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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兩寬,將軍自重,妾身想獨美》 第1卷 第313章 為何矯情?

蘇明妝一愣,“什麼?”

裴今宴面閃過一窘迫,但眼神堅定,“我是說,夫妻之事本應在兩相悅的況下,才能施行,不是嗎?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單方面索取,豈不了泄?”

“啊……這……只要我不介意,不就可以?”

“我介意。”

蘇明妝哭笑不得——之前就聽說裴家人怪,當時沒覺得怎樣,認為:不就是不娶妻不納妾?這是好事,怎麼能怪?

但現在承認,裴家人是怪了!

之事不是你我愿就可以?非要兩相悅?如果那樣,青樓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我……我改口還不行?我喜歡你。”蘇明妝真是后悔死了,剛剛就應該一口咬定喜歡,為什麼要說實話?瞎說什麼實話?

裴今宴眼神更冷靜,“別說假話,我不想勉強你。”

蘇明妝哭笑不得,“我想勉強你,總行了吧?如果我不喜歡你,當初為何栽贓?京城男子那麼多,我為何只栽贓你,不栽贓別人?”

裴今宴盯著子的雙眼,靜靜道,“你知道,我曾在刑部任職吧?”

“知道,怎麼?”

“專門學過審訊。”

“……”蘇明妝眼神有了一些慌張,“你把我當犯人了?”

裴今宴不答反問,“我從你眼神里,看不出,你對我有男之意。”

蘇明妝無奈,“怎麼可能沒有?我們是夫妻、拜過堂的!如果沒有男,我會來和你拜堂?”

“下一個問題,”裴今宴沉聲道,“在我之前,你喜歡過別人嗎?”

蘇明妝完全沒想過他會問這個問題,下意識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回答道,“沒有,你是第一個。”

“……”裴今宴眼神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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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妝到男子的失,但真是有口難言——要怎麼說?說做了個夢,夢中度過十年,十年里曾經……

先不說,這是心底逆鱗,不可能告訴任何人;只說,即便說,他能信嗎?

蘇明妝開始頭疼,一邊著頭,一邊嘆息道,“好吧,裴將軍火眼金睛、明察秋毫,那請問,怎樣才能判斷我喜歡上你?”

只要他說出,現在就做。

“……”裴今宴。

蘇明妝無奈,“實話和你說,從前我確實想和離,但和離后我不打算與任何人親,只想孤獨終老。而我現在能改變想法,就說明我開始喜歡你。只是可能沒深,但沒深的喜歡,難道就不算喜歡?

每個人對‘喜歡’的理解都不同,有的姑娘十三四歲便心有所屬,但有的姑娘開竅比較晚,有可能十八九歲才開始有萌芽。遠的不說,說近的:玉萱公主到現在都沒喜歡的人。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對‘喜歡’有一定標準的話,像我和玉萱公主這種后開竅、后長的子,搞不好三五年、七八年都無法達到你的標準,在這之前,我就要守活寡嗎?”

“……”裴今宴。

蘇明妝本來力就不支,又這麼絞盡腦地長篇大論,覺得頭越來越疼,也逐漸有了眩暈

“裴將軍,”蘇明妝將后的墊搬走,在床上躺平,“我知道你與常人不同,我也尊重你的想法,不過,也請考慮下我剛剛說的話,兩個人在一起,比兩相悅更重要的是互相理解、互相遷就。我遷就你一些,你遷就我一些,這樣不就把日子過好了?”

裴今宴聽了子的話,瞬間相形見絀、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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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因立功而彌補的自尊,再次被揭開遮布——他固執、古怪、一病,而麗、大方、聰穎通

人家不喜歡他,不是很正常?

他有什麼地方,值得人家喜歡?

明明是他高攀、占便宜,卻又因什麼喜不喜歡徒增煩惱?他突然覺得,兩個人干脆和離算了,他配不上

當然,也只是他賭氣的想法,他如何舍得?

突然,裴今宴發現蘇明妝自行躺下了,閉了眼睛、眉心皺,急忙道,“明妝,你怎麼了?”

蘇明妝努力睜開眼,但剛一睜眼,眩暈又迫使閉上。

怕他胡思想的自責,盡量語調和一些,“應該是病發作吧,沒關系,只是眩暈而已,一會……搞不好就會睡著。”

“對不起,都怪我。”裴今宴后悔得想打自己兩拳,“我現在就宮。”

蘇明妝哭笑不得,“你什麼宮?這個時間皇上也睡下了,再說,我們有兩日之約,如果我兩日未康復,你才能宮。”

“……好,那我就再等一日。”

蘇明妝失笑地努力睜眼,“不就不能盼我康復?算了,我可能……要睡了,切記,你放下從前固有思維,好好想想……我的話。”

話說完,便直接昏睡過去。

子昏睡過去的一剎那,裴今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自責緒也高漲到極限!

明珠院實在沒有其他人能來照看蘇明妝,否則他現在出門,把自己狠狠揍一頓!

人家姑娘都這麼從容,他一個男人,為何矯

他跌坐在床沿,看著蒼白的臉、皺的眉頭,心里什麼防線、什麼原則,紛紛瓦解!

原則重要嗎?

有什麼,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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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單方面索取,就不索取,每天回家能看到,說兩句話、一起用個晚膳,不就很好?

他后悔了,早知道他的原則這麼不堪一擊,毀得這麼快,就應該早點毀!白白給添堵!

趴在床前,除了眼睜睜看昏睡,他也無計可施。

突然,他看見的雪白夷。

思考片刻,小心翼翼地將其翻轉過來,隨后搭在脈搏之上,診了好一會,依舊一無所獲。

在他準備收回手時,又心生不舍。

百般掙扎,最后地握住。

小心翼翼握著子的手,裴今宴舒了口氣,苦笑道,“真是個偽君子!上口口聲聲說不想單方面索取,卻趁人昏睡時,人家的手,我真是比登徒子還不堪……就是個偽君子。”

深深厭棄自己一番后,他決定不當偽君子了。

醒來,他就要告訴:昨天半夜他在說胡話!他才不介意有多喜歡,只要愿意,他就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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