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下垂,陸遇遲又突然看到閔姜西包著紗布的右手,不由得眉頭一蹙,沉聲道:“你手怎麼了?”
閔姜西說:“沒事兒,了一下。”
陸遇遲不信,明顯的看了眼何曼怡,何曼怡也沒有好臉,“我先回去工作了。”
轉離開,陸遇遲拉著臉道:“出什麼事兒了?”
閔姜西道:“等會兒再跟你說,你先回去把早餐吃了。”
閔姜西跟著丁恪進了辦公室,陸遇遲進門發現同事幾乎都到了,大家將他圍住,小聲詢問昨晚閔姜西當街斗毆的經過,一覺睡到大天亮的陸遇遲一臉懵,“誰斗毆了?”
“別瞞了,我們都知道了。”
辦公室,丁恪跟閔姜西對面而坐,先開口:“對不起,又給你惹事兒了。”
丁恪道:“我昨天半夜接到楚晉行的電話,才知道你出事兒了,他說的輕描淡寫,我聽得心驚跳,好在最后沒出什麼大事兒,你也沒吃到虧,你說你,怎麼膽子這麼大,敢半夜三更跑出去跟一幫人打架?”
閔姜西老老實實的坐在客椅上,垂著頭,一副虛心教的模樣。
丁恪蹙著眉,眼底盡是心,“你大學時的全夜城優秀大學生獎是怎麼得的?我一直知道你不好惹,不像看著那麼手無縛之力,但我也沒想到你膽子大到這種地步,最近警匪片看多了?”
閔姜西垂著頭,小聲說:“你只是被我的表象給騙了。”
丁恪笑道:“是嗎?那你還厲害的,大學好幾年連老師帶同學,都以為你格沉穩,別說打架了,跟人吵架的時候都沒有。”
閔姜西著扶手,半晌后抬起頭,“楚先生怎麼說?”
丁恪道:“你這表是害怕還是難為?”
閔姜西說:“都有。”
丁恪急了一陣,這會兒緩了口氣,出聲說:“我昨晚知道就想給你打電話,楚晉行心細,我別打了,免得你睡不好覺,他說不怪你,公司不會給你罰。”
閔姜西聞言,莫名的心口一陣泛堵,再次垂下視線。
丁恪道:“楚晉行也沒跟我說原因,你到底為什麼跟人打架?”
閔姜西沒抬頭,長長的睫遮住眼底的神,瓣一,聲音如常道:“有些人該打。”
不愿明說,定是有難以啟齒的理由,丁恪道:“我知道你不是惹事生非的人,外面很多在傳你因為當了秦家和榮家的家教,仗勢欺人,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是有一點你要承認,樹大招風,你現在的份很特殊,多雙眼睛都在盯著你看,一些結的,奉承的,討好的,一些嫉妒的,討厭的,甚至是想從你這兒下手打秦榮兩家主意的,你未必馬上分得清誰好誰壞,也許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在這樣的環境下你更因該謹慎小心,說句明哲保都不為過。大人斗法,小人遭殃,我們就是普通人,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折騰不起。”
丁恪跟閔姜西說話向來直白,閔姜西點頭應聲:“我知道。”
丁恪道:“我就怕你溫水煮青蛙,以為自己知道,其實本就不知道。”
閔姜西抬起頭,丁恪盯著說:“秦佔今天來過了?”
“嗯。”
“你事先知不知道他要過來?”
“不知道。”
丁恪從鼻子里嘆了口氣,一臉正的說:“秦佔一大清早比我來的還快,你就沒想過他圖的什麼?”
閔姜西眸子微瞪,趕忙道:“你別想歪了,他是來幫我說話,但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樣。”
丁恪跟個老父親似的,追著問:“那是什麼原因?”
在何曼怡面前,閔姜西不肯說,但在丁恪面前,閔姜西如實道:“人跟人打架還能因為什麼,喜歡秦佔的人把我當假想敵,明里暗里找過我好幾回,我說我跟秦佔是清清白白的,死活不信,所以這一架早晚都要打。”
丁恪眼中有擔憂也有狐疑,“秦佔對你一點兒其他意思都沒有?”
閔姜西道:“要我舉手發誓嗎?他不僅對我沒意思,還生怕我對他有想法,我剛去他們家的時候,他就警告過我,別有非分之想。”
丁恪聞言,似是舒了口氣,“是這樣就最好。”
閔姜西勸道:“你不用擔心,他是太要面子,不愿意我給他背黑鍋,所以才來公司替我說話,我去秦家這麼久,我倆說過的話還不如我跟你半天說的。”
丁恪先是點頭,接著反應過來,微微蹙眉道:“你也別得意,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是吧?”
閔姜西瞬間垂下頭,乖乖道:“沒得意。”
丁恪道:“這次的事件公司不會做開除和降級理,但要扣你半年的獎金,以示警戒。”
閔姜西點頭,“謝謝楚先生高抬貴手,謝謝大老板顧念校友。”
丁恪道:“這個決定是我做的,楚晉行倒是沒說罰,還說外界的施不用管,他會理。”
閔姜西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茫然不解,丁恪道:“你不了解楚晉行,他跟我們一樣,都是普通人,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年時的家庭環境遠不如我們,他能走到今天吃過很多苦,也過很多委屈,所以他不會眼睜睜看著有權有勢的人欺負弱小,既然他說不怪你,就是知道你也是被無奈。你心里不用有太大的力,事兒過去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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