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走了過去,將門打開一條隙,還沒等玉萱公主說話,便道,“還沒說完。”
關上房門。
“……”門外的玉萱公主。
也多虧了玉萱公主的打斷,將剛剛沉重詭的氣息逐漸散去,恢復了一些平和。
蕭景深這才發現,兩人說了半天,還站在房間中央,“裴將軍您坐,我去弄茶。”
“不用,我們做下決定,我一會還要回三司衙門。”
“好,”蕭景深,“裴將軍,我都聽您的!一切按您說的去做就行。”
裴今宴突然心復雜起來:真的……就這麼決定了嗎?未來是禍是福?
但他想到皇上的算計、武王的陷害,以及皇上和武王無休止的爭端,他們如同棋子一般被兩人縱來、算計去,便對未來充滿絕。
他不想自己短暫的一生都在提防算計、拆解詭計之中度過,他想安靜平和的過一生。
想到這,裴今宴收回思緒,“好,不過這也只是我們兩人商議,皇上是否同意,我還不知,但我會努力說服。”
蕭景深追問,“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
“我們要告訴玉萱公主嗎?”
裴今宴想也不想,“不行,公主與明妝好我承認,對我們有善意我也認同,但這是在不需做人生抉擇的況下。若幫我們、與背叛皇上選擇,未必會選擇前者。”
蕭景深嘆了口氣,垂下眼,“我知道,我不會與說。”
心中竟有一些說不清的落寞。
“你還有別的問題嗎?若沒問題,我先走了。”裴今宴道。
蕭景深道,“暫時沒有了。”
“我之前給你布置的功課,你可練習?”
“練了!每日都練武藝!只是我每日得避開太監,在房間里不敢弄出太大靜,只怕效果不好。”
裴今宴拍了拍蕭景深的肩,“沒關系,如果我能說服皇上,你就可以明正大的學習、練武了。”
蕭景深忍不住出驚喜表,連連點頭,“裴將軍辛苦!”
裴今宴點了下頭,便轉離開。
門外。
裴今宴推開門,本以為玉萱公主會趴在門上聽,卻發現,眾人離門很遠。
他沒想過,從前鄙夷的京城雙珠,實際上都是品行不錯的子,實在出乎意料。
玉萱公主見裴今宴出來,驚喜地迎上去,“裴將軍,你們想到辦法了嗎?”
指的是,怎麼解決外面謠言的辦法。
裴今宴點頭,“想到了,但這件事拜托蕭皇子為末將保,便不與公主您說了,末將有急事,先告辭。”
說完,離開。
玉萱公主愣在原地——什麼意思?裴將軍讓蕭景深保?也就是說,蕭景深不告訴?
想著,跑進房間。
卻見男子愣愣地站在屋中,魂不守舍,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玉萱公主不解道,“景深?蕭景深?你想什麼呢?”
蕭景深收回視線,看向公主,心好像也沒那麼喜悅了,“……沒什麼。”
如果他離開,以后就再見不到了吧。
玉萱公主眼珠子狡黠地轉了轉,之后湊到男子旁,先吹捧幾句,“聽裴將軍說,你給他想到辦法了?景深真棒!真真太棒了!之前我就覺得你聰明,那麼艱難懂的文章,你都能解釋得通俗易懂,讓我一背就背下來,所以給裴將軍想辦法,也是手到擒來吧?”
“……”因為子靠得太近,上名貴熏香撲面而來,充盈他的鼻腔。
玉萱公主繼續笑嘻嘻道,“要不然……你說說為裴將軍想了什麼主意?讓我也學學,你知道,后宮都是人,我很容易被人欺負的。”
“……”公主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景深?”玉萱公主用自己最溫討喜的嗓音。
蕭景深后退一步,“抱歉,我答應裴將軍保了。”
“我知道,”玉萱公主眼珠轉了轉,“這等大事,我們當然要對外人保了,我肯定不說出去!”
“……”蕭景深,“裴將軍說的是,讓我對任何人,保。”
“肯定不包括我,我們是一伙的。”
“抱歉。”
玉萱公主氣得直跺腳,指著蕭景深的鼻子,“你傻不傻?就裴今宴那家伙,回去就得告訴明妝。只有你傻乎乎的保!乖,告訴我。裴今宴告訴明妝,你告訴我,這樣才公平。”
“……”
蕭景深心了一拍,抿了抿,嚴肅道,“即便裴將軍告訴裴夫人,也是有可原,他們是夫妻。”
“啊?他們?我們?”玉萱公主這個氣!“他們是夫妻,我們兩個人是多年好友,民間什麼來著……哦對了,發小!我們兩人是發小啊!”
蕭景深終于沒忍住,笑了出來。
玉萱公主懵,“你笑什麼?”
蕭景深收回笑容,語調意味深長,“沒什麼,想到過去的往事。”
“往事?什麼往事?”
蕭景深沒想到竟還理直氣壯地問,便答了,“你兒時,讓我趴下給你當馬騎,公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啊,這……”玉萱公主也心虛,眼珠子再次轉了轉,跑了出去,“來人!你們都進來!”
公主話音剛落,門外太監宮們都紛紛進房間,恭敬俯,“公主,奴婢/奴才在。”
“本宮問你們,你們宮之前,都和伙伴玩過吧?有沒有一種,一個人當馬一個騎馬的游戲?”
心里想:今日誰編出來這個游戲,本宮就重重賞他!
錦繡宮的太監小全子立刻道,“回公主殿下,有的!那游戲‘騎馬打仗’,一般是十幾個孩子一起玩,分兩組,材高大的當馬、材矮小的當騎兵。然后‘騎兵’騎在‘馬’上,兩組互相拉扯,目標是把對方騎兵拉下馬,哪個組的騎兵全部落馬,哪個組就輸了。”
玉萱公主——知道小全子反應快,沒想到反應這麼快?
這時,宮也道,“對對對,有的,奴婢雖然沒玩過,但從小就看著家弟玩。”
另一宮疑,問之前的宮,“你那也有?我老家也有。”
這時,就連瑞宮的太監都道,“回公主殿下,奴才老家也有這游戲,只是不‘騎馬勝仗’,‘拉騎兵’。”
“我們那‘兵不刃’。”
之后,宮太監們開始紛紛說自己老家,這個游戲的名稱了。
玉萱公主都懵了——還真有?
蕭景深如何猜不到公主的小心思,好笑地看著滿臉震驚的公主——還真讓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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