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福把隨醫匣里的急解毒藥丸給男人一顆,男人立刻視若救星吃下。
吃完見趙阿福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自己,他竟然有點害:“醫,你這般看著我,是不是不妥......”
趙阿福瞇眼,故作高深:“這位郎君,你藥錢還沒付。”
“啊...醫,抱歉,抱歉......”男人這才知道自己這是自作多,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滿臉皰疹,人能看上自己麼!
一下收了五兩銀子,阿福滋滋揣進腰包。
“職老爺,你們鋪子的齟齬事,本不關我事,可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害你,我也不能讓你憑白誣陷我的名聲。”
的醫館,當然不能容忍污名。
而且是莫須有的。
趙阿福對職家這毒脂的事可謂是一清二楚,但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
職老爺被打得暈暈乎乎,唯有聽到趙阿福的聲音就要氣得一蹦三尺高,他心里已經百分百確定,這件事絕對是這賀氏害自己!
“我們去報!你敢害我,你敢跟我對峙公堂麼!”
“別拿你的想法來揣度我,我才不屑跟你做一樣的事!要去公堂該怕的也不是我,而是你。”
趙阿福這次聲音極為冷清,聽者瞬間明白,這說的是麻婆子那件事。
看來還是真的,職老爺這手段實在是不彩!
職老爺語塞,對啊,自己那事沒干凈屁,到現在那麻婆子還到宣傳他的計劃呢!
清水鎮縣老爺可不會被收買!
見他說不出話,趙阿福輕挪蓮步:“各位,職家的脂配料,我雖不知,但觀察這位郎君的癥狀,我看像是斑蝥之毒。”
“斑蝥?”有人從未聽過這詞,不由疑問。
“斑蝥也是一種蟲子,足關節能分泌毒,人的皮接后會起水泡,但適量卻可供藥用,外用藥皆有此藥。”趙阿福緩緩解釋,最后看向已經從掙扎變到不說話的職老爺,“職老爺,您這配方里恐怕有這味藥不錯吧?”
見職老爺不吭聲,宋飛白一腳就過去。
“哎喲!有...有...可我職家脂鋪子的配方里一直都有,用于潤化頑癬、白斑、暗瘡......絕不是這一批脂里獨有添加的!”
職老爺心慌不已,但他可以確定,自己家的東西沒問題啊!
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用的!
趙阿福不慌不忙上前,一直走到職家脂鋪前,撿起宋家下人扔在地上的一瓶,用銀針挑起一點脂。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上,隨的一舉一緒變化,各個都急的想知道結果。
阿福卻淡然一笑:“用量倒是沒什麼問題,那怕是你這一批斑蝥有什麼問題。”
職老爺急著趕解決問題好讓宋飛白放過自己,使勁從他腳底下爬出來,也不管阿福到底是自己的對頭還是救星:“我,我去拿來!”
宋飛白哪有那麼容易放過他,一示意,幾個宋家彪悍的侍衛跟著職老爺一起進去。
沒多大會功夫,職老爺就帶著一包藥材出來,一瘸一拐的。
阿福沒看就早知道這批藥材有問題,這會自然看一眼就淡道:“你這批斑蝥,已經變質了職老爺。”
斑蝥本就是重毒中藥,甚至能用來墮胎,可見毒之大。
當時胡藥商給自己說到,職家的伙計圖便宜,買一批變質藥材,還有一味斑蝥時,趙阿福就知道職家脂鋪子要出事。
可,用在脂里的斑蝥,必然是稀釋到分極的,絕不會至于害人命。
所以趙阿福本沒有去提醒,何況就算過去,恐怕職老爺也不會領還要把轟出來。
那脂方是職老爺祖上傳下來的,他對中醫藥材懂個屁。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你還是趕追回已經售出的這批脂吧,莫再害了其他姑娘們的臉,那,你就惹上大麻煩了,職老爺。”阿福好心提醒。
“這,這是怎麼回事!”職老爺怒氣沖天沖向自家伙計。
“老爺!饒命啊!老爺,賬上利潤越來越,甚至虧損,本就不夠去進藥的啊,我也是聽您的去買便宜藥材的啊,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啊!”
職家伙計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嚇尿了:“老爺饒命啊老爺!”
這下誰還有不明白的,是職家自己圖便宜,買到了變質藥材,才導致這一批脂變了毒脂。
“我說怎麼回事呢,自家后院失火,還好意思去怪人家趙醫!”
“真是不要臉,害了人家還要誣陷人家!”
“趙醫,你委屈了,這職家去誣陷你們醫館,自己還砸自己招牌,又去誣陷你,真是我們清水鎮的恥辱!”
“趕滾出清水鎮,賣毒藥!”
“走,去報,職家賣毒藥了!”
趙阿福在眾人的喧囂聲中,平靜異常。
職家接二連三的來挑釁,真當這趙阿福是什麼無害小貓咪麼!
一個醫科圣手,不論在哪個環節點手腳,都能讓職家陷萬劫不復的境地!
可不屑做那種事!
“職老爺,可別用你那小人之心來揣度我醫醫館!”趙阿福擲地有聲。
職老爺現在一個字都蹦不出來,哭無淚,渾都疼。
“醫,醫我臉好了!”先前臉上皰疹的男人突然激大喊,著自己的臉。
他臉上的皰疹竟然就這一會功夫就消退下去,只剩淡淡的紅痕證明,之前起了疹子。
“這...這也好的太快了!真是神醫啊!”
“天...看來趙醫果真是名不虛傳!”
“可惜只給人們看病啊!”
“說是給人看病,你要真有重癥急癥求上門,醫菩薩心腸,還能不管你?你看不就給這人看臉了?”
“這倒是......”
趙阿福是真不知這些人從哪里看出自己菩薩心腸的,反正不給錢肯定是不給治病滴。
別給吹那些虛的,要錢要錢錢!
要帶著自己老公和小包子過好日子!
趙阿福收拾完職老爺,施施然打算繼續回家,宋飛白卻見佳人去,不由出聲:“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