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不懂經商,只結合現在的世道,都能聯想到這鏢局開起來有多歡迎,不說日進斗金,也是不愁活計的!
之前裴今酌就在考慮,花完蘇明妝給的五萬兩,以后怎麼辦?還有,也不能花人家的嫁妝,哪怕這組織是要求立,但也得想辦法自力更生。
如果開了鏢局,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更何況鏢局為明部,他還以這最開始的三十人為暗部,繼續執行一些任務。
當即,兩人便敲定了此事,去找裴老夫人、裴二夫人商量。
妯娌兩人剛聽說時大吃一驚,紛紛反對,隨后裴今酌開始了他的表演——他說自己是個廢人了,好容易有了想做的事,還能分散淪為廢人的痛苦,如果沒有鏢局,他日日夜夜都提醒自己是個殘疾之人,定會萬念俱灰、自暴自棄、了此一生。
兩人被嚇到,卻也覺得有道理。
裴二夫人當即便決定,支持兒子,的愿只有一個,便是讓兒子開心。
同時還表示,裴二老爺由來說服。
裴老夫人見好友同意,便也支持了。
拿出賬冊,找一些實在扶不起來的鋪子,把人員或者歸到版印坊,或者留下,作為鏢局的小二——鏢局除了鏢師外,也有一些打雜的人員。
這些打雜的人,不用出鏢,只要接待客人便好。
更何況,國公府舊部雖然殘了、老了,但當初都是在戰場上廝殺過,提起人命不眨眼,談這些買賣,實在輕松。
于是乎。
沒見玉萱公主的兩天,蘇明妝也在忙碌。
直到,長樂節。
……
清晨。
蘇明妝起了個大早,梳洗過后,坐在梳妝臺前。
雅琴拿了梳子,看向銅鏡里,若出水芙蓉般的小姐,笑嘻嘻道,“小姐,奴婢為您梳一個飛天髻吧,年初萬壽節,您就是梳這個發型驚艷全場。”
蘇明妝想到自己從前像個缺心眼一般到比,就覺得丟人得很,“墜馬髻。”
雅琴一愣,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但……小姐,那發型太……老氣了吧。”
“我想低調一些,梳吧。”說完,蘇明妝便閉目養神,表示此事沒的商量。
雅琴見小姐堅持,便只能梳了。
發型梳完,拿出一套黃金掐水晶芙蓉頭面,“小姐您看這幅頭面如何?”
蘇明妝睜開眼,看了一眼,思考片刻,“要那套金鑲玉翡翠頭面。”
雅琴驚,“那套……雖然華貴,但太老氣了吧?”
“就那套。”
“是,小姐。”
雅琴無奈,只能換了。
這時,云舒已經抱著三套子進來,分別是,桃紫,水青。
蘇明妝只掃了一眼,“拿前些日子丁裁做的墨綠秋裝。”
“啊?那套是不是太素了?”
“讓你拿,你就拿。”
云舒也是無奈,只能去換了。
至于妝容,當然也是怎麼簡單怎麼畫——只淡掃峨眉、輕咬口脂、面頰隨便了一些胭脂。
若不是怕殿前失儀,連這些都不畫。
穿戴好后,便去了知春院,接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
。
知春院。
當一襲墨綠秋的蘇明妝進房門時,正談的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齊齊驚艷住——卻見,子裊裊婷婷地走來,恰似從畫中逸出的仙子。
茂烏發梳得整整齊齊,頭上佩戴翡翠頭面,一抹綠在下芒幽幽,華貴不失靈秀。
與頭面呼應,墨綠長袂飄飄,如碧波漾,又因修的款式,恰到好地勾勒出高挑而纖細的姿,宛如修竹亭亭玉立。
的面龐依舊明艷人,卻不似從前那般麗不可方,而是眉宇之間有著堅定、眼眸中有飽讀詩書后的沉靜與深邃。
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才氣質,讓人之而心折。
明明老氣的著和頭面,穿戴在蘇明妝上,更是得咄咄人、得致命。
裴二夫人先是反應過來,嘆了口氣,“那蘇學士和蘇夫人是怎麼生的,有什麼訣嗎,怎麼能把閨生得這般人?我也想生一個!”
“……”蘇明妝僵在原地。
裴老夫人失笑,“真是個老不修,你看,把孩子說害了。”
裴二夫人,“我說什麼了?我就是實話實說啊。”
裴老夫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蘇明妝道,“明妝,別和你嬸母一般見識,用過早膳了嗎?”
上不夸,但眼神中的驚艷,不比裴二夫人多。
蘇明妝略有害地側過頭,“還沒有,晚輩穿戴完,就過來了。”
突然回憶起從前……做夢之前。
那時,最喜歡別人夸獎,無論對方多夸張,都不害臊,還嫌對方夸得不夠。
隨后,裴今酌也一瘸一拐地來到知春院,一起用早膳,之后算好了時間,出了國公府,乘車去往皇宮。
……
北燕國,皇帝的壽辰名為萬壽節;皇后的壽辰名為長樂節。
其中,萬壽節最為隆重,前后慶賀五日。
長樂節次之,慶祝三日。
京城張燈結彩,好似過年一般。
京城文武百,這一日也是攜家眷,巳時宮,參加宮中的午宴與晚宴,慶賀到戌時離宮。
因為這一次招待的員職不限、攜帶家眷不限,所以人員眾多,不能再帶下人,四人并未讓下人跟隨。
值得一提的是,按照道理,裴二夫人的夫君并非京,不能參加,
但安國公府況特殊,之前皇后娘娘親自讓太監傳口諭來說,裴今酌雖無職,但卻因朝廷傷,若是傷口恢復得不錯,方便走路,可以宮來參加宮宴熱鬧熱鬧,順便,皇上也想見見他。
所以,裴二夫人只能帶著裴今酌宮了。
當馬車到達宮門外時,卻見平日里幾乎一眼不到邊的宮門外廣場,此時已經停滿了馬車。
裴老夫人和蘇明妝年年宮參加萬壽節和長樂節,如今已習慣,倒是裴二夫人看見這場面,倒吸一口氣,“這莫不是把全京城馬車都停過來了?”
這時,馬車停下。
車外,坐在車夫旁的裴今酌,探子進來,“大伯母、母親,我們需在這里下車,步行到宮門。之后車夫按照侍衛引導,慢慢停車。”
說著,視線不經意劃過,瞳孔微震。
他不聲地收回目,沒讓任何人發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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