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應了嗎?”戴潤青問。
“答應了,這樁買賣我尋思良久,自己一個人吃不下來,倒不如與府合作,到時候名也有,利也有!”
被人盯著暗地里收拾,還不如名利雙收。
戴潤青覺得這樣也好,這麼冷的天,外頭冰天雪地,出門不安全。
說起竇瑜搬家的事,袁坤沉默片刻才說道,“倒是沒曾想,這竇娘子有些本事!”
“何止有些本事,是有大本事!”
袁坤笑。
也不知道這竇瑜是什麼樣的人,竟值得妻子這般稱贊。
“說起大本事,倒是想到這麼個人!”袁坤說著有些晃神。
“誰?”
“一個故人,他有個妹妹,堪稱中諸葛!”
戴潤青瞬間有些意外。
這是第一次從袁坤里聽到別的子。
中諸葛,那得多厲害。
“不單單足智多謀,膽識也大,畢竟能單槍匹馬劫法場,還功了……”
袁坤說著,忽地一頓。
咻一下子站起。
竇,醫湛無雙,帶著一個男孩。
五年前,將軍府大小姐一襲紅裝,銀面,單槍匹馬只劫法場,不單單劫走了才三歲的侄兒,還把竇家老將軍、竇瑾的枷鎖斬斷,父子三人殺出重圍,殺死了多林軍,那一天的京城流河,隨手丟出去的東西炸的人支離破碎,房屋坍塌。
還囂張給皇帝留了話,最好不要再追擊他們,更不要牽連無辜之人,否則一定殺回京城,炸了皇帝的老巢……
這些年多人在找竇家人,全部無功而返。
竇瑾說妹妹可惜是個兒家,要是男兒,這天底下能打贏的寥寥無幾。
子、男子在能上到底有些不同。
以他的份,本沒有資格往竇瑾邊湊,但也知道他有個十分了不得的妹妹,文韜武略不輸男子,甚至比男子更勝一籌。
竇瑾那麼驕傲的男子,對自己妹妹都佩服的五投地,可見是多麼神仙般的人了。
“你?”戴潤青驚訝丈夫的激。
眨了眨眼睛后,又忽地說了句,“竇娘子閨名竇瑜!”
袁坤連忙手去捂戴潤青的。
“不要說,以后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這個名字!”
“只是竇娘子,竇大夫!”
戴潤青忽然間明白,“你猜測……。怎麼可能,要真是那位,怎麼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將軍府嫡小姐單槍匹馬劫法場,當年幾乎全東榮王朝都傳遍了。
皇帝曾不信邪的派人追擊,當晚皇宮就被人炸了幾個宮殿,死了好些宮太監。
連著三次,皇帝再不敢輕舉妄,甚至公告天下,太子殿下查明了真相,竇將軍沒有通敵賣國,赦免了竇家罪責,恢復了竇家榮,但竇家大宅卻從無人歸去。
“你見過嗎?”戴潤青酸溜溜問。
“我哪里夠資格,竇家掌上明珠,平日里能見的人就很,便是出門,都帶著面紗,邊丫鬟婆子仆從說十幾個!”
知道這位小姐容貌的人真的很,更多是的傳聞,都是哥哥四吹噓,到底多厲害,多麼本事,多麼招人稀罕。
戴潤青擰了袁坤幾下,才嘆息道,“我既希是,又希不是。你呢?”
“我希是,又害怕是。當初去京城,我一個商戶子,家世又不顯,很容易被人欺負,竇瑾為我說過話,也教訓過欺負我的那幾個公子哥,甚至救過我的命!”
他知道,如果竇家沒出事,他結上竇瑾,在袁家的地位就會有所不同。
當初也是因為他和竇瑾有些,才會到刺殺。
是竇瑾出手救了他。
竇家出事,他去過京城,想為他們做點什麼,可他人微言輕,什麼都做不了,帶去的銀票都送不到竇瑾手里。
戴潤青忽地想起五年前,丈夫說出門去做買賣。
回來后大病一場,哭訴自己無能無用。
“你,你當初是不是去京城了?”戴潤青問。
袁坤沒有否認。
戴潤青忽然心疼丈夫,“你為什麼從未與我說過?”
“這種事,知道的人越越好!”
他甚至荒謬的想,若是能把竇家人救出安置起來,這一輩子他就會心安,可惜……
“要不要我去試探一下竇大夫,到底是不是……”戴潤青問。
“不必去,是與不是我們都當不知曉,至明面上什麼都不知曉,暗地里多幫襯些,我是男子到底不好出面,就全靠你了!”
戴潤青點頭。
作為妻子,一直知道丈夫有心事,不能與說。倒不曾想事關京城將軍府竇家。
若竇娘子真是將軍府的小姐,確實應該再禮遇一些。
“我明白怎麼做的!”
袁坤親了親妻子的臉,“我相信你!”
妻子的信任,對于袁坤來說,十分難得,他也很珍惜。
也明白,世上會有千千萬萬麗的子,卻只有一個戴潤青會為他擋箭,會等他回家,更會一心一意他,信任他。
便是他這般夸一個子,吃味之余依舊信任他沒有非分之想。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天一亮,竇瑜就聽到韓嬸起床的聲音。
韓嬸是個勤快利索人,昨晚睡覺前就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早上起來煮上一鍋米粥,再來點咸菜、蘿卜,配上花卷,也是有滋有味。
等竇瑜、小乖、榮摯打水洗臉后,早飯端上桌。
平靜又溫馨的吃了早飯,竇瑜才說道,“一會我帶小乖去街上轉轉,看看菜市口那邊怎麼走,順道去買些東西!”
“太太,奴婢隨你們一道去嗎?”韓嬸問。
“不必,你留在家里收拾整理,羅家那邊來人,你讓等一等,我們不會很晚回來!”
當然最主要,還是得有人在家盯著榮摯。
榮摯一直沉默不語。
昨晚他睡的很好,幾乎一夜好眠。
早上起來傷口不怎麼疼,神也很好。
他不想出門,也盡量不要出門,怕被人認出來,索不知聲。
“那行!”韓嬸點點頭。
庫房確實需要整理,一會烏溪可能要送糧食過來。
“太太要不要買幾個大缸?裝米、面這些,還是裝缸子里比較好!”
竇瑜點點頭。
“我一會過去,買了就讓送來,銀錢我會付掉!”
免得到時候韓嬸再付一次。
竇瑜給小乖也收拾好,自己也整理妥當,牽著小乖出門。
小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屋檐下顯得很孤寂的榮摯,有些不忍心。
小聲對竇瑜說道,“娘,要不我們帶著榮大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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