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既是釣魚，便可以先給他一些甜頭，讓他看到希。宮求皇后娘娘，接玉萱公主回來，是個很好的噱頭。這一階段，我們可以表現得稔，稍微曖昧一些，卻也不能太曖昧。”

秦羽落聽到“曖昧”二字，心中略有尷尬抵，但聯想到自己境，發現也沒什麼資格矯，便又緩緩放松眉心，坦然接了。

蘇明妝一邊謀劃，一邊慢慢講著，“這時，武王定以為大功告，然后，我們可以找個理由，吵個架，冷落幾日。”

秦羽落眉頭一跳，低聲道，“我們吵架，他定會著急，會派心腹來游說我、鼓勵我、威脅我，我趁機和他談條件？”

“不，不能之過急，武王那種老頭，定有提防，”蘇明妝回憶著武王鷹隼般的眉眼，“追求子，哪那麼容易？更何況還是追求一個有夫之婦。”

心中譏諷——夢里，他可是追了將近兩年，才心。

秦羽落聞言，白玉一般的面龐赤紅一片，眼底尷尬又懊惱。

蘇明妝繼續慢慢道，“所以，每次武王認為大功告時，我們都要因或大或小之事分開；每次武王決定另做打算時，我們又要重歸于好，給他希。就這樣分分合合，磨得他必須加大本錢。

這時，我們便逐漸收網。你對武王的人說：我同意與安國公和離，與你在一起，但人往高走、水往低流，你既沒職、又沒實權，我為何要拋下安國公，改嫁你？

若想讓我改嫁很簡單，你要有職，只能在安國公之上、不能在安國公之下。”

秦羽落的呼吸凝住——這不正是他想要的？

“但……他能同意嗎？”

蘇明妝挑眉，“不試試怎麼行？。”

秦羽落抿了抿，最后眼神堅定，“好！我信你！”

蘇明妝眼神閃了閃，低聲問道，“我們兩人通信，可安全？”

秦羽落被提醒，急忙道，“不安全，萬不要在信里寫關鍵信息。”

“難道我們通，只能靠面對面，”蘇明妝思忖，“或者，我們編一套暗號？”

秦羽落心中猶豫，最后心一橫，“我有暗號，你要用嗎？”

“當然。”蘇明妝。

“這里有紙嗎？”

“有，稍等。”

蘇明妝找來紙筆，秦羽落開始快速書寫起來，“這套暗號，你最好背下來后銷毀。這是我與下屬通的暗號，若落在旁人手中，就麻煩了。”

蘇明妝驚訝，“你邊滿是武王的人，竟還能培養下屬？”

“不多，寥寥數人。”

“那也很不容易了。”由衷贊賞。

蘇明妝坐在一旁，看著年快速寫著暗號，幽幽嘆了口氣——夢中以為他是個閑散小王爺，吃飽了撐的，才天天圍著轉。

而真相竟是他兢兢業業的經營、如履薄冰。

難怪東窗事發后，每次將不同男人帶到他面前，他都不屑一顧。

是啊，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如果是錦王，也會不屑一顧。

他心中是危急存亡，而心里卻只有。

真可笑。

好在夢醒了，也醒了。

很快，秦羽落的暗號寫完，遞了過去，“你先看看，是否有看不懂之。”

蘇明妝接過來，仔仔細細看了幾遍，之后將紙張疊好，拿起剛剛那杯花茶，茶水澆上，碎紙張。

秦羽落驚訝地問道，“你背下來了？”

蘇明妝低著頭，瑩白纖細的手指在“紙泥”里攪了攪，“一共也沒幾個字。”

秦羽落嘆了口氣，“我真的想知，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才大變。”

蘇明妝直接忽略了他的話，問道，“你認為，我們何時宮見皇后娘娘？”

“你定。”

屢次三番追問，對方依舊不肯說，秦羽落也不打算再問了。

蘇明妝算了算時間，“五天后，還是這個時間，我們先到這里頭，然后一同宮求見娘娘，如何？”

秦羽落下意識看了一眼窗外——因為兩人來得極早，現在折騰一番，也才剛巳時。

江樓離皇宮不遠，乘車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到，就去現在求見皇后娘娘也正合適，不解為何要定在五天后。

蘇明妝看出錦王疑，不問自答道，“國公府還有一些事，最近幾天不好走開。再者說，我們盡量把‘進展’延緩一些，也能多吊武王的口味。”

秦羽落這才想起來，關切地問道，“裴今酌傷如何了？之前你搜集那些醫書，可有什麼收獲？”

蘇明妝一愣——去白云山莊，離開京城整整六日，武王的眼線竟未發現？

卻不知應慨自己幸運，還是曲爺爺偵查能力高超。

不聲地回答，“確實有好轉，但與醫無關。之前太醫來說，這種經脈損傷有可能自行痊愈，想來那裴今酌福大命大吧。”

秦羽落驚訝，“竟能自愈？”

“不過嬸母的意思是，既然出現奇跡，那就先別聲張。”

“有道理。”

于是，兩人見面敲定了合作一事，便又分開。

錦王先離開，乘馬車走了。

蘇明妝又留在雅間里多等一會，為了避嫌——除非萬不得已，不會損傷國公府的名譽、學士府的名譽，以及……自己的名譽。

長安大街的行人越來越多，攤位也陸陸續續被支了起來，窗外熱鬧一片。

但房間卻靜悄悄，蘇明妝正靜靜復盤剛剛與錦王的對話。

實際上，拖延五日，并不是因為裴今酌的病，而是等裴今宴。

如果可能，還是想和他商量一番。

……

蘇明妝回國公府后，先去了青竹院。

剛一進門，下人們直接被驚艷住——雖然們時不時就被夫人驚艷，誰讓夫人太了呢？但今日更！

今日的夫人，明明穿著墨綠素秋裝長，不似從前或紅或的華麗夏裝，但更是得標致、得高雅、得咄咄人。

裴二夫人聽見下人們的問安聲，快步出了來。

這一出來，也是驚了一下，笑著對后的裴老夫人道，“你快來瞧瞧，明妝丫頭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幾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