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和尚春在遠忐忑等著,兩人知道小姐和國公爺肯定是鬧了矛盾,暗暗祈禱兩人能和好如初,但卻發現小姐說了兩句話,就跑了回來。
雅琴急忙追問,“小姐,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個……解決了嗎?”
蘇明妝腳步未停,“這不是你該問的,不該問的別問。”
“是小姐!奴婢該死!”
如果不是因為小姐腳步匆匆,雅琴得跟著,現在已經跪下去了。
蘇明妝隨后才意識到自己因為心事重重,不小心口吻重了,放慢了腳步,聲道,“你別誤會,我不是責備你的意思,確實不方便和你說,但絕沒生你的氣。”
雅琴心中既愧疚又,“小姐別這樣說,是奴婢越矩了。”
蘇明妝笑道,“沒關系,可以越矩,想問什麼直接問就是,我能告訴你就告訴,不能告訴你,就不讓你問。”
“是,小姐。”雅琴恭敬道。
蘇明妝想了想,又補充道,“剛剛我語氣沖一些,是在想事,明天得去辦一件大事啊。”
“是。”雅琴心生——其實小姐不用這般解釋,給主子出出氣,也是當奴婢的分事,小姐從前也沒拿們出氣,現在越來越和善,越來越優秀了。
……
翌日。
清早。
裴今酌一邊用著早膳,一邊思考著神軍鏢局的事,突然下人進來匯報,說夫人來了。
裴今酌一聽,想了一半的計劃瞬間忘了個干干凈凈,連飯也沒吃完,就去廳堂見人。
青竹院廳堂。
裴今酌匆匆趕來,卻見蘇明妝端坐在椅上,正與王嬤嬤低聲說著什麼。
今日穿著藍青長,因為清早天涼,戴了一條純白短領子,將明艷的容貌,更襯得矜貴。
未施黛,卻足勝世間萬千。
蘇明妝見裴今酌來,便停下說話,起相應,“真不巧,正見小叔用早膳,沒打擾到你吧?”
裴今酌正準備說的話,就這麼噎在邊——小叔?從前都是稱他為裴公子。今日改口,應該是……與堂兄終于打破隔閡,有了進一步發展吧?
也有可能放棄和離的想法了……這樣也好,堂兄為人正派,明磊落,是個值得托付終的好人。
裴今酌角禮貌地勾了勾,之后便恢復正常表——他莫名笑不出來。
“沒有打擾,堂嫂這麼早來,是有急事?”
蘇明妝對王嬤嬤輕聲道,“你先出去吧。”
“是,小姐。”王嬤嬤帶著丫鬟離開,還關了門。
廳堂里只有蘇明妝和裴今酌兩人。
蘇明妝問道,“你今日有何安排?”
“沒有什麼安排。”
“沒有就好,”蘇明妝松了口氣,“你今天能不能把時間空出來,陪我去見錦王,我想和錦王商量一件事。”
思考片刻,提前說了出來,“是這樣,你知曉我與錦王的‘合作’吧?我想把合作取消。”
裴今酌大吃一驚,“什麼?取消?但我立神軍鏢局,包括伏擊武王眼線,都是為了配合你們的合作,你這樣突然取消合作,之前的努力豈不是付之東流?還有,錦王好像也有了一套自己的計劃,這樣突然合作,他的計劃怎麼辦?”
“自己的計劃?”蘇明妝疑,“什麼計劃?”
“他給我安排了幾個郡縣立鏢局分部,還要求鏢局影響力越大越好,我雖不知原因,但有預,這與他那被武王拿的把柄有關。”
蘇明妝吃驚,“還有這事?”
眉頭鎖,思考片刻,又道,“這件事好像與我的合作沒什麼關系吧?你該立分部就立分部,需要多銀子我來出。”
“不是銀子的問題,”裴今酌嘆了口氣,“神軍鏢局生意紅火,加之這些舊部是自愿投奔,本就沒什麼本,幾乎開張便能盈利。主要是……你與錦王合作后,能麻痹武王,錦王也可以趁機講條件。”
蘇明妝眉頭皺得更,明顯心戰。
裴今酌沉聲問道,“我能不能問,你為何突然決定取消合作?”
蘇明妝并不想瞞,抬眼道,“裴將軍他不愿意。”
“……”裴今酌。
時間仿佛一下子凝住,一時間裴今酌也不知應該高興還是悲哀。
高興的是,堂兄終于得償所愿,抱得人歸。
悲哀的是,這些日子大家不眠不休制定的計劃,怕要推翻了,只因為堂兄的不高興。
他搖了搖頭,迫自己別鉆這牛角尖——推翻又如何?能定制這個計劃,就能定制其他計劃,況且神軍鏢局辦起來,既解決了舊部們的安置問題,也能解決國公府的經濟問題。
他不應該這麼難……沒錯,他應該高興一些。
但無論如何安自己,裴今酌卻依舊高興不起來。
。
一個時辰后。
神軍鏢局的后院。
三人再次頭。
這次隨錦王來的侍衛有兩個,兩人皆是錦王之前暗中培養的下屬。
蘇明妝雖不知這幾天錦王府發生了什麼,但也能猜到,錦王沒閑著,將反間計發揮得淋漓盡致——他讓自己的心腹偽裝歸順武王的眼線,所以只要靖風重傷未愈,錦王帶兩名心腹出來,就相當于擺了眼線。
秦羽落見到蘇明妝,喜出外,“明妝姐,我這邊有大進展!”
蘇明妝強忍厭惡,側過臉回避他的視線,沉聲道,“之前不是說了,沒外人的況下,稱我為安國公夫人。”
“……”秦羽落。
秦羽落向裴今酌旁湊了湊,低聲道,“裴哥,這兩天明妝姐發生什麼了嗎?我怎麼覺得,更討厭我了?”
裴今酌抿了抿,聲音藏苦,“你一會就知道了。”
“……哦。”秦羽落想了想,又叮囑一句,“裴哥你有時間幫我好好問問,明妝姐為何這麼討厭我,我自認沒做過對不起的事。”
裴今酌并未答應。
蘇明妝冷冷道,“說吧,什麼進展。”
秦羽落無奈,只能姑且放下心中疑,俊的面龐收回嬉笑,換了嚴肅,“武王平日里與我聯系,是通過一名心腹,昨日我套那心腹的話,套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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