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狀態,明天沒辦法去給學生上課,只能臨時給公司遞了假條,干脆一狠心,請兩天。而后又給秦嘉定發了條消息,說這兩天有些不舒服,請個假。
秦嘉定發消息問:“你怎麼了?”
閔姜西說:“沒什麼事,有點兒咳嗽,怕傳染給你。”
秦嘉定道:“我二叔也咳嗽,你們怎麼搞的,這麼差?”
閔姜西遲疑片刻,回道:“你二叔不是喜歡吃甜食嘛,讓他喝些止咳糖漿。”
秦嘉定說:“他嫌止咳糖漿惡心,不肯喝。”
閔姜西拿著手機,無語,幾秒后道:“那你著往他吃的東西里放些止咳藥。”
秦嘉定道:“還說呢,你是不是出賣我了,我二叔警告我,不要往他吃的東西里面放藥。”
閔姜西心虛,干脆發了一個三秒鐘的咳嗽語音過去,博取同。
秦嘉定心,“別說別人了,你趕治治自己的咳嗽吧。”
閔姜西發了個OK的表,秦嘉定這兩天別熬夜,注意防,別被傳染。
結束對話,閔姜西躺在床上,本以為可以安心休息,可腦海中浮現的都是秦嘉定的那句:我二叔也咳嗽。
越想越不是滋味兒,秦佔說的沒錯,是害者,他更無辜,無辜被牽連又是冒又是咳嗽,閔姜西心里過意不去,又不好意思直接打電話問候,夜里十點,起床去廚房熱了鍋,拿出程雙之前買的雪梨。
砂鍋里燉著冰糖雪梨和紅棗,閔姜西又在剝石榴籽,榨了一罐子草莓石榴,全都裝好,半夜十一點半了。
重新回到床上,閔姜西心里的負罪了一些,等明天快遞把東西送去秦家,就說是給秦嘉定預防冒,秦嘉定是個孝順孩子,一定會拿給秦佔。
嗯,好計策。
早上七點,閔姜西起床第一件事,給快遞打電話,陸遇遲七點半頂著窩頭上樓敲門,閔姜西一開門,他將買好的早餐遞給,門都沒進,去上班了。
他個敗家子兒早餐買了十幾樣,中西合璧,擺了一茶幾,知道的是照顧病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伺候月子。
閔姜西正坐在沙發上吃東西,程雙打來電話,含糊著應了一聲,程雙說:“你在吃飯?我剛給你了外賣送過去。”
閔姜西咽下里的東西,“能不能撤單,浴池買的夠我吃兩天。”
程雙道:“算了,我平時省吃儉用,但你好歹是個病號,一會兒多吃點燕窩魚翅補一補。”
閔姜西面無表的說:“大姐,我在生病,你能不給我送發嗎?浴池好歹還知道給我弄點兒清淡的。”
程雙說:“萬馥樓的燕窩蓮子羹和花膠燉魚翅,妹妹,我自己生病都舍不得吃!”
閔姜西知道程雙嗜錢如命,馬上道:“不用說了,我拼死也會吃的。”
程雙說:“實在吃不下就算了,等我過去解決。”
閔姜西,“不要白日做夢。”
程雙,“要不你吃一半給我報一半?”
閔姜西,“掛了。”
閔姜西是勞模,上學時就輕傷不下火線,除非老師病得請假不來,不然是不會缺席的,所以這兩天假于而言是難得的假期。
在家休息,不知道秦嘉定和榮昊一早結伴去了先行,往會客室一坐,等著何曼怡。
何曼怡聽說倆男孩子過來簽約,還納悶兒是誰家的大人沒管好,結果一聽是閔姜西的學生,立馬提高警惕。
閔姜西現在總共簽了四份合同,其中兩家都是孩子,剩下的兩家,不正是秦家和榮家。
趕去了趟會客室,門一推,正對面坐著的就是秦嘉定,何曼怡很快打量他的臉,確定這是秦家的無疑,跟秦佔好像,未必是五,而是那子倨傲冷漠的氣場,有其父必有其子。
“兩位小朋友,你們好。”何曼怡笑著打招呼。
秦嘉定和榮昊都不喜歡被人當小孩子,尤其是榮昊,都一米八了。
“我們來跟閔姜西老師續課。”榮昊道。
何曼怡坐下,笑著說:“閔老師今天請了病假,正好不在。”
榮昊說:“我知道,我們把錢給你,等來上班簽字就行了。”
何曼怡眼底閃過詫,“我記得閔老師跟你們家長簽的課都不,估計還有很多沒上完,應該不急著續課。”
秦嘉定抬眼看過去,“你們嫌錢多?”
何曼怡對上秦嘉定的視線,一時間仿佛秦佔坐在了這里,頓了兩秒,笑著回道:“不是,只不過公司有規定,合同要年人簽署才有效,兩位…不滿十八歲吧?”
榮昊道:“我們家長沒空過來,現在打個電話跟你通?”
何曼怡就不明白了,閔姜西到底給他們下了什麼蠱,人不來,錢來了。
榮昊當場給榮一京打了個電話,榮一京還在睡覺,聽清來龍去脈,也可能沒聽清,總之慵懶的聲音說:“簽,他想簽多簽多。”
何曼怡努力維持著微笑,“好。”
等到秦嘉定那邊,他給秦佔打了電話,說是在先行要續課,秦佔問:“為什麼?”
秦嘉定說:“生日,又在生病。”
就是如此簡單,生日禮加問禮,聽得何曼怡肝兒疼。
手機開了外音,何曼怡聽到秦佔的聲音:“我是秦嘉定家長,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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