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了一驚——完任務,就送書,有這麼好的事?
為首的年,戰戰兢兢問道,“請問王爺,是……什麼任務?”
秦羽落瞇眼遠眺,順著長安街看去,“你順著這條長安街走,見到一個書鋪,就站在書鋪門口大喊江樓今日出售《大學》釋本,你讀過,很不錯,建議大家都去讀一讀,喊滿一炷香的時間,本王便送你一本。”
年聽后一愣——要去別的書鋪門口喊,這不是搶人家生意嗎?但轉念一想,孫掌柜這般厚道,讓他們這些囊中的讀書人免費借閱,他本就想報答了,苦于沒報答的機會。
現在既能幫江樓拉客人、報答孫掌柜,又能得到錦王殿下送的《大學》,別說被抓住打一頓,便是打三頓也值了。
“但王爺……”那年小聲道,“如果書鋪小二出來揍小人,小人還如何喊?”
秦羽落勾起薄,“他們打你,你不會跑?跑開等一會回去繼續喊,他們追著打你,你就直接跑到本王這,本王倒要看看,誰敢在本王面前打人。”
“是,王爺,小人這就去。”年生怕錦王反悔、丟了這差,轉撒丫子便跑了出去。
另外幾人也激道,“王爺,那我們呢?”
秦羽落笑意更濃,“你們當然也去,都去找個大書鋪、客人多的,去給本王使勁喊。”
“小人一定完任務。”幾人也跑了出去。
周圍客人看呆了——這也行?
有個小販打扮的路人,小心翼翼湊了上來,“草民給王爺請安,草民……也想為王爺效勞!”
本來秦羽落準備去書鋪,與錢掌柜再聊幾句,見有人要來效勞,便轉回來,桃花眼瞇起,銳眸閃了閃,之后畔綻放笑意。
“剛剛幾個書生看見了吧?你隨便找一個,在旁監督、順便保護,事之后,賞銀一兩。”
那人激得撲通就給錦王跪下,磕了兩個頭才跑去完任務。
一炷香時間便有一兩銀子,如何不磕頭?
就這樣,周圍全都沸騰起來了。
有的貧寒書生,也要去找書鋪拉人。
錦王便讓一個書生搭配一個想干活的路人,兩人為一組,沿著長安大街找書鋪宣傳、拉客人。
在三樓的蘇明妝,見況越來越都不對勁,立刻讓習秋下去打聽。
當習秋上來報告后,蘇明妝也顧不上什麼夢不夢、怨不怨,拎著子便跑下了樓,連帷帽都顧不上戴,順著主樓梯到了一樓。
匆匆穿過書鋪正堂,跑到門口,怒吼一聲,“秦羽落,你在做什麼?”
正親自安排任務的錦王,聽見后子指名道姓的怒罵,轉回,貌若潘安的面龐,滿是委屈,“明妝姐,你終于肯見本王了?”
本來錦王的姿容便足夠吸引目,因為蘇明妝的出現,更是引人注目了。
一下子江樓門口,呼啦啦地圍滿了人,其熱鬧程度,不亞于江樓剛開張請戲班子的那天。
哪怕是二樓的客人,也好奇地探出頭,看熱鬧。
眾人這般熱,不僅因為兩人外貌出眾,還因為百姓們對權貴們的各種私事,最是喜聞樂見。
卻見,子穿著淡藕荷輕紗長,其款式層層疊疊、如夢如幻、價錢不菲,是普通子無法肖想的款式和面料。
當然,家子、千金小姐們也不敢輕易嘗試,畢竟這種太過奪目的款式,稍有不慎,極有可能適得其反。
蘇明妝一出現在滿是布的街上,就如同珠落瓦礫,耀眼奪目。
錦王的外形自不用說,從來都是出類拔萃的,這兩人站在一起,甚至不用說話,便已經令人移不開眼。
就在所有人都被這一雙男外貌吸引時,突然,卻見子旁出現一抹高大影,將眾人視線生生奪了去——是名年輕男子。
男子著深紫服,腰掛冷冽配刀,但比之更令人生畏的,是男子端肅冷漠、面無表的一張臉,
這男子容貌也是極俊的,五深邃、劍眉星目、棱角分明,就是太過冷酷,配合凌厲的氣勢,讓人忽略他的容貌。
也因為這男子的出現,將眾人放在錦王和蘇小姐上的視線重點,莫名其妙地轉移到蘇小姐和這名男子上。
錦王與蘇小姐,則矣,但得太過相似。
但蘇小姐和這名男子,卻一剛一,恰似互補、截然不同。
有人問這位爺是誰。
消息靈通者說:此人便是赫赫有名、卻又極其低調的安國公,年紀輕輕繼承爵位,備皇上重,兩個多月前剛迎娶蘇家小姐。
眾人驚呼,難怪覺得蘇小姐和這男子更般配,鬧了半天,竟是夫妻。
裴今宴微微俯,在蘇明妝耳旁道,“當街發生沖突,影響不好,有話到里面說。”
蘇明妝被提醒,瞬間冷靜下來。
轉進了書鋪,“孫掌柜。”
“夫人。”孫掌柜立刻上前。
蘇明妝手了發疼的太,“你立刻帶人去長安街上,把那些到別人書鋪門口宣傳的人,都拉回來。”
“是,小人這就去。”實際上,孫掌柜剛剛也覺得不太好,卻又不敢冒犯錦王,如今有夫人做主,立刻便帶人去做了。
另一名掌柜——錢掌柜則是氣得直翻白眼。
錢掌柜是典型生意人,所謂無不商,他才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競爭關系,價高者得,面子值幾個錢?江樓恪守本分、在乎面子,可不代表對家也在乎這個。
江樓這是剛吃了幾天飽飯,就忘了肚子的日子,死要面子有什麼用?
剛剛錢掌柜還暗暗竊喜,因為“做壞事”的是錦王,即便有人來抗議評理,他只要往錦王上一推就可以。
現在倒好,又得慢慢賣了。
蘇明妝把錦王帶到了三樓,剛剛的雅間。
秦羽落環顧四周,含著笑的桃花眼底,著不悅——難怪馬車停在后院,一樓二樓,包括長安街上都找不到人,鬧了半天,竟在三樓。
別怪他使這種過激手段,如果不極端,不會出現。
他也是被無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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