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川來的時候,破廟里只有劉二和劉三。
李恪川看了一圈,沒看到李卿落的影當即沉下臉來:“人呢?”
“你們連這點事也辦不好嗎?”
劉二上前一臉諂道:“大公子您別急啊。人我們肯定會給您帶到跟前的,就是……我們可也是不敢隨便招惹那李卿落的,就是不知您找,究竟是什麼事?”
“我們兄弟二人這心里,好歹也能有個準備和防范是不?”
劉三:“是啊,免不得回過頭來再收拾我們,我們一家人可就不能活了。”
兩人邊說邊著手,都出一副貪得無厭的神來。
李恪川頓時滿臉厭惡。
他早就知道劉家著兄弟倆是什麼貨,為了避免麻煩,自然也帶了一些銀子在上,本就是為了打發他們的。
他按住腰間冷聲道:“等我見到,自然有你們的好!”
“總之,不會讓你們白白做事就是了。”
劉二這才‘嘿嘿’一笑,抬頭看了眼李恪川后今日跟著的一個彪形大漢,立即轉道:“大公子快跟我們來。”
李恪川自習武,所以從前邊最多也就跟個長隨或是小廝,但自從他斷后,他的一武功也就沒用了。
如今他已經接連吃了幾回邊沒人的虧,所以也開始費心給自己找起來能用的邊人。
李恪川回頭看了眼后的人,這人是他特意從家丁里提拔出來為自己近侍衛的,名大武。
此人一蠻力巨大,而且憨直聽話,李恪川親自將他提拔后,除了睡覺,武大幾乎每日都寸步不離的守著李恪川。
此時,李恪川被武大推著向破廟后面走去,李恪川小聲叮囑武大:“跟點兒。這個李卿落險狡詐,是這世上心機詭腸最多的子。有任何況,你都不能離開本公子邊半步,記住了嗎?”
武大點頭:“是,大公子,小的知道了。”
城西的這件破廟實在不大。
除了前堂之外,也只有后面還有一間廢棄的觀音殿。
觀音像早已破了半幅,只有半張泥塑的臉,還一臉慈悲的俯視著冥冥眾生。
李卿落就坐在佛堂的下面。
被捆了手腳,被堵了,憤然的瞪著走進來的劉大劉二還有李恪川幾人。
直到真真切切的看到,李恪川才‘哈哈’大笑了幾聲。
“李卿落,果真是你。”
李卿落滿臉憤怒,口中不停地‘嗚嗚’鳴著。
李恪川面無表的看向劉大劉二,詢問道:“是有些拳腳的,你們能如此輕易將綁起來,是怎麼做的?”
看來,眼前的景象順利的讓李恪川都產生了懷疑。
他也不信劉二劉三會這麼容易就將李卿落給綁來,畢竟李卿落邊還有祖母的那些嬤嬤,們又怎會輕易離開李卿落這個主子?
所以李恪川此刻心里還保持了幾分警惕。
劉二一笑:“這還不簡單?”
他心里早就背好了李卿落給他們編的那套說辭。
“大公子有所不知。這個劉草兒在我們家里,還有一個最是關心要的人呢。那就是我們的大嫂,王氏。”
“大公子可能都不知道,這丫頭算是個有良心的,前段時間還給過養母,我們的大嫂一百兩銀票。就是可惜,被我們的大哥給輸了個,哎!”
“所以,我們就假意要將大嫂賣給人牙子,然后將此消息放出去。”
“可能到底還記掛著一份恩,還有穗兒才剛死……竟真的現了。我們就趕約了今日來這廟里,同時也真的約了幾個人牙子來,一邊用人牙子和大嫂將隨的嬤嬤們引走,這邊我們當叔叔的要將制服還不容易?”
“嘿嘿,到底是個丫頭,就算有些拳腳功夫,我們再撒點骨散,還不是束手就擒了?”
李恪川聽到‘骨散’三個字,不由挑了挑眉。
劉二看了眼李卿落,邪惡一笑后又繼續說道:“雖然我們手段是卑鄙了些,但只要能替大公子辦事,能見珠兒一面,這又算得了什麼?”
李恪川冷笑了一聲。
他解下腰上的錢袋子嫌惡的丟給劉二他們。
“拿著這些銀子滾!以后本公子,再也不想看見你們!”
劉二:“大公子,可您不是說……要,要安排咱們見一眼珠兒的嗎?”
