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屹問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是什麼時候嗎?”
“九月初在糕點店不是嗎?”
“不是。”
“那是你之前來過評彈館?”
“也不是,”他微彎角說,“是去年的花神節,那天你穿了紫。”
顧書云驚訝失音。
不只因為他的理由,還有他們相遇的時間。
顧書云想起那時的自己,的扮相就是七月蓮花,難怪他第一次送花送了睡蓮。
可印象中好像沒有他的出現?
倏地抬眸,難以置信地看向他:“我當時化了很濃的妝,你認出我了,還記到了現在?”
“因為對你印象很深,”聞屹狹長的眼眸帶著似笑非笑的神,“你表演的時候扇子掉了還記得嗎?”
顧書云神微窘。
“嗯,當時有個小朋友沖了進來,手里的扇子就掉了,我那時心里很慌,想著表演要被我搞砸了。”
“沒有演砸,你撿起扇子拍了拍小孩的腦袋,理地很自然,如果不是小孩穿著平常的服,會以為是故意設計的節。”
“真的嗎?”
“當然。”
臊著臉笑了笑:“其實是因為那個小朋友說找不到媽媽了,我才用扇子拍了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跑進來找我,后來只好牽著。”
的眼眸婉轉人,似秋水般明澈亮,笑起來便是撲面而來的溫婉輕靈。
“所以你當時在人群里?原來我們這麼早就遇見了啊。”
“是我遇到你,”聞屹語氣調侃,“我在你心里有名有姓得等一年后了吧。”
和的神中帶了不易察覺的:“但是現在已經在一個本子上了。”
他的角上揚:“也是。”
當時周斐煜特地從蘇城過來,拉著他要參加花神節,他勉為其難地應下。
這樣的活他小時候早已看了很多遍,沒太大驚喜。
可是他看到了。
如果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幾日后要離開蘇城,他那時便會去認識。
好在冥冥之中他們的緣分早已牽起。
他再回蘇城,還是遇見了。
顧書云取下玉鐲戴腕間。
冰種的玉鐲通清晶瑩,淡紫的澤綺麗亮水潤,更重要的是質地細膩溫潤,手舒適。
上次的玉鐲碎了,腕間空了許久,那段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因為攢著錢準備買別的禮,所以一直沒來得及為自己再買手鐲。
都說人挑玉,其實玉也挑人。
并不是心儀就能擁有,若是圈口、細不合適,再心也只能放棄。
他幫選了一只品質這麼好的手鐲,看來還得再攢攢錢才能回禮。
顧書云將空盒蓋好,轉問道:“晚上吃飯是我們一起過去嗎?”
“嗯,五點半到評彈館可以嗎?”
想了想說:“能不能再早點,我想回家拿個東西。”
“好,等我來接你。”
-
日匆匆,夕西垂,薄暮也在慢慢沉落。
餐廳是蘇信鴻選的,定的是一家私廚宴。
一進門便是古古香的江南韻調,如同置仙境的詩畫環境。
廊間的噴泉落下串珠玉水簾,宛若綿綿細雨般的水流聲,融這水墨畫卷。
他們還未到包間時,就遇到了同樣由服務生指引而來的向梨遲。
如瀑般的黑散著,沒有了之前的卷度,寬大的黑墨鏡下的瓣艷似胭脂,泛著水潤的鏡。
朝他們偏了偏頭算是打招呼。
顧書云愣了一下,認出了。
“不會沒看出是我吧?變黑了不好認了?我剛從沙漠那邊錄完綜藝回來,還沒緩過來。”
顧書云過墨鏡似乎能看到那雙彎起的魅長眼眸,回道:“還是很漂亮。”
向梨遲燦然一笑:“聽。”
顧書云:“正巧這里到你,這個禮就先送給你了。”
向梨遲抬眉說道:“你結婚送我禮干什麼,你送我禮干什麼?”
顧書云:“但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呀,所以你也可以收禮。”
向梨遲接過之后視線掃了眼袋子中的盒子,眼的紅盒子和證書讓不問道:“金條?”
“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喜歡囤金子,思來想去這個禮最適合你。”
向梨遲愣了會。
都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個話了。
向梨遲從紙袋中出證書,低頭看了眼:“如果你送我首飾我真不會拒絕,但這一百克的吧,得有好幾萬了,你買這麼貴的干什麼?”
顧書云不想說,這是私心的一點補償,從向梨遲到顧家的第一天就有這個想法。
的眼底含著溫笑意:“因為想滿足你的愿。”
向梨遲將證書塞回里面,說:“行吧,既然你樂意送,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收下了。”
顧書云抿了抿,鼻尖微,能覺出這是防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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