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的記憶涌上來，姜楠捂著宿醉疼到不行的腦袋，腦海里突然蹦出來一句，“包你三天，你開個價吧！”

這聲音是的，可卻完全沒印象自己曾說出這麼大膽的話。

愣愣抬頭看著顧堯，約想起昨天見到了一個很像他的男模。

但以為那是夢。

見臉不好看，顧堯抬手了的臉頰，語氣溫，“想起來了？”

這小小的舉讓姜楠全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僅下意識地退，心還一下子變得很沉重。

“抱歉，我喝多了，我現在就走人。”

姜楠迅速掀開被子，拿出了沖刺終點線的速度跑到了門口。

顧堯連忙起住，“姜楠。”

姜楠停下腳步，但沒有勇氣回頭。

“你想說什麼？想告訴我你忘不了，又舍不得我是嗎？”

顧堯言又止，最后放棄掙扎，低下了頭，眼神里寫滿了歉意和自責。

“大叔，我們之間是無解的。”

還有后半句姜楠沒說出口，除非顧堯先放棄對方蕾的那份執念，否則別說姜楠了，顧堯跟誰都不可能走下去。

側頭，決心已定，“你要是真的在意我就控制住自己，我也會控制我自己不會再靠近你了。”

這樣下去，只會讓所有人痛苦。

撞破南墻以后發現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路，那接下來就該回頭了。

熙園的門口一輛車剛停穩，里面下來的人剛好看見姜楠一邊哭一邊從里面走出來。

“姜楠？”

姜楠聞聲回頭，從車上下來的是披著披肩，臉無比憔悴的方昕。

還沒從失去兒子的傷痛中振作起來，撐著一口氣，全是為了讓張偉博和葉晨這兩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見到，姜楠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斂了斂緒，禮貌地打了下招呼。

方昕看了眼房子，隨即朝走過來，“聽說你最近都跟我姐夫住在一起？”

姜楠怕誤會，想要解釋，但被打斷。

“我沒有生氣，我知道的，你現在是很重要的證人，你幫了我和我姐夫很多，我都記在心里了。”

姜楠覺得自己像個外人，但這本就是理之中的事。

嗯了一聲，隨即關心方昕最近怎麼樣。

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眼里已經沒有什麼了。

“我現在就只想讓那兩個謀殺我兒子的畜生判死刑，做夢都想。”說罷，看向姜楠，“姜小姐，真的很謝謝你當時勇敢說出真相，這個人，我記下了。”

“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方昕眼淚含淚，握著的手搖了搖頭，“你不懂，當時所有人都被張偉博的演技騙到了，如果不是你，沒有人會相信他會親手把自己的兒子——”

說不下去了，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

“姜小姐，你是我的恩人。”

“您別這麼說。”

“我必須要為之前的事給你道歉。”

方昕很認真，很堅定，眼角的魚尾紋像是歲月的沉淀，滄桑而麗。

“我之前一直都認為你要走我姐的位置，所以我對你從一開始就帶有敵意。可是我沒想到，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你一次次替我而出，在我最低谷的時候依舊陪著我。”

“說實話，剛從醫院醒來看到你的時候，我像是看到了我姐姐。”

捂著，難自抑地哽咽起來，“所以我真的很謝謝你……”

姜楠趕給眼淚，“你不用這麼客氣的！”

“但是。”

方昕抬起頭，攥著的兩只手。

“我真的不希你跟我姐夫在一起，我姐對我很好，我姐夫也很我姐，這點你看得清的，對嗎？”

姜楠心中五味雜陳，甚至不敢直視的目。

好像一個第三者，破壞了方蕾和顧堯的關系，也讓方昕對敬的姐姐生出了愧疚的心。

或許真的像賀晴說的那樣，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喜歡一個沒有結果的人。

說來也是可笑，只是簡簡單單地喜歡了一個人，卻了所有人的麻煩。

“你答應我，你不會跟我姐夫越界的，可以嗎？”

姜楠心里堪比啞吃黃連，一句話也說不出。

“姜楠，我把你當我的朋友，算我求你了。”方昕語氣和姿態都著哀求，“別跟我姐夫越界，不然我以后死了，還有什麼臉面對我姐？”

“他們的有多深你是看在眼里的啊，你這樣也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

姜楠聽不下去了。

方昕每句話，甚至每個字都在往心上扎，疼得無比清醒。

“你別說了，我知道了。”姜楠拼命忍住哽咽，甚至出讓方昕能夠放心的笑容，“你放心，我本來對他就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