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走過,小山就立刻消失不見,很快就變了一片空地。
倒是夜天逸和四師兄五師兄,心有惦記,看過去的時候,驚訝的目瞪口呆。
四師兄脾氣直,開口就要嚷起來,結果被五師兄一把扯走了,留下夜天逸神復雜的厲害,不知道是激,還是驚奇,還是…
心有猜測是一回事,當真親眼看到,無論多次,他還是忍不住這般,簡直太顛覆他多年的認知了。
很快,兵卒們吃了晚飯,重新綁好水囊就得了命令,立刻出發,班師還朝。
幾乎是所有人都問道,“咱們走了,那麼多戰利品怎麼辦?”
下一瞬,所有人也注意到小山消失不見了,不見了,見了…
雀無聲,幾千人連呼吸都消失了一般。
方才明明還在那里,黑的,怎麼就不見了,是他們集眼睛出問題了?
這時候,夜天逸已經扶著方圓兒上了白駱駝,眼見眾人如此呆頭鵝一般,他居然有些想笑。
“都別看了,你們的戰利品已經送回家了。趕出發,回家過年!”
“哦,出…出發!”偏將副將和小校尉們最先反應過來,紛紛催促兵卒們出發。
來時兩千整,歸途只剩了一千八百九,那一百一都是傷號,雖然不在邊,卻已經去安全之地養病了。
皇上當真實現了他的諾言,一個都沒有把大魏的子弟留在金都。
帶了滿肚子的驚奇疑,眾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三日三夜不停趕路,眾人再一次踏了沙漠,遠離了金都可能的追擊和埋伏。
烈日炎炎,帳篷重新扎了起來,駱駝也趴在地上倒嚼胃里存儲的草料。
兵卒們躲在駱駝的背影里,避著風沙啃西瓜,多兒又甜的西瓜,只一瓣兒就能消除一日的干。
夜天逸熬得眼圈有些黑,方圓兒鋪了皮,示意他睡一會兒,末了坐在他邊啃果子看書。
這般悠閑模樣,好似不是大漠反倒在太和宮的后殿。
夜天逸心里奇異的很是安寧,突然就覺得背上的重量輕了很多。
方圓兒抬眼見他不睡,就咬了一口蘋果塞到他里,安道,“你安心睡吧,我讓力虎他們在值守呢,有危險他們就示警了。你只管睡你的,有事兒我來置。”
夜天逸吃完蘋果,湊到邊,抬手摟了的腰才閉上了眼睛。
方圓兒隨后同他說道,“京都那邊來消息了,太后和丞相打算年夜宴席上篡位,我三哥和大師兄都安排好了,足以應付。
哪吒也拳掌,打算拿他們練手呢。但我總是不放心,咱們趕穿過大漠,只要回到希城,就隨時能回宮。”
夜天逸睜了眼睛,問道,“可是軍中出問題了?”
方圓兒點頭,“是啊,有三十幾個被收買了,這也免不得,人貪婪,總有不住的。不過都被掌握了,翻不出大浪。”
夜天逸皺眉,還是惦記兒子,“明早加趕路,早些回京都。此事非同小可,京都那些世家底蘊深厚,有一個從中作梗的,都會生出大變故。”
他這麼一說,方圓兒也擔心了,“好,你趕睡。咱們加趕路,若是當真來不及,我想辦法,一定在年夜宴之前趕回京都。”
夜天逸略略安心,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不提他們如何趕路,只說京都那邊,楚家老太爺又進了一次宮,得了準確的消息,考量到楚家確實幫不上大忙,于是就決定避避風頭,爭取不拖后了。
楚志民和長風,聽說全家要回東州府過年,還有些莫名其妙,畢竟那里除了幾家世家,不至于特意回去走啊。
倒是云氏很高興,可以回娘家看看了。
京都各家聽說楚家出發回通州,有說楚家重義的,也有說楚家沽名釣譽的,但同楚老太爺好,平日走多的人家都嗅到了幾分不尋常氣息,于是,陸續又有不回家鄉祭祖的…
辛家學院那邊,金子帶了生和兩個弟弟,也在同辛先生告別。
“先生,家里要七斤和八斤回東州府去過年祭祖,提前出發幾日,特意來同先生告辭。
我和福生要進宮,陪太子殿下讀書,特來同先生告辭。”
辛先生點頭,沒有攔著的意思,“仲良送了書信過來,我清楚緣由。”
金子原本還想晦勸幾句,聽到這話也放了心,小聲說道,“先生,京都雖然熱鬧,但外邊大山大水也有壯之,先生不如出去走走。”
辛先生笑的越發和藹了,應道,“放心,我明白,正好我也厭煩京都的吵鬧,打算過幾日也出發去訪友了。”
閑話兒一番,金子幾個就帶了行李,再次辭別了同窗友人們。
七斤八斤坐了馬車,出來京都,很快尋了個蔽之沒了影子。
剛剛進空間,楚家眾人也被哪吒接了進來,楚老太爺和楚一鳴夫妻自然是悉了,但楚志民等人卻直接了呆頭鵝。
秋和秋平瘋了一樣,又跳又笑,立刻被七斤八斤扯著去啃果子,游泳抓魚了。
方老二夫妻接管了楚志民夫妻和楚長風,總要帶著他們四看看,悉一下。
楚老太爺同方老漢坐在田埂邊,指著不遠的大堆東西,問道,“這又是金都那邊送來的?”
“是啊,您也知道圓圓是個貪財的,又是給哪吒攢家底兒,就更雁過拔了,我估計把金都地皮都刮了三尺。”
楚老太爺冷哼,“圓圓就該這麼做,讓他們上幾十年,省得總是謀算計咱們大魏。”
方老漢無語了,這位真是比他們還寵孩子,就從來沒覺得孩子有哪里不對。他只能換個話題,“這田里的稻子又要割了,過幾日蒸新米吃。”
“哈哈,這個好,”果然楚老爺子立刻笑開了臉,“再燉一砂鍋紅燒,配米飯最好吃了。可惜孩子們總說油膩,不肯讓我多吃。”
“不怕,我們山上放了幾頭黑豬,圓圓說了,這個豬的,可以多吃。”方老漢樂呵呵,很有幾分可惜,“就是孩子們總怕把這里熏臭了,不肯讓我多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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