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陸續到達。
杜峰被拷上手銬帶上了警車。
警察幫張小凡解開上的繩子。
高所長朝張小凡走了過來。
“沒收到什麼傷害吧?”
高所長走過來后拍了拍張小凡的肩膀,然后從下往上打量了一番。
張小凡拍了拍服,笑著說道:“如果到傷害,高所長可能要去醫院探我了。”
“剛才究竟發生什麼事,杜峰怎麼就束手就擒了,還有,我看他的樣子好像丟了魂一般。”
高所長扭頭看了看車里的杜峰。
張小凡解釋道:“其實我也好奇,我就陪他聊了會天,然后車胎,他人就變這樣了。”
“聊天?他可是A級通緝殺人犯,你們能聊什麼?”高所長有些意外。
“杜峰其實本不是什麼殺人狂魔,只是老婆的出軌,讓他無法接,做出了無腦的行為。”
“誤殺自己的兒子,他本就生不如死。”
張小凡說道。
這樣說的目的,張小凡不是為杜峰辯解。
畢竟,不管什麼原因,他殺人就是殺了人,不值得同。
之所以這樣說,其實就是為了想說,殺人犯也是人,也可以和他聊天。
“可他終究是殺了三個人,是個罪犯。”
高所長說道。
張小凡也扭頭看了看車里的杜峰。
“也許吧,不過我知道,他這些逃亡的日子,那是生不如死,此刻,也一樣。”
高所長本來嚴肅的表,一下子放輕松了起來。
“看來,你和他聊了很多。”
“當時他要把你換做人質,我其實是非常擔心的,那手心全是汗,我怕你說錯什麼話,做錯什麼事。”
“幸好,現在這況是好的。”
“你沒事,杜峰也被抓了。”
“不過我覺得,杜峰之所以能乖乖被抓,肯定是你的功勞。”
張小凡笑著攤開雙手:“我也就說了兩句話,他可是殺人犯,總不能我說兩句話他就乖了吧?”
高所長笑了起來,然后認真的說道:“小凡,我做了二十幾年的警察,接過的犯人多到我自己都記不過來,一個殺人犯,如果不是外人的影響,他會突然變這樣?”
張小凡有些沉默了。
他想了想,杜峰之所以會這樣,他說的話的確起了很大的作用。
看見張小凡沉默,高所長繼續說道:“其實,用話語讓一個犯人后悔,或者伏法,這也正常,但那是對于談判專家而言。”
“當然,我不知道你剛才和杜峰聊了什麼,但你既然能說道讓他變這樣,就證明你非常不錯,是很有水平的,可能和那些談判專家有得一拼。”
張小凡了頭笑著說道:“這...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可沒談判專家那能力。”
“杜峰他本不是殺人狂魔,他只是因為憤怒而殺的人,然后逃亡也不是為了逃亡,而是因為殺了人之后,特別是他誤殺了他自己的兒子,讓他神有些錯,走上了要“復仇”的道路。”
“你看,這況我們都不知道,你和聊了一下天就清楚了,這就是你的能力。”
高所長笑了笑。
“這...”
張小凡語塞了。
的確,這些事只有張小凡知道。
因為當時殺完人之后,杜峰就逃了。
他不說,肯定沒人知道這些。
“報告所長,罪犯杜峰要求和他講幾句話。”
這時,一位警察跑了過來指向張小凡。
“在這不行,回去再說!”
高所長拒絕了。
“所長,他說如果你不同意,他就咬舌頭。”
聞言,高所長一臉不悅,擰起了眉頭。
杜峰畢竟是殺人犯,他說的話,不得不讓高所長三思。
看見高所長在思考,張小凡說道:“高所長,你讓我過去吧,杜峰可能真的有什麼話跟我說。”
聞言,高所長沉思了片刻:“行吧。”
高所長不是擔心什麼,畢竟人都被抓住了,手銬也拷上了,腳鏈也戴上了。
左右旁邊還有兩位警察,搞不什麼花樣。
而是覺得,總不能現在抓住了杜峰,還要被他給“威脅”,這警察的威嚴何在!
車上。
杜峰的緒恢復了正常。
“要不是他們告訴我,我真覺得你像一個警察。”
張小凡剛坐下來,杜峰沖張小凡笑了起來。
這況,讓張小凡想不到。
“呵呵,小時候寫作文倒是想過,不過現在當了醫生,好像也差不多。”
“都是為國為民。”
張小凡也笑著回答。
這樣聊天,至氛圍不會那麼無。
很輕松平常。
“謝謝你,是你的話讓我釋懷。”
“我從未認識過我自己的錯,是我自己眼里只有掙錢,忽略了家人的。”
“如果沒有你的話,想必我在錯的路上越來越遠。”
“如果把他的妻兒也殺了,想必,我下地獄也會永世不得超生。”
杜峰說話時的語氣,很平易近人。
他平時,應該也是這樣的人。
“其實我沒說什麼,如果你早一點對警察說這些,他們也會向我那樣跟你說話。”
在張小凡看來,當時殺了人之后,杜峰一直在逃,從未有人和他好好的說過話。
所以,他就無法把心的話給述說出來。
而也就沒有人去幫他釋懷。
語言,是通的橋梁,也是讓人心得到釋放的渠道。
“你本就不是什麼殺人狂魔,只是頭腦有些,有個人好好的陪你說說話,好好的聊一聊,一切都明了。”
張小凡輕松的聳了聳肩膀。
聞言,杜峰笑了起來。
“你真的很不一樣,至,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人。”
“在別人眼里,我就是一個殺人犯,一個殺人狂魔,誰會和我好好的聊天呢?”
張小凡說道:“其實...”
不過沒等張小凡說出來,杜峰就接著說道:“我現在被抓回去,就不會有活著的機會了。”
“當然,我也沒了活下去的想法。”
“對我而言,家庭就是一切。”
“我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家對于我而言,那是比生命更重要。”
“現在這個家毀在我手上,我真的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一想到我拿十歲的孩子,我心里...”
說到這,杜峰眼淚泛著淚花。
想必,這事只有他死了,才沒了痛苦。
殺了人,就要接應有的懲罰。
這一點張小凡倒沒有同。
只是想到一個好好的家庭變“家破人亡”,多覺得有些傷。
“其實,我有一個妹妹。”
“都是在孤兒院長大,不過后來他被人領養,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我現在死了那是天注定,那是活該,可是,我一直有一個愿,那就是有一天能見與重逢,可惜...”
“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杜峰帶著一種哀求的目看著張小凡。
“你說。”
張小凡當然沒有立刻答應。
“我脖子這里掛著一顆桃核,我妹妹也有一顆。”
“如果有一天你見到有一個人和我掛著一模一樣的,那應該就是我妹妹,另外后背肩膀有顆痣。”
“你見到,我希你能幫我帶一句話。”
說到這,杜峰湊到了張小凡的耳朵。
“如果有見到的那天,我會幫你轉達。”
聽完后張小凡說道。
其實,杜峰心里有數,這不過是他的幻想罷了。
他找了十幾年都沒找到,說不定他妹妹早就不在世間。
之所以求張小凡幫他做這事,無非算是“愿”吧。
張小凡也懂,到他妹妹的幾率那就是大海撈針。
不過,既然人家求著幫忙,自己答應也算是完人家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