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自然也知道希渺茫。
陸文昶看出他的顧慮,“我說的替代芯片,只要薄總答應傾盡全力找,我們陸家便無償送給薄總。”
“至于我妹妹的芯片,你只要找到,或許會看在你找到的份上直接送給你也不一定。”
“總之,薄總不虧。”
薄肆也覺得這個易劃算,沒過多思考就答應下來。
“總要給點信息,我才好找。”
“這個自然。”陸文昶笑意明顯,“我妹妹出生時上一直帶著一個長命鎖,我這有長命鎖的圖紙,可以作為認親的憑證。”
陸家的長命鎖是世代相傳的,那時候手機還不能拍照,沒有人專門拿相機給長命鎖拍照。這圖紙,還是陸夫人靠回憶自己畫出來的,又問了親戚朋友佐證,與實不能說100%一樣,但也是八九不離十。
說到長命鎖,薄肆不皺眉,想起桑田的長命鎖來,就在他兜里。
手里挲了一下,也是個老件。
但桑田不可能是陸家的小姐,薄肆把手了回來。
“萬一這長命鎖早就被賣掉了呢?”白彧在旁邊話。
“又不是古代,沒有親子鑒定。長命鎖就是個途徑,最后還是要親自鑒定的。”
“你什麼時候把圖紙給我瞧瞧。”
“行,等你婚后,我派人給你送過來。”
“好。”
兩人說定。
……
大婚當天,桑田早早醒了。
天還沒亮,護士就來給輸今天的了。說是薄五爺吩咐,先輸。
又給換了肩膀上的藥。
禮服是他書送來的,還帶了一個化妝師過來。
歐恒傷得重,還在醫院躺著,彈不得,自然不能過來。
桑田將裝禮服的盒子打開,是一件水綠過膝長。肩頭包得好,能把整個的傷口包住。
正要出門,書推了椅過來,“桑小姐,薄總讓您坐這個過去。”
桑田:“?”
“我好好的。”
“薄總是怕你走路扯到傷口,宴會上人也多,萬一不小心撞到你……”
這倒有可能。
就是坐著椅去參加宴會,要多丟臉有多丟臉,回頭率百分之一萬。
只是想到里面的人以后再也不會見,覺還是怎麼舒服怎麼來,不用太在乎形象。
鹿綻推著。
婚宴設在金城最豪奢的世紀大酒店。
豪車從一公里外就排起了長龍,堵得水泄不通。
桑田坐在椅上,看著酒店門口的巨幕婚紗照出神。
照片上男人一黑西服難得微笑,人微微倚著他,溫愜意,很是和諧。
記得那天因為齊暖潑硫酸,薄肆和姜晚棠本沒來得及拍婚紗照。
現在這張婚紗照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補拍的。
總之,表面上看起來十分般配,只是桑田覺得姜晚棠配不上小叔。
“我推你進去?”
“嗯。”桑田頓了頓,“我外婆那邊……”
“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了。”
“那就好。”
“哦,這不是桑田嗎?怎麼瘸了?”陳湘湘站在門口,正在四張,看見桑田來,免不得揶揄。
出好,學歷高,又長得好,覺得薄應該把推給陸文昶,而不是桑田。
桑田哪哪都比不上。
一個養還妄圖攀龍附!
薄老夫人都不留面,桑田自然不會對陳湘湘留什麼面,“眼睛不好使可以挖了!”
“別以為五叔護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這模樣,陸二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這位小姐,陸二不會看一眼的是你。”鹿綻說得云淡風輕,卻十分篤定。
想起第一次見陸文昶時的樣子,他的確連一眼都沒看過,陳湘湘惱怒,“你一個保鏢有什麼資格?小心我撕爛你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家就是這樣教你的嗎?不知是你陳湘湘沒家教還是因為陳家沒家教才教出你這樣一個惡毒的潑婦?!”桑田眉眼凌厲,即使坐在椅上,氣勢也比陳湘湘強。
陳湘湘囂張跋扈慣了,哪過這種氣,正要發作,就聽到不遠一陣。
抬眼去,就看到陸文昶被簇擁著從外面走來。
立馬整理了下服,又拿出手機照了照,出標準笑容朝陸文昶的方向迎了上去。
桑田目也被陸文昶吸引了過去。
陸文昶走路帶風,邊總是跟著保鏢,不是擋壞人,而是擋人。
這不,陳湘湘被保鏢擋住了,氣紅了臉。
陸文昶連眼角余都沒有給過。
桑田不好笑。
與陳湘湘一同被擋的還有白熙芮。
也不怪這些名媛千金小姐對陸永昶趨之若鶩,那張臉擺在那太招搖了!
就算他一窮二白,恐怕也會有不豪門千金倒!
桑田笑笑,“走吧,我們進去。”
仰頭看向鹿綻,男人正側站著,本沒有看陸文昶的方向。
陸文昶卻若有所覺的朝這邊看過來,在看到某個影時蹙了蹙眉。
關業察覺到了陸文昶的異樣,“二,怎麼了?”
陸文昶若有所思,“我好像看見大哥了。”
關業順著陸文昶的視線看過去,什麼也沒有看到,“二,您是不是看錯了?”
陸文昶了眉心,“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媽讓我這次一定要把大哥揪回去!家里不能沒了妹妹又了哥哥!”
大廳里,香鬢影,觥籌錯。
巨大的水晶燈璀璨奪目。
桑田目在大廳逡巡了一番,沒有看到薄肆。
想來新郎新娘都要在婚禮開場的時候進來。
桑田看了一眼禮盒里面放著的同心結,大紅的,綢緞的材質,致漂亮。
這是親手做的,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
本來是想在和薄肆結婚的那一天晚上送給他,許下一世承諾永結同心,可惜……
新娘不是。
怕以后再也送不出了,今天就送給他吧!從此以后,斬斷念想!
薄肆應該在專門的休息室,轉頭吩咐鹿綻,“推我去休息室找我小叔。”
鹿綻轉椅,迎面卻撞上陳叔,陳叔后面站著的是薄老夫人,他本能的擋在前面。
空氣凝滯,氣氛劍拔弩張,似乎一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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