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帶歪了。”顧言勛提醒。
薄肆并不在意,隨意的扯了扯。
他現在心浮氣躁,有些心神不寧,他也不知道怎麼了。
顧言勛看出了他的煩躁,別人可能經常會有這種緒,可放在薄肆上就有些不正常。
他太穩了,天大的事也變不驚。煩躁這種緒,不像他會有的。
顧言勛打趣,“婚前恐懼癥?”
薄肆鼻梁,斜視了他一眼,“你覺得?”
“嗯,我覺得。”顧言勛實話實說。
薄肆懶得理他,了書來,“去看看桑田在哪里?”
他剛才回休息室找桑田,不在。他想去找,幾個叔叔伯伯上來道賀,還有他父親那邊遠道而來的親戚,就耽擱了。
“還放不下桑田?”顧言勛之前就看出來了,只是沒有捅破。
可這一次炸的事,薄肆瘋了似的朝火里跑,天臺跳樓救人差點喪命的照片視頻被不認識的網友放到網上瘋傳。
熱搜全是——
#車子炸,子喪生,男友聲嘶力竭#
#男子為救友不顧生命危險40樓一躍而下#
照片和視頻隔得遠拍得不是很清晰,但是顧言勛一眼就認出了。顧家是做娛樂傳行業的,顧言勛怕影響薄肆,很快出手將網上的詞條視頻照片全部刪了。
網友沒認出是薄肆,認出的也不敢隨便說,畢竟臉拍得不是很清,不敢傳薄肆的謠,這件事這才止住了,沒傳到圈子里人盡皆知,最主要是沒傳到薄征嶸的面前。
薄肆也知道瞞不住顧言勛,也就沒有瞞,睨著他,“我什麼時候放下過?”
顧言勛嘖了聲,“那你還和姜晚棠結婚?”
薄肆樣子略顯無奈,一閃而逝,難以捕捉,“我和也結不了婚。”
顧言勛沉默了。
其他還好,他倆這關系無論怎麼樣名字也不可能躺到一個本本上面去。
除非出國,永遠不要再回金城;又或者,一方有了新的份,而且這份要和薄家一點邊的不沾的,改名換姓。
顯然,這兩種都不太可能。
顧言勛拍了拍薄肆的肩膀,“只能說有緣無分!”
書進來,低著頭,“薄總,到找了,沒找到桑小姐。”
薄肆騰得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自從出了兩次事,薄肆聽到桑田不見了猶如驚弓之鳥,就怕那樣的事再發生,他沉聲吩咐,“調監控!”
剛走出門,一個戴著眼鏡冠楚楚的人走了過來,“薄總,我是桑田小姐的律師,讓我來把這份份轉讓文件給您送來,作為新婚賀禮。”
薄肆頓住,這才想起在休息室桑田跟說的禮。
他接過律師遞過來的薄氏份轉讓協議,要將名下5%的薄氏份轉給他。
男人眉頭皺,總覺得哪里不對,“為什麼要將份都轉給我?”
律師是拿錢辦事,跟桑田也沒什麼特別,面前這位又是金字塔頂尖的人,他不敢得罪,實話實說,“桑小姐說不想欠您,不想欠薄家。5%的份對您至關重要。給您,算是還了您這麼多年的照顧。”
桑田會對律師說這些,其實也是想通過律師的把表達的意思傳給薄肆。當著薄肆的面,怕薄肆猜到什麼。
這是在跟他劃清界限!
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協議一團,扔到地上!
5%的份就想和他兩清,未免太便宜!
他薄肆彎一下腰的時間創造的財富都是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為了桑田,他彎了多次腰?浪費了多時間?區區5%的份他不稀罕!
他不要!
他更不要兩清!
他倆劃不清!
書效率極高,一下子就找到了桑田的監控,“薄總,查到了,桑小姐剛剛坐的車回去了,保鏢陪著。”
薄肆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下來一些,但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趕打電話問問醫院,看到底有沒有回去,現在就打!”
書不敢有毫耽擱,迅速掏出手機撥打了醫院的電話。
然而,得到的回復卻讓人大吃一驚——醫院方面表示,桑田本沒有回去過。
薄肆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起來,仿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逐漸離他的掌控范圍。
“立刻給我查找現在的位置!馬上!”他的聲音中出一焦急與決絕。
書連忙照辦,匆匆離去。
就在這時,療養院突然打來電話:“薄總,大事不好了!桑老夫人被幾個戴口罩的男人帶走了!”
薄肆的臉瞬間變得沉至極,他握起拳頭,追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大約一個小時之前。保鏢們被迷暈了,工作人員查房時才發現這個況。”療養院的人語氣惶恐地回答。
桑田失蹤了,桑老夫人又被人帶走……這一連串事件聯系在一起,薄肆就算不想朝那個方向去想,也無法避免了。
桑田是想要帶著桑老夫人一同離開金城嗎!
這樣的猜測讓薄肆到一陣寒意席卷全。
婚禮的司儀氣吁吁的跑過來,“薄總,婚禮開始了,所有人都在等您!您快點過去,錯過了良辰吉日就不好了!”
薄肆沒聽說話,打電話給賀銘箴,“發現販d集團份子潛逃出國,封鎖所有通要道,機場,高鐵、公路、碼頭!”
前半句是幫他找到理由,后半句才是目的。
賀銘箴當然聽懂了,一臉嚴肅,“出了什麼事?你要找誰?”
“你先照我說的做!”薄肆不是商量,是命令。
這樣興師眾,顧銘箴猶豫了一瞬,怕是出了什麼大事,還是先照辦了。
薄老夫人又派人上來催,“薄總,再不下去,吉時真要錯過了!老夫人您趕下去!”
薄肆哪還有什麼心辦婚禮,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給趙靂打電話,讓他查桑田的行蹤。
桑老夫人不好,不能,桑田要帶桑老夫人走,定然要準備充分,邊的人也一定不。
這樣的一群人,目標大,趙靂的人混跡街頭巷尾,定能很快找到。
薄肆摘掉口上的花扔在地上,大步往外走,薄老夫人追了出來,“薄肆!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現在去哪?”
薄肆一只腳已經踏上車,“婚禮取消!”
姜晚棠從酒店跑出來就聽到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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