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敏被氣多了,就滕子沖這些小作,他已經習以為常。
要不是竇瑜在,他只會直接手。
別看他病懨懨的,武藝不俗,力氣還大。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滕子沖也不是省油的燈。
父子兩人每天都會上演幾場扔砸大戲,滕子沖早已經學會了眼疾手快,耳聽八方。
“起來吧!”竇瑜道。
滕子沖立即起,看向父親滕敏,“爹,您也一道去唄!”
滕敏自然想一道去。
他別的不行,武功還在,就是練士兵也可行。
他剛要說話便咳嗽起來。
“我先給你把把脈,開幾藥吃起來!”
滕子沖眼睛一亮,“主翁會醫?”
“會一些!”
竇瑜的會一些實在是謙虛了。
滕子沖卻立即去端凳子,搬桌子。
他雖瘦,個子卻高,力氣也大,一手拎桌子,一手拎板凳。
竇瑜算是看出來,滕子沖孝順。
比想象的孝順。
等坐下后給滕敏把脈。
脈象虛弱,是長年累月的傷病未得到很好的醫治,加上心事憂郁,雪上加霜,才會吃藥也無用。
“我這邊開幾藥,你服用后凡事開懷些……”
“主翁您放心,您來了我爹啥心事都沒有,很快就能好起來!”
竇瑜笑笑不語。
滕敏卻十分嚴肅、嚴厲說道,“往后主翁說話,你不許,無論你有禮沒禮,有天大的事,也得等主翁話落,你才能開口言明。這是你為主翁辦事前的規矩!”
滕子沖聞言張了張。
他看了看從未如此嚴肅的父親,又去看笑而不語,雙眸沉沉,卻笑不達眼底的竇瑜。
低下頭眨了眨眼睛,然后才抬頭慎重道,“我記下了,以后絕不再犯!”
“沒關系,你年紀還小,往后記得就行!”
滕敏等竇瑜說完后,才認真道,“十六不小了,主翁您不要慣著他。尤其是您要就大業,邊會越來越多人,一個兩個沒規矩會惹人笑話,十個八個沒規矩,您如何服眾?!”
“尤其您是子,更要規矩嚴明,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不允許人朝令夕改,奉違!”
子行事本就不易。
要是這個弄點屁事,那個弄點屁事,還怎麼就大業?
滕敏又問,“小將軍家那位小爺……”
“雁鳴在涼州城,他是一個十分不錯的孩子,等你見了他就會明白了!”
竇瑜回這話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滕敏。
猜測滕敏可能更偏向于去效忠小乖。
竇瑜垂眸勾了勾。
滕子沖也在自家親爹的話里聽出了弦外之音,他飛速看向竇瑜,恰好看見竇瑜那一眼和角的笑。
滕子沖心咯噔,突突跳起來。
這位,可不是個只有野心,沒有謀略的人。
相反十分敏銳。
能在短短時間,接他們父子兩人,沒點膽識的人可不敢。
畢竟、萬一他們是細作呢?
但看神舉,不怕。
甚至有他們是細作,會面臨什麼的所有后果都預算到了。
“哎呀,我的湯!”
滕子沖低一聲,快速跑向灶房。
竇瑜瞧著笑的溫和無害。
滕敏搖頭失笑,“這孩子,總是一驚一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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