李恪川神高高在上:“本公子既然答允了的事,自不會失言。到時你們只管等著,珠兒得空了便會見你們。”
劉二和劉三恩戴德的捧著一大袋銀子連連說著謝恩,趕就跑了。
等這殿里沒了旁人,李恪川狠的盯著李卿落出如毒蛇一般冰冷的神:“李卿落,你也有今日。”
李恪川示意武大過去,“去把松開,本公子有些話要問問。”
武大過去,魯的一把扯掉綁在李卿落上的布帶。
白的臉上頓時紅了一片。
李卿落一得了自由,立即喝道:“李恪川,這一切竟然都是你安排的。你和劉二劉三他們裹在一起,到底想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這十六年在劉家過的什麼日子?你如今竟然還和他們來害我,你到底是人嗎!?”
李恪川:“我不是人?李卿落,你又好到哪里去?”
“我們兄妹相殘,此生既是注定的,那也就誰也別怪誰狠心了。”
李卿落:“這可是你說的,李恪川。”
眼神狠的盯著自己,這讓李恪川心里很不是滋味。
“哈哈哈哈……你又何曾對我和悅過?李卿落,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我斷的這條,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到底是不是像珠兒說的那樣,穗兒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和珠兒如今的這些坎坷崎嶇又是不是你所害的!?”
李卿落:“你有什麼證據嗎?李恪川,你為何不反省反省你自己,你究竟做了什麼孽事,才讓自己變今天這幅樣子?”
“還有那劉卿珠,真不愧是你心尖上的妹妹,和你如出一轍的狠毒。”
“為了一己之私燒死十幾個仆人丫鬟,泯滅人。而你為了討歡心,踹死被你占了子又懷六甲的丫鬟。”
“還有,就算當初自焚而亡,和我到底又有什麼關系?”
“你將的死毫無章法的推到我的上,你們既然認為是將我尋回來的錯將死,為何當初還要將我尋回來!?”
“你三翻四次的折磨于我,想要我死了給你心的妹妹陪葬贖罪,李恪川,你做的樁樁件件還想讓我對你和善?真是天大的笑話!”
“就算劉卿珠后面活著回來,你對我又何曾有過一真心的歉意?”
“難道我李卿落就那麼賤,生來就該是你們的附屬品,你們對我擺擺手,我就該搖尾乞憐嗎?”
“告訴你,我不僅不稀罕,我還恨了你們!”
“李恪川,無無義自私狠毒的人是你,從來不是我李卿落。”
“你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
李恪川被李卿落罵的狗淋頭,他氣的憋紅了臉,卻發現自己本無法反駁的每句話。
他只能抓住其中的那句:“你怎麼知道梅雪的事!?”
李卿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李恪川,你不如多想一想,你究竟還做了哪些罪孽深重的事,小心冤有頭債有主,那些你欠下的債,總有惡鬼會回來找你討回公道……”
李恪川惱怒:“把的給我堵上!”
武大再次將布段拉起用力勒住李卿落的。
恰在這時,外面傳來曲道勛的聲音:“表兄?表兄你在哪兒?”
李恪川盯著李卿落眼神一狠。
“李卿落,當初珠兒和允王的事,是你一手捅破,也是你設計的吧?”
“今日,我就讓你嘗嘗珠兒曾嘗過的那些痛苦。”
“反正你和這曲四郎也定下婚約了,便是你們如今親熱些,又有何妨?”
“曲家為了娶你,不會介意你婚前失貞這種小事。”
“我也不算是害了你,不過是替你推一把這門親事,誰讓你帶著祖母躲起來,不識好歹!”
李恪川說完就讓武大將他推了出去。
李卿落等他一走,迅速坐起來。
為了真,的雙手和雙腳自然都是真真實實被捆住的。
不過如今這些繩結對來說,要解開不過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李卿落迅速起,走向佛像后面。
鄧嬤嬤和雀兒一早就埋伏在后面的,此刻便悄然將昏迷中的劉卿珠放到了前面去。
還特意給披上了李卿落今日所穿的,一模一樣的外衫,弄了發髻,并將的臉轉向了里面。
李卿落親自去角落里點上了一香。
紫錦好奇的問:“姑娘,這是什麼?”
李卿落勾一笑:“是可以讓李恪川,得償所愿的東西。”
既然李恪川想毀了自己,那自己就先讓他自己嘗嘗‘失貞’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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