒奔著跟他白頭去。

每天想的都是將來自己有一天死了怎麼辦。

現在真的死了，一個死人，還能怎麼辦？

顧堯看著那條鱸魚，看到眼眶變紅，看到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氣中變得濃郁。

最后他起，把鱸魚丟進了魚缸，轉上了樓。

熙園的房子，方蕾沒住過一天。

他怎麼可能把方蕾住過的房子給外人住。

他跟方蕾的回憶全在別，這里已經充滿了他跟姜楠的回憶。

客廳，姜楠最喜歡盤著坐在地毯上看電視。

樓梯，姜楠每天都會興沖沖地跑下來問顧堯今天吃什麼。

廚房，姜楠會啃著一黃瓜轉轉悠悠，就算幫他剝個蒜也會特別有就。

臺，姜楠會趴著窗戶，指著外面的一點風吹草問他是不是有人在監視他們。

顧堯躺在床上，抬手看著戒指。

仿佛看見了方蕾。

要是還在的話，一定會罵他不是男人。

人家孩已經把姿態放這麼低了，他還想怎樣啊。

第二天，他在一場活上撞見了祁樂跟沈承文。

祁樂特意坐到他邊，“你跟姜楠怎麼了？昨天半夜拉著小九出去喝酒，我家小九到現在酒還沒醒呢。”

沈承文也朝他看來，“出什麼事了？”

顧堯臉閃過一抹尷尬，“沒什麼。”

祁樂本來也不在乎他倆的事，“我不管你們怎麼了，但你有時間就說說，讓別老拉著小九去那種場合。別把我家小九帶壞了！”

沈承文嘖了一聲，“你管的真多，人家愿意上哪玩就上哪玩，自己都在Flex消費幾千萬了，還好意思別人的心？”

祁樂：“切～”

顧堯看他，“你說們去哪種地方？”

“男模店啊。”祁樂笑著挑眉，“你不知道吧？姜楠可是那兒的常客！”

沈承文瞪他，“別火上澆油。”

“真的！”

“閉。”

祁樂不說話了。

顧堯也不問了。

晚上，他去游泳，戒指被他小心摘下，就放在浴巾上面。

結果游了一圈回來，戒指沒了，浴巾也在泳池里了。

游泳館的負責人給他找了一大圈，跑過來給他賠不是。

“不好意思，顧總，我們在泳池附近找了好幾遍都沒發現，我們現在就干泳池里的水，一定會把您的戒指給您找到的！”

“嗯。”

顧堯穿著泳，雙大開地坐在岸邊，拿著巾頭發。

游泳池本來還有幾個客人，因為要給他找戒指，全都被清場了。

他看著被干的泳池，十幾個工作人員在泳池里展開了地毯式搜索。

但兩個小時都過去了還是一無所獲。

負責人再次道歉，彎腰九十度，話里話外都是怕顧堯生氣的討好。

“真的對不起，我們一定會找到的！”

這可是顧堯的婚戒。

找不到他們肯定就完了。

但沒想到，顧堯只是看著泳池，兩個小時里，他就一直坐在這里沒過。

“算了。應該是沖下去了，要找只能去太平洋找了。”

他的緒喜怒不明，負責人拿不準他的意思，只能試探地問。

“請問戒指的價值大概多？我知道那是您的婚戒，雖然無法挽回，但我們還是想盡力彌補您的損失。”

“算了。把你們這兒賣了都賠不起，我也不為難你們了。”

“可能這就是天意吧。”

顧堯撐著地面站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來到祁樂說的那家男模店，顧客都是，所以他的出現讓店里的人意外的。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

“我找人。”

“找誰？”

“有沒有一個姜楠的？”

男人看了眼吧臺邊，顧堯順著他目看過去，只見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姑娘正忘地著別人的手，里念念有詞。

的那人是這里的頭牌，長相不比明星差，此時正撐著下，耐心地聽訴苦。

“他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呢？嗝～”

“還是你好，但你長得沒有大叔好看！嗝～”

男模把手出來，“好傷心啊，人家聽你說了這麼多，你還說人家長得不好看，以后不跟你玩了。”

姜楠睜大了眼睛看他，“你也還湊合吧。嗝～”

“那你今晚要不要把我帶走呢？”男模眨著眼睛，“我肯定不會讓你傷心的。”

姜楠渾噩不覺，掏出卡，一氣拍到桌上，“就是你了！嗝～”

剛走兩步，踉踉蹌蹌的姜楠就撞上一個實的膛。

抬頭，“嗝～”

面前的男人長得太像顧堯了。

像到讓毫不猶豫推開男模。

“顧堯，難道就你會找替？我也會！”

顧堯還沒反應過來，領已經被揪住。

說：“你這個小東西怎麼能長得這麼像……喂，要你陪我一晚得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