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鼻尖一酸，抱住男子的窄腰，哽咽道，“我對不起你。”

裴今宴失笑，拍了拍子的背，“別自責，不是你的錯。”

實際上，蘇明妝口中的歉意，并非是對現在，而是對夢中。

……

接下來的數日。

生活在安寧中繼續。

嚴氏和霍薇知曉皇上用這種手段陷害裴今宴和蘇明妝后，也意識到，平靜的生活只是假象，實際上危機四伏。

雖然如今皇上針對蘇家、而非國公府，但如果國公府某一日不得盛寵，或者中間有人挑撥引皇上誤會，更或者皇上想棄車保帥，舍棄國公府呢？

想來，國公府下場絕不會比蘇家好多。

蘇家好歹還有對文人的影響力，還有幾百口人。

國公府有什麼？除了祖輩的功績，以及清正名，什麼都沒有。

霍薇認為不能坐以待斃，不能單純指孩子們努力，們也應該做一些什麼。

為此，兩人開始謀起退路。

裴今酌方面，其正式朝為，史臺，更直接被授予監察史一職，瞬間引起朝堂震，更是罵聲一片。

不僅罵裴今酌本人，罵裴今酌的父親，甚至大罵安國公以及國公府。

要知道，監察史一職，首先要有學識，必須科舉正途出，而裴今酌只參加過試，還是武科舉的試，這一學識，便不符合標準。

其次，要有地方工作經歷，悉場事務、了解場況，《欽定臺規》規定，各部郎中、員外郎 “任職不滿三年者不得選充科道”，但裴今酌從前沒有過任何職。

第三，要年齡適宜：選任年齡，在三十到五十之間，而裴今酌今年只有十八歲！別說監察史，便是四等以上員，也不可隨意選用！

第四，要健康，因為監察史需經常外出巡視、調查案件，而裴今酌是個瘸子！

第五，出背景也不符：為避免帶關系影響監察公正，一般監察史皆從科舉正途中，找一些清流世家之人來擔任，而裴今酌雖與國公府分家，但到底是勛爵之后。

可以說，除了對皇上忠心外，所有條件，裴今酌皆不符合！

更令人震驚的人，素來與世無爭，只潛心修書的蘇學士，竟出面為裴今酌說了句好話，哪怕只是草草說了一句，也令眾人震撼。

皇上龍大悅自不用說，其他員則是憤而辱罵蘇學士，就連之前“中立派”的一些人，也開始與蘇學士拉開距離。

可憐的蘇學士，被人尊重了一輩子，何時被這般罵過？

是整整三天沒吃上幾口飯，本就消瘦的材，更是瘦到相。

拋開仕途。

裴今酌另有兩大收獲，其一，是與錦王的合作方面：所有錦王安排的地區，他都功辦起了神軍鏢局分部。

同時，這些專門被訓練的人，到了當地后，迅速上賄賂員、下拉攏綠林，真正做到黑白通吃、消息靈通，可以隨時完錦王代的任務。

而京城暗部中，一名古懷嶼的能人，也順利與武王甲等親信邢雪松搭上關系，準備再加深一下，便開始行。

這些日子，玉萱公主倒是經常來國公府，只是因為裴二夫人外出，不能學武，便干脆繼續與習秋學騎。

玉萱公主是有天賦在的，不僅武藝學得好，騎也越發湛，直習秋！

若提前不知初學，定會以為練多年。

相比之下，蘇明妝便遜許多。

只是，最近旁發生的事太多，已無暇騎，平日里有時間便練練武，翻一翻醫書。

值得一提的是，趁裴今宴休沐，蕭質子又被邀請了來，整整一天的時間，裴今宴上午教他武藝、下午教他騎，安排得滿滿，甚至都沒時間陪蘇明妝。

蘇明妝約猜到裴今宴想做什麼，但夢中，質子并未逃，也未被東越國接回，而是悄悄死在瑞宮。

沒將這件事說出來，并且暗暗期待，因為的“改變”，也能順便改變蕭質子的命運。

退一步說，即便無法改變命運，充滿期待的每天活著，本也是一種幸福。

除此之外，便是和裴今宴的日常生活相了。

白天，裴今宴宮當差，蘇明妝到知春院，幫老夫人打理一些府務。

裴二夫人頻繁外出，蘇明妝曾委婉問過緣由，但裴老夫人不聲岔開話題，便知曉，裴老夫人不想讓知道，也就沒多過問。

曾提議，以后由來接手國公府的府務，卻被老夫人婉拒，還叮囑說：還年輕，不應該把寶貴時間蹉跎在這些繁瑣的家事中，應該多學、多看，甚至可以離開京城，到周邊開拓一下眼界。

蘇明妝如何激，自不用說。

在心中，裴老夫人的地位，僅次于的親生母親——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講，夢中加夢外，兩人相時間也不超過兩年，甚至有可能不超過一年。

于是，白天，蘇明妝除了偶爾去江樓、版印坊看看外，便看書、練武，學習紅和廚藝。

沒錯，就是紅和廚藝。

學紅，是想親手裁服給裴今宴，以及以后可以親手為自己的孩子做服。

雖然可以找繡娘裁，但依舊認為，與親手裁制的意義不同。

學廚藝……當然是為了給裴今宴準備晚膳，這個倒不是認為意義不同，而是裴今宴認為意義不同，屢次央求著燒菜，哪怕只是拌一道涼菜。

裴二夫人不在時，兩人帶著晚膳到知春院，陪著老夫人一起用；裴二夫人在府，他們便獨自兩人用。

用罷晚膳，兩人或到英姿院練武，或者在花園里閑逛，或在書房里各自讀書，日子平淡，倒還有一些滋味。

……

一晃，便到了皇家秋季狩獵節。

不僅北燕國有狩獵節的傳統，幾乎每個國家、歷朝歷代都有。

深秋，田間農作收割結束，天氣涼爽，適合戶外活。

北燕國這種非游牧民族，也正好通過狩獵這種活，來倡導員、百姓們練武，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