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秦嘉定都知道楚晉行的生日很重要,那一定是閔姜西跟他說過什麼,比如,很重視楚晉行。
一走一過,捎帶腳瞥了那麼一眼,秦佔收回視線,開車去了雲山館。包間中,榮一京已經到了,跟秦佔聊岄州那邊的生意,中途有人敲門進來,是秦佔的人,遞給他一份牛皮檔案袋,說了句:“查到了。”
秦佔打開袋子翻看,對面榮一京問:“查什麼?”
起初秦佔沒出聲,一目十行的往下看,看到最后,不由得角扯起一抹嗤笑。
榮一京快要好奇死,又問了句:“看什麼呢?”
秦佔把東西往桌上一扔,榮一京馬上撿過去看,過了會兒,他抬眼看向對面,“你不說你不管嗎?”
秦佔點了煙,淡淡道:“我總要知道是誰讓我背的黑鍋。”
榮一京笑了笑,“得了吧,我看你就是生氣誰在背后弄閔姜西。”
沒錯,秦佔人在查十九號那晚下藥的事,眼下已經確定了目標。吐了口煙,他眼皮一掀,“我的確不爽,你沒看看我的眼神,防賊一樣。”
榮一京臉上笑意更濃,“誰讓你名聲不好呢。”
他名聲不好,有沒有一手指頭?秦佔差點兒沖口出。
“這個張博……楚晉行的人?”
榮一京手指點了點檔案袋上的資料,意味深長。
秦佔眼底十足的嘲諷,“好賴不分。”
“嗯?”榮一京抬眼看他,不知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從何而來。
秦佔索挑明了,“閔姜西很信任楚晉行,出了事第一時間就把臟水潑到我頭上。”
榮一京看熱鬧,“膽子夠大的。”
秦佔悻悻,“上不說,不代表心里不想。”
榮一京搖頭說:“這種‘委屈’最傷人了,敢怒不敢言,想想都心疼。”
秦佔剜了榮一京一眼,不爽道:“沒準心里也懷疑過你。”
榮一京不痛不,“誰讓我們都是惡名在外了,包括江東,他也跑不掉,結果兜來兜去,是楚晉行的人,嘖嘖。”
這事兒放在誰那都會唏噓,就像一只羊落狼群,死了,誰能想到是狗咬的?狗他麼都沒想到。
秦佔不說話,腦子里浮現著閔姜西站在楚晉行前時的畫面,憑什麼這麼信他?因為他名聲好還是長得帥?
想想自己背鍋的黑鍋,冤得慌。
榮一京看出秦佔在憋氣,哪怕時過一個禮拜,他仍舊過不去這道坎兒。
“現在證據擺在這里,你去跟說一聲就好了,讓‘好好的’給你賠禮道歉,賠到你滿意為止。”
榮一京故意曖昧了‘好好的‘三個字,讓人忍不住去想,怎麼個賠禮道歉法。
秦佔討厭榮一京的白日|,尤其在他真的跟閔姜西親接了之后,會讓他……忍不住想歪。
慣例冷淡的瞪了眼榮一京,秦佔說:“我犯得著跟報備?”
榮一京問:“那你想怎麼做?”
秦佔垂下烏黑的睫,眼底滿是戾氣,并不直說。榮一京也不擔心看不到熱鬧,敢秦佔邊的人,還讓秦佔背黑鍋,不管是張博李博還是韓博,不管靠山是楚晉行還是江東,下場都一個樣。
兩人聊其他正事,中途秦嘉定給秦佔打了個電話。
“喂。”
“二叔,我晚上要出去一趟,跟你說一聲。”
“去哪?”
“不良老師今天過生日,請我吃飯。”
秦佔一莫名之氣涌上心頭,雖然很快就下了,可他還是惱火,閔姜西過生日,請秦嘉定都不請他。
“在哪?”
“楓晚樓。”
“嗯,去吧。”
電話掛斷,榮一京問:“嘉定有事?”
“沒有。”
榮一京繼續說別的,秦佔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心想閔姜西晚上約了秦嘉定,那不跟楚晉行二人晚餐了?還是楚晉行也會去?楚晉行去的話,江東會不會去?如果江東也去,他絕對不讓秦嘉定去湊熱鬧,別沾了一晦氣回來。
榮一京問:“你聽我說話了嗎?”
秦佔面不改,“岄州那塊地再等等。”
“為什麼?”
“我聽說蔣家也想要。”
榮一京神微變,蔣家是岄州本地人,在當地很有勢力,如果想越界去別人的地盤上搶東西,勢必要多顧及些影響。
之后的一個多小時,兩人聊的都是生意和買賣,晚一點兒的時候,榮一京手機響了,有人給他打電話,約飯局。
榮一京問秦佔:“晚上吃什麼?”
“隨便。”
“吃西餐?”
“不想吃。”
“日料?”
“沒胃口。”
“那你想吃什麼。”
“你們定。”
電話那頭的人還在等著秦佔和榮一京定飯店,榮一京快要被秦佔磨瘋,無奈之下隨口說了句:“吃本地菜行了吧?”
秦佔終于開了金口,也不是開口,只是‘嗯’了一聲,這一聲終于讓榮一京松了口氣,他欠,又問:“去哪家吃?”
“看你。”
秦佔坐在那里,明明特別酷一爺們兒,但偏偏刁,上來那勁兒磨心又磨肺,榮一京一口氣沒倒騰上來,直接把手機開了外音,吩咐道:“你們跟他聊,我出去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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