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郡主被點名，不怒反喜，還翹起下尖尖：“夫君，我在。”

就是喜歡有生氣的佟小五，可比之前那個死氣沉沉的他好多啦，見過那樣的，靈月郡主寧愿見佟小五發火，都不愿見到他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

佟瑜猝不及防這句夫君，本也只是點的名字，沒打算過多指責什麼，這下卻是顯得話好像是戛然而止，最后竟然整個人臉都紅了。

靈月郡主還是第一次發現他臉紅，簡直像是撿到了寶，一點面子都沒給佟瑜留：“佟小五，你臉紅啦！”

一會的時間，雅間的氛圍微妙而又輕快，所有人因為憐惜佟瑜心中那點凝重也不再那般在心頭。

“你...別胡說。”佟瑜的臉皮都快沒了，卻也不像從前那樣，會對靈月郡主說難聽話，如今他只有被靈月郡主說的份。

阿福看著這小兩口，不停給賀荊山使眼，讓他看他們倆，如今多甜呀。

這樣也好，佟瑜雖會因為家里的事心中有傷痕，卻也有人陪著他，不至于永遠無法走出來。

靈月郡主也不他，而是見好就收，滋滋地點點腦袋：“好~那我們現在出去吧。”

佟瑜穿一不顯眼的黑灰衫，雖然他的姿依舊拔耀眼，但卻是被服了一，他從桌上拿起一面銀狐面，將整張臉遮上，最后戴了錐茅，整個人便徹底不顯眼了，一邊其他人的侍衛們也都是這副打扮。

這一路出來，這一行貴族吸引了無數的視線，凡是有點份的，認出他們立馬就要上前來打招呼。

今日便是沒參加國宴的，也都知道了武安侯夫婦在國宴上為大齊爭，這會二人簡直就是燕京里的熱度人。

至于李穆和靈月郡主，因著家冷落的緣故，眾人只是淡淡給他們打招呼示意，不過兩人都不以為意，若是他們那般在意其他人的目，早就在靈月郡主大婚之后就不會再坦然出門了。

一行人人這一趟雖然未約佟家的婦人們，卻心照不宣決定帶著佟瑜遠遠看一眼。

夜朦朧，頭頂一片朦朦的橘黃，被周邊的墨藍環繞，近了佟家那普普通通的小院，佟瑜腳步漸行漸沉，越來越慢。

終于，他遙遙隨著眾人往佟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灰黃的院墻頭著枯樹枝丫，青磚潤，黃木門上掛著銹跡斑斑的鎖。

也只是一眼，眾人就繼續朝著商業界那邊走去，不曾停留半步，以免引起佟家附近監視著的人的毫警覺。

一步步的，離得遠了，到了燈火長明的繁華地段，佟瑜才徹底停了腳步，面下一片潤。

靈月郡主的視線怎麼能不放在他上，心都快碎一片一片的了，一只小手向他，袖口掩住，扯了下他的袖。

這作何其輕微，卻也佟瑜回了神。他沒有回頭，繼續朝前走去，前方的路還很長，他需快些走，免得慢了一步，就會趕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