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明妝不知如何回應時，一旁玉萱公主興道，“皇兄，這個我知道，我來說！自從明妝嫁國公府后，就跟著裴老夫人學讀書，跟著裴二夫人學武藝，哦對了，還學了醫！還說，哪怕看四書五經那樣的枯燥書，也收益頗。只要看上一兩刻鐘，就會進一個特殊天地，會反思自己做過的種種，增加人生經驗，所以變化蠻大。”

蘇明妝暗暗松了口氣，對玉萱公主投去激的目。

但還沒等收回視線，就聽太子淡淡道，“書中自有黃金屋，自然不假。但在蘇家這般書香門第，不愿看的書，為何到了國公府就愿意看？難道國公府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嗎？”

太子的聲音，好似調侃，但眾人卻不敢把太子的話當調侃，必須要加以分析。

錦王心中擔憂，卻又不敢貿然開口，只能暗暗期待蘇明妝能拿出一個好借口。

蘇明妝回答道，“回殿下，是這樣的：從前臣婦在學士府，父母慣溺，還有公主作伴，整日都在玩樂，自然不愿讀書。后來臣婦嫁國公府，公主不在京城、臣婦也不能出門，實在悶得慌。

臣婦不喜歡紅，就只能到找樂子。適逢，偶然得知裴老夫人曾寫一套四書五經的釋本，其淺顯易懂，便借來翻看打發時間，沒想到，就這麼看了進去。”

玉萱公主驚訝，“釋本？是你現在印刷出售的釋本嗎？”

太子妃問道，“安國公夫人還印刷出售釋本？”

玉萱公主熱解答，“對！我也是剛剛聽說，明妝現在可厲害了，不僅一手辦江樓，還有版印坊，連四書五經這麼無聊的書，都能賣得暢銷，一書難求！”

蘇明妝急忙解釋，“娘娘別聽的，沒那麼暢銷，而且也沒那麼難求，庫存很多的。”

玉萱公主噗嗤一笑，“傻瓜，關于你賣書的事，在路上，羽落就和我說過，他還說派侍衛到每個街口幫你吆喝呢，就是一書難求！”

蘇明妝無奈，把玉萱公主拉過來，趴在其耳旁小聲道，“你別再幫我吹噓了，原因，我一會告訴你。”

玉萱公主笑著指著蘇明妝的鼻尖，“你害了！”

“……”

蘇明妝臉紅了——是被玉萱公主氣紅的！看著缺心眼的公主，想到從前的自己，甚至都不敢想象，從前兩個缺心眼多麼丟人現眼。

太子妃笑道，“你們姐妹兩人說什麼悄悄話呢？”

之后笑著對太子道，“這兩個小丫頭，自小就關系好，格也像，外面還給們起個名字，……什麼來著？”

說著，扭頭問側妃。

季側妃眉梢微，之后狀似為難地搖了搖頭，“妾也不記得了。”

蘇明妝心里想——這回確定，太子妃是真恨。

剛剛太子妃的話，聽起來好像是隨便開的玩笑，實際上，卻是在強調和玉萱公主臭味相投。

今日沒丟人，所以太子妃找不到茬，便趁著把和玉萱公主綁在一塊，一起扔給太子，讓太子來厭惡。

……嗯，看來太子多半討厭們兩人，最起碼是討厭。

還有，太子妃還順便把側妃算計一通——若嘲諷得太過，顯得自己刻薄，有違太子妃寬厚溫的形象，所以最難聽的名稱讓側妃來說。

好在側妃沒上當。

短短幾句話，蘇明妝就覺得心俱疲，心中抱怨——從前怎麼會認為皇宮里的人們輕聲細語、姐妹深？明明是一句話一個算計。

話沒說幾句，腦子已經繞著皇宮跑了兩圈，真是好累。

玉萱公主沒看出兩人的道道，便好心道，“京城雙珠，是老來得珠的意思。”

太子妃故意用寵溺的語調，“對，寶貝著呢。”

太子看了一眼太子妃和側妃，卻見太子妃白如雪、材，側妃清秀含蓄，亭亭玉立。

又不自覺看了一眼“京城雙珠”，卻見蘇明妝仙姿玉、面帶緋紅，好似桃花，而看向玉萱公主的明眸，也是眼波流轉，若秋水上吹過一縷微風，漾起陣陣漣漪。

玉萱公主則是眉目如畫，眸里好似有火焰一般熱，容貌酷似父皇，鼻梁高，櫻又像母后，剛結合，奪人眼球。

兩人倒是一剛一、一一靜。

突然，他想起剛剛在廣場上的一幕——誰能想到，看起來弱無骨的人，卻突然猛地扎了個馬步？

想著想著，太子便忍俊不。

一旁錦王眉頭皺起——太子在笑什麼？

蘇明妝一邊陪玉萱公主打鬧，一邊也在思考。

太子妃和側妃，也早就開始揣夫君的心思了。

小小涼亭，怕是只有玉萱公主一人還嘻嘻哈哈，毫無察覺。

太子妃笑著問，“殿下在笑什麼？”

太子倒是沒瞞著，“剛剛本宮與錦王在路上，遇到皇妹和明妝，皇妹跑來時，明妝把拽了回去，險些摔倒，本宮想到那畫面，便覺得稽。”

當視線投向太子妃和側妃時，太子眉頭微皺，因為有種……暗淡。

就好像，剛剛看見一雙熠熠生輝的耀眼明珠，再看向別，一切失了一般。

“是嗎？那還真是有趣。”為了配合太子的笑意，太子妃和側妃還掩口笑了一會。

蘇明妝余看著兩人的笑，心中卻覺得窒息得很——多虧當時太子沒看上，否則的話……怕是也被囚在一方庭院，整日盼著夫君回來，還要和妾室爭風吃醋、互相算計了。

一想到一輩子要觀察一個人的一舉一，時時刻刻地討好，便覺得后脊梁發涼！

玉萱公主抱怨道，“有那麼好笑嗎？我不管，我也要學武，我也要把明妝拽一個跟頭。”

太子不贊同，“父皇未必同意你學？”

玉萱公主一把抱住蘇明妝的胳膊，“大皇兄，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吧？只要皇妹我拉出明妝當擋箭牌，父皇一定會同意！是我的法寶！”

太子看著蘇明妝，想到剛剛猛扎馬步的模樣，突然也有了興致，“好啊，你學吧，若父皇不同意，本宮幫你說。到時候，你和明妝切磋給本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