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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兩寬,將軍自重,妾身想獨美》 第1卷 第427章 跪人還跪上癮了?

蕭景深放下筆,不地把寫毀了的一頁紙拿起來,糅一團,淡淡道,“殿下莫不是忘了,罪人只是階下囚,公主殿下都沒辦法之事,罪人又如何想出辦法?”

玉萱公主一愣,眼神迷茫地看向男子消瘦的面龐,“你還記得我是公主?但你現在高高在上,可不像是拿我當公主樣子。”

蕭景深二話不說,起袍擺便跪了下去。

玉萱公主嚇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你這人有病吧?我不就是踢門聲音大一些嗎?門踢壞也不用你賠,你發什麼脾氣?剛來就怪氣,我哪里得罪你了?”

“……”蕭景深。

他低頭看著抓著他的手臂——是啊,他確實在發泄怨氣。

怨什麼?怨這麼多年拋下他,不見一面。

說消失就消失,接連幾日不見人影,他以為前些日子的到來只是南柯一夢、曇花一現,讓他空歡喜一場。

靠他越近,他便越怨。

對他越好,他便越怨。

吃力地把男子拽起來后,玉萱公主扭頭對眾人道,“你們都出去。”

宮的太監,和錦繡宮的宮,齊齊愣住,猶豫不決。

之前公主確實來過幾次,讓蕭質子給講書、便于背誦,但下人們都守在一旁,沒讓兩人單獨相

但今日要……單獨相

這……孤男寡,不太好吧?

玉萱公主惻惻地轉過頭去,又綻放了笑容,“如果說,本宮有一些辦法,讓你們不快活,你們信嗎?”

太監宮們嚇得紛紛跪地,“奴婢/奴婢信!公主饒命!”

玉萱公主滿意地點了點頭,“本宮問你們,你們看見本宮與蕭質子單獨相了嗎?”

眾人起初不解,隨后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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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公主與質子讀書時,奴婢就站在一旁,看得真真的!”

玉萱公主挑眉,“很好,每人賞三兩銀子,出去吧。”

“是,公主殿下。”眾人順便為公主磕了個頭,這才小心翼翼地恭敬退了出去。

宮的太監如何關大門,寸步不離地守著大門口;錦繡宮宮膽戰心驚地守在門口,姑且不說。

只說,見眾人離開,玉萱公主這才放下架子,繼續央求,“景深,我找不到人幫我了,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蕭景深心,“公主莫慌,發生了什麼?”

隨后,玉萱公主便把錦秋節,以及兩日前狩獵節一事說了出來,“我敢擔保,明妝和錦王絕對沒!肯定是顧翎羽看錯了……哦對了,那顧翎羽有問題,剛回京第一日,父皇設宴招待鎮戍關功臣,席間全程都盯著裴將軍看!

絕對喜歡裴將軍,所以故意栽贓,明妝和裴將軍分開,才有機會!討厭,這種壞人真是討厭死了!天下這麼大、男人這麼多,為何偏偏盯著著有婦之夫?”

玉萱公主氣得團團轉,說話也沒了章法,胡說著。

蕭景深哪知這些日子公主沒來,是因為發生這般大事?而且見公主神慌張,說明事還沒完。

他不敢多想,沉聲問道,“那個顧翎羽在狩獵場,已否認見到兩人曖昧,這件事未平息?”

“沒有!現在不僅宮里,連京城都傳開了,說明妝給裴將軍戴綠帽子,怎麼會呢?你也是見到他們夫妻的,他們兩人那麼好,明妝怎麼可能會背叛他?

但謠言本不停……肯定是那個武王!一定是武王搞的鬼!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怎麼平息謠言?我實在想不到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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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深面鐵青,腦海中出現安國公的影——兩人雖認識多年,但真正相時間不多,最近安國公教他武功和騎,才真正流過。

他能覺到,安國公是潔自好、惜名聲之人。

他沒興趣管什麼蘇明妝與錦王到底有沒有,他怕的是安國公傷害!

那般正直之人,為何會遭如此謠言?

這些惡人!真是該死!

玉萱公主都快急哭了,“明妝讓我背文章,文章上寫謠言止于智者,但現在哪里‘止’了?這天下哪有什麼智者?只有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混蛋!怎麼辦?裴將軍聽見謠言,會對明妝發脾氣嗎?明妝好容易才能嫁給裴將軍,難道要被那群家伙拆散?我……我到現在都不敢去國公府,你快幫我想想辦法!”

蕭景深收回視線,“能讓我見安國公一面嗎?”

玉萱公主一愣,驚喜道,“你想到辦法了?早知道你這麼聰明,我早就來了!”

蕭景深自然沒什麼辦法,他只是想見安國公,沉聲道,“能幫忙嗎?”

“我一會去問問裴將軍下一次休沐……”

“現在就想見。”

“……”

玉萱公主怔住,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仿佛在說——你莫不是忘了自己份吧?能把你帶到國公府已經很難了,你說見人就見人?

蕭景深抿了抿,也只曉自己強人所難。

思考片刻,又下跪。

玉萱公主嚇得再次拉住他,“不是!你這人怎麼說跪就跪?你好歹也是一國皇子吧?跪人還跪上癮了?”

蕭景深被拉住,并未馬上起,半蹲著子,微微仰頭看,“我是小國罪人,你是大國公主,你為何不讓我跪?”

“……”玉萱公主一愣,這才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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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每日都接跪禮,為何卻見不得他下跪?

記得許多年前兩人見面,別說下跪了,他甚至都要趴下給當馬騎。

那時候不懂事,天天折騰他為樂。

后來很長時間不見,長大了,雖不敢說明事理,最起碼也不會做出把人當馬騎的荒唐事。

但過去做的,已經做了,無法挽回,空留愧疚。

低頭看著男子,他長得真好看,面頰消瘦、眼矜貴、面皮雪白、鼻梁高,但記憶里,還是他小時候圓圓臉的樣子。

“原因?”蕭景深又問。

玉萱公主咬著角,思考片刻,“從始至終,我都沒拿你當奴才看待過,你……是我兒時的玩伴。”

沒說的是——只捉弄他一人,是因為……母后不讓捉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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