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定道:“我問過很多次,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秦佔眼皮一掀,“怎麼說?”
“說欠你人要還……二叔,看來你不行啊。”
秦嘉定打量秦佔,表一言難盡。
秦佔眉頭輕蹙,“什麼我不行?”
秦嘉定道:“你長得帥又有錢,要不是魅力不夠能力不行,為什麼不良老師對你一點想法都沒有?”
人生中第一次被人質疑魅力和能力,秦佔直接被氣笑了,很有沖想跟他擺一擺外面那些瘋狂追自己的人們,不是他不行,是他看不上好嗎?
干笑了幾秒,秦佔自我冷靜了一下,這會兒不是較真兒的時候,言無忌,年無知,他要以理服人。
“這更能說明你之前提出的是謬論,不是你有錢有臉,別人就一定會喜歡上你,明白嗎?”
秦嘉定道:“不喜歡你,不代表不喜歡我爸,畢竟我爸名聲更好一些。”
秦佔接二連三被挫,終是忍不住道:“你是趁我生病想直接氣死我是吧?”
秦嘉定神坦然,“是你說的,男人之間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遮遮掩掩,像個人。”
秦佔道:“我沒讓你遮掩,而是糾正你的觀念,喜不喜歡不是看臉看錢看名聲這麼淺。”
秦嘉定問:“不看這些,那看什麼?”
秦佔晃了一下,著頭皮道:“格就很重要,五只能是一時新鮮,三觀才是長久保障。”
秦嘉定問:“那不良老師是沒看上你的五,還是沒看上你的三觀?”
秦佔臉不是很好看,有病氣,也有怨氣,抿著好看的瓣,他沉默半晌,出聲說:“我現在就能告訴你,不會想要一個你這樣的后兒子。”
秦嘉定垂著視線,大義凜然的道:“我只希我爸邊能有個人照顧,至于我這邊……我不是還有你嘛,不用管我的。”
秦佔又心疼又想笑,秦嘉定想把幸福送給秦仹,然后自己跟他孤獨終老,安排的明明白白。
“行了,有空多心一下自己,我跟你爸用不著你管。”秦佔下意識的拿起煙盒,想用尼古丁來安心底的不安。
秦嘉定起拿起兩只碗,“你的面不能吃了,我讓人把蛋糕熱了給你拿上來。”
秦嘉定往外走,中途轉頭道:“別忘了喝姜可樂。”
秦佔拿起杯子,把剩下的半杯一口喝掉,雖然味道有點兒怪,但還在接范圍之。
秦嘉定離開之后,秦佔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猶豫著要不要給秦仹打個電話,讓他月底回來一趟,嘉定很想他。可秦佔心里再清楚不過,秦仹不想回來的原因,他就算說了,也只能徒增秦仹的力。
反正秦仹跟秦嘉定之間,總會有個人要難過。
一個人出神,有人敲門,傭人送熱好的蛋糕上來,跟秦佔想的不大一樣,沒有油也沒有巧克力,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芝麻蛋糕。
他用勺子舀了一塊兒,蓬蓬,還沒到邊就聞到濃郁的香氣。
閔姜西只放了量的木糖醇,保留了原有的芝麻香,不知道秦佔會不會喜歡,只是有些擔心他天吃甜食,會不會吃出三高來,但不知道,秦佔平時在家吃的蛋糕也是放很的糖,與其說他吃甜食,不如說他只是喜歡蛋糕的樣子。
連著吃了兩口,秦佔干脆把蛋糕端起來,靠在沙發上一勺一勺的吃,心底想著秦嘉定之前說的話,賢妻良母范。
是會做東西,也很會管小孩子,但可不是個溫順賢良的主,這點從半夜約架馮婧筠就可見一斑,是座休眠火山,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炸。
馮婧筠查了的背景,爸是在逃犯,媽媽是……
秦佔想要閔姜西的資料,一句話的事兒,只不過他不愿意也沒興趣知道,他需要的是本人的能力,又不是父母的能力,可是現在,他竟然開始好奇,到底經歷過什麼,又是如何變了現在的模樣,是順應?還是偽裝?
微笑的表下時常掩蓋著警惕,那是對人的不安全,是從小就這樣?還是什麼人讓變了這樣?
腦子在轉,秦佔也沒停,之前很不舒服,他以為自己一定會食低下,但這麼會兒的功夫,蛋糕吃了一半,不知是不是吃飽的緣故,上都沒那麼疼了。
‘嗡~嗡~“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發出震,秦佔余一瞄,屏幕上顯示著‘馮敬軒’來電的字樣。
秦佔不不慢,又吃了兩口蛋糕,這才劃開接通鍵。
手機中傳來男人的聲音:“阿佔,我回國了,晚上一起吃飯吧?”
秦佔靠在沙發上,面淡淡的回道:“不去了,我晚上還有事。”
馮敬軒說:“我昨晚就到了,沒有馬上你出來,先回家把婧筠說了一頓,媽也在罵,我爸在外地出差,我沒給他打電話,他還不知道這事,知道了也跑不掉一頓罵,你看我大老遠的回來,不說別的,我們聚聚。”
他再怎麼說,秦佔還是冷淡的口吻:“我沒時間。”
馮敬軒看出秦佔這回是鐵了心要跟馮家斷,一咬牙,賠笑道:“阿佔,我知道婧筠跟你家教的事讓你很沒面子,這樣吧,我親自給你家教打個電話,如果我能把約出來,你就當給我個面子,咱們晚上見個面,我當面給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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