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勇公公嚇得跪地一邊磕頭一邊解釋，“公主殿下明鑒，奴才沒別的意思，是……是這三年質子變化大，怕……怕他對您不利，所以奴才才想留下保護殿下。”

玉萱公主扭頭看見旁有一張殘破的椅子，上面有一道裂痕，靈機一，隨后飛起一腳踢了過去，將那椅子踢碎。

眾人大吃一驚。

連平日里一直伺候在左右的張嬤嬤等人也嚇了一跳。

玉萱公主見眾人吃驚的樣子，心里真是爽翻了！但哪怕心里高興得轉圈，臉上還是故意表現得面淡淡、高深莫測，“你留下，是你保護本宮，還是本宮保護你？”

實際上耍了個心機——那椅子本就搖搖晃晃，加之故意踢椅子裂，才能功。如果換張好椅子，再借兩條也踢不碎。

“滾！”怒吼一聲。

瑞宮的太監們急忙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很快，房間里便只有質子，以及公主和的下人了。

玉萱公主還在績，卻沒注意到，旁男子看的眼神多了審視，以及一些意味不明。

玉萱公主收回思緒，“剛剛我們說到哪了？本宮說，你除了大愿，就沒有小一些的愿？要不然你再想想，如果想不到也沒事，可以先欠著，你先滿足本宮如何？”

蕭景深收斂眼神，“那公主此番前來，是想讓罪人穿裝，還是學狗？”

玉萱公主尷尬了下，輕咳一聲，“你怎麼又提？那都是哪輩子的事了？當年年無知，還能一輩子年無知？咱們……咳……咱們把那件事都忘了吧。”

“……”蕭景深。

玉萱公主見質子面無表，生怕他拒絕，又道，“再說，學狗、穿裝，本宮確實惡趣味，但也沒讓你在外面丟人現眼，只在房間里丟啊。大不了……大不了本宮也學，抵消一下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還有穿裝，你瞧本宮這不是天天穿裝？你要是還覺得不平衡，回頭本宮穿男裝給你瞧瞧。”

“……”蕭景深。

玉萱公主見男子依舊沒有和好釋懷的意思，氣道，“這還不行？殺人不過頭點地，再說，當初本宮每次捉弄你，回頭都給了補償，現在本宮道歉也道了，狗也學了，你還有什麼可過意不去的？誰小的時候不做點壞事？一輩子長不大嗎？”

錦繡宮的宮人——質子見公主，是真倒霉，挨欺負的是他、現在被指責的還是他。

當然，不見公主，質子也倒霉。

蕭景深線輕啟，“長大？卻不知公主經歷了什麼，一夜長大。”

玉萱公主心虛，“怎麼一夜長大呢？這不是經歷了三年？”

蕭景深想說——這三年，公主可是換了別的玩？

但話到邊，又覺得這話說出，甚是怪異，便不聲地換了個話題，“公主說吧，需要罪人做什麼。”

玉萱公主也不客氣，直接掏出清單，“本宮……嗨，本來本去的好麻煩，反正我們也是老人了，說話就自在一些。這些是我需要背的文章，但我有個病，只要背東西就定會睡著，濃茶不好用，下人推我也推不醒，我需要有人來打我幾掌。”

“……”蕭景深。

一旁張嬤嬤急了，“不可……公主……”

玉萱公主扭頭瞪了一眼，張嬤嬤立刻閉了，低了頭。

收回視線，發現質子盯著自己手上的清單，玉萱公主急忙遞了過去，“你瞧瞧。”

蕭景深手接了，看了下去——《孟子・梁惠王章句上》，《關雎》，《氓》，《論語》學而篇……確實都是一些經典文章。

“罪人不敢打公主。”說著，又將清單遞回去。

玉萱公主拿回清單，焦急道，“有什麼不敢的？這里沒外人，你不說、我不說，們不敢說，你打我幾下怎麼了？”

想明妝嫌棄、離開的畫面，玉萱公主也顧不上別的，“你……你實話和我說，你不愿意幫忙是什麼原因？是記恨我從前欺負你，還是因為我滿足不了你要開的條件？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想想辦法總可以了吧？凡事不都靠周旋嗎？”

蕭景深終于出了疑的眼神，“你為什麼突然背這些東西？”

“這不重要。”

“你說出原因，也許能說服我。”

玉萱公主郁悶——背不背，和他有什麼關系？之前怎麼沒發現他好奇心重，怎麼長大了，好奇心還重了？

“因為我要改邪歸正，當……才。”說到這里，連自己都有些難為了。

發誓，如果不是有求于人，才不會在他面前丟臉。

好在，房間里除了質子，都是自己人。

見男子依舊不信，玉萱公主心一橫——反正人都丟了，也沒啥可掖著瞞著的，“我有個好友，從前給你說過。那個好友今年嫁了人，之后就和發瘋似的讀書，所以我也得讀書。”

蕭景深一愣，“你讀書，是為了好友？”

“對呀，不然呢？不為，還能為誰？當初太傅追著我讀書，我都不讀，還有人能讓本公主讀書？”某人理直氣壯。

“……”

蕭景深還以為，是為了討某個男人的歡心。

玉萱公主急得直跺腳，“我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怎麼還不同意？你還想怎麼著？你想要什麼條件，盡管開口。還有，你如果擔心因為打我，被懲罰，你別打臉不就行了？你打我服遮蓋的地方。”

蕭景深收回思緒，看了一眼地上被踢兩半的椅子，“罪人同意公主的要求，但作為回報，公主需想辦法找人教罪人武功。”

錦繡宮眾人心道——質子這要求妙啊！他現在雖是質子，但以后一旦有機會回國呢？如果文武雙全，加之東越皇帝的愧疚，難保不重新重視他。

這武，確實得學！

玉萱公主沒想到他竟想學武，認真思考了一會，用商量的口吻道，“可以是可以，但你的況特殊，我這麼突然找個師父教你，父皇還以為你……要不然這樣，你給我時間，我先找母后想辦法，然后再詢問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