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屹眉心蹙，再次觀察的臉，問：“你生病了嗎？”

“可能是有點冒了，”顧書云語速有些慢，“抱歉來得匆忙忘記戴口罩了，你這里有嗎？”

聞屹眸認真：“介意我看看你額頭溫度嗎？”

“啊？”顧書云有些懵，腦子頓頓的卻也點了頭。

聞屹抬手將手背了上去。

額頭那一塊瞬間被冰涼覆蓋。

很快，聞屹收回了手。

舒服的涼意消失。

他的目沉沉，難怪前面就見臉泛紅，他還以為……

聞屹嘆了口氣：“是發燒了，去休息室吧，這里有風。”

原來那間是休息室。

點點頭，屋子里的陳設簡單，也很干凈。

聞屹沒跟進來，而是去了隔壁房間，過了一會他拿了件黑外套走來。

“穿上吧，這是早上外公讓我帶的，還沒穿。”

接過，微笑著說：“謝謝。”

“在這等我會，飲水機里有熱水，喝完了過去倒。”

聞屹抬腳要離開，顧書云見狀極力掩飾自己的不安，慌忙問：“你去哪？”

“我去買溫計和藥。”

顧書云仰著頭看他，黑眸中似有水，想拒絕：“我出來的時候測過溫也吃了冒藥的，不用麻煩的。”

他的眉心皺得厲害：“但是你在發燒。”

顧書云神微，掌心的潤一點點暈開。

聞屹語氣似沒什麼溫度：“我去買一些留在畫館備用，萬一下次我生病用得上。”

……哪有這麼咒自己的。

-

聞屹關門離開后，顧書云才放松了，倚靠在小沙發上，將服蓋在自己的上，慢慢地到溫正在不斷升高。

早上和爸爸媽媽一起吃了早餐，他們沒有看出自己發燒。

自己也是。

最后是一個才見了第二面的人發現的。

顧書云閉著眼又開始胡地想。

環繞的手抱自己，又將外套拉了些。

也許家里只是溫槍壞了。

也許爸爸媽媽還是自己的。

耳側漸漸安靜沒有了聲響。

沒一會，門外傳來腳步聲，沉穩中有幾分急促。

聞屹在門口輕輕敲了敲才推門進來。

顧書云睜眼后，稍稍坐正：“這麼快？”

抬眼時，看見聞屹發梢竟沾著水珠，聲問：“外面是下雨了嗎？”

不知道已經下雨了，自己是帶著傘過來的，麻煩他去買藥，還害他淋了雨。

抿了抿，眸滿是愧疚之意。

“下了一點，不大。”聞屹不太在意，他從袋子中拿出溫槍，“手過來。”

顧書云順從地遞上手。

他的指節握住一邊手背，忽然靠近的距離，讓有些無所適從，卻又無法拒絕。

不自覺抿線，屏住了呼吸。

滴——溫槍的聲音響起。

38.1℃。

不算低。

測完之后聞屹撤開手，又在自己的手腕測了下。

明明只是短暫的幾秒卻令有些無措。

聞屹從袋子里取出藥，說：“我買的是退燒膠囊，不會苦。”

他看向的水杯：“幫你再重新倒杯？”

“我自己來吧。”

顧書云拒絕聲剛起，不料他的作更快。

只能再次道謝。

吃了藥還得再等會藥效才會上來。

顧書云理清思路，才意識到此刻并不需要一直留在這。

這里不是醫院。

萬一再把病傳染給他就更糟了。

試探問道：“請問修畫工作應該今天完不了的是不是，那我能先回去嗎？”

聞屹：“是需要一些時間，畫紙需要出去買。”

“我可以去買。”

“你知道哪種嗎？”他挑眉反問。

顧書云搖頭。

聞屹在一旁坐下，不不慢地說：“我來就好，修復也需要一些時間。”

顧書云：“需要多錢你告訴我。”

聞屹稍作沉思，懶散地倚靠在一側。

他將手放進子口袋，指尖到手機后，才饒有興致地說：“價格需要等找到畫紙后，再由你來選要哪種價位的。”

“好的。”

他的視線掠過，薄啟合：“那方便加個微信嗎？”

他的表沒什麼變化，只是角勾了勾。

頃，他緩慢開口：“我忘記了你不加不的人。”

顧書云敏銳覺到他低聲線中調侃的笑意。

以及刻意強調的后半句。

本來應該有微信的。

但昨天被自己直言拒絕了。

可那是的一貫說辭，平常若是唱完評彈有游客想來加，都會那樣說。

聞屹瞥向，染著笑的腔調蠱且勾人：“那請問現在算了嗎？”

微窘的緒爬上臉龐，顧書云點了點頭去拿手機，打開微信后遞上自己的二維碼。

手機屏幕里很快彈出一條好友申請，沒有備注。

“怎麼稱呼？”纏人的氣息再次籠罩。

明明兩人之間隔著一段不遠距離，但他好像在一步步近的邊，像是帶著危險的鉤子毫不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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