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沉默了一會兒。

方昕的話不可能完全不影響。

但習慣回避讓自己不舒服的事。

微笑，“連我這個二十出頭的人都知道不是最重要的，你怎麼還是長不大呢？”

方昕的胳膊砸在了桌面上，“你說什麼？”

“比起顧堯，我更想知道圖紙是從誰手里泄出去的？”

方昕森森的，“你怕了？”

姜楠跟各說各的，掃了眼總工和老師，八是他們泄，然后再栽贓到和小裴頭上吧。

“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走了嗎？”

“我不是你。”方昕雙手撐在桌面上，“我在提醒你，趁我好言相勸的時候趕離開，下一次我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

“哎。”

姜楠攏了下頭發，靠著椅背，左搭著右。

“可惜，你當初要是能拿出這份魄力，你兒子也不會死了。”

方昕手邊的那杯水到底還是潑在了姜楠的臉上。

茶葉停在的鼻梁上，早有心理準備一般地拿出紙巾了臉。

“原來你還記著你兒子呢。我還以為你在乎的就只有顧堯了。”

方昕冷哼，“你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是出國還是留下來看你邊的人一個個因為你遭苦難，你自己看著辦。”

踩著高跟鞋走到門口，老師跟總工也都討好地跟上去。

握著門把手，又吩咐了一句，“別想著找別人求助，這段時間你是不可能出去的。你已經被列懷疑名單了，釘死你的罪名只是我愿不愿意的問題。”

方昕面鎮定，其實心里早就已經慌了。

做夢都沒想到，顧堯送來設計院的那天是他們的最后一面。

還沒來得及吃他做的飯，也沒來得及好好道別。

難道真的就這麼散了嗎？

姜楠靜靜坐了很久，腦子里出現最多的畫面就是顧堯在窗戶前煙的樣子。

早就知道他們走不長久的，可即使這樣還是想試試。

三天過去，方昕說到做到，直接把實名舉報信遞了上去。

方昕有口難辨，出事以后，第一時間先見到的人是同樣被批捕的小裴。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而是先給姜楠道歉。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種況，我當時只是在跟他們流行業的前景而已！”

姜楠整個人無打采，“不怪你，怪我。”

小裴聽完，氣得站起來，“太過分了！姜小姐，你放心，顧總絕對不會放任這麼胡來的！”

姜楠點點頭，“我知道。”

也是這麼想的，不需要做什麼，也不需要陷自證陷阱，長時間失聯，外面的人一定會絞盡腦地把撈出來。

不久，被批捕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泄國家機項目，不是賠錢這麼簡單，還會收到刑事罰。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會這麼嚴重，所有的親朋好友四找關系，最后賀晴求到了霍昀洲頭上。

沒想到霍昀洲也束手無策。

賀晴急得不行，“那怎麼辦？姜家人現在都急瘋了！”

姜楠出事，爸媽那邊也都瞞不住了，原本在新馬泰度假，收到消息直接坐最早的飛機回國了，此時他們二老正在賀晴家里擔心到痛哭。

沈念安端著待客的茶水走過來。

“民不與斗，這件事涉及國家機，我們這些外人不好手。”

賀晴又看向沈承文，“承文哥，你也沒辦法嗎？”

沈承文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靳凱茵抱著小初安，“你也別急，現在案子還在進一步調查，沒有十天半個月判不下來，我們還可以利用這些時間想辦法。”

祁樂見魂不守舍，替問：“你們就不能想想辦法讓外人去看守所見一面嗎？被關沒關系，在里面杳無音訊很讓人擔心啊。”

沈念安嘆了口氣，“昀洲第一時間就去聯系了，得到的答復是不行。”

賀晴想到了什麼，立即看向顧堯。

“阿堯哥，你也不能見嗎？你父母不是都在司法部門工作嗎？”

顧堯自始至終沒有說話。

這里最有希見到姜楠的人就是他了。

但他此時真的沒有自信去面對賀晴的詢問。

剛得知姜楠罪名立的時候，他就去求了爸媽，但不知道為什麼，爸媽知道了他跟姜楠的事，很反對他跟姜楠再有來往。

大概是那段時間，方昕經常去看他爸媽的緣故吧。

之前方昕失去兒子，他爸媽還去看了方昕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