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定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道:“我想吃燒麥。”
閔姜西說:“沒問題,快睜眼吧,一個小時后就能見到燒麥了。”
掛斷電話,洗漱出門,閔姜西去公司打了個卡,回家路上順道買午飯需要的食材,挑東西的時候都忍不住想笑,平時的這個點兒,還在去秦家的車上。
做好早餐,閔姜西悠閑的坐在沙發上,邊工作邊等秦嘉定,不多時,門鈴響起,閔姜西開門讓他上來。
秦嘉定喪著一張臉,起床氣都寫在臉上。
閔姜西佯裝意外,“車上沒睡夠嗎?”
秦嘉定心煩,穿著拖鞋往里走,待到看見飯桌上擺好的燒麥清粥還有幾樣小菜時,一路的煩躁頓時去了大半。
早起是很不爽,早起坐這麼久的車更不爽,但是想想九九八十一難過后為了什麼,貌似,還是值得的。
早上九點多鐘,閔姜西跟秦嘉定對面而坐,雖然是老飯點兒,但周圍的環境變了,加之秦嘉定沒睡好覺,恍惚間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這麼多年,他從來沒在別人家里吃過早餐。
閔姜西看他蔫蔫的,不由得道:“從今晚開始你要早睡了,起不來是小,起來神不濟影響學習是大,最最關鍵的一點,我怕你二叔找我麻煩。”
秦嘉定眼睛都困直了,一眨不眨的盯著某,自顧往里填東西,吃了一半才道:“找你什麼麻煩?”
閔姜西說:“你家里聘我是為了讓你好好學習,現在因為我,折騰的你人比黃花瘦,上課打瞌睡,這個罪我可背不起。”
秦嘉定道:“我為你兩肋刀,你還嫌棄我起得晚。”
閔姜西十分淡定,“不要顛倒黑白,我是嫌你起得晚嗎?我是嫌你睡得晚,你要能跟我一樣的作息,大家皆大歡喜。”
秦嘉定面上沒有喜怒,平靜的近乎空,“你怎麼不要求我跟你一樣的別呢?”
閔姜西一本正經的說:“你要是孩子就好了,我們一起去逛街蒸桑拿。”
秦嘉定面無表的垂下眼皮,很顯然對逛街和蒸桑拿都沒什麼興趣。
飯后,閔姜西給秦嘉定沖了杯咖啡,他拿起來抿了一口,立馬苦到五搐,黑咖啡,竟然一點兒糖都沒放。
閔姜西把課本準備好,不顧他苦到憤怒的眼神兒,如常道:“我想給你頭懸梁錐刺來著,怕把你發型弄,將就一點兒吧。”
秦嘉定遇到閔姜西,是土匪遇到了座山雕,只有俯首稱臣的份兒。
好不容易熬完了兩大節課,秦嘉定歪在沙發上,這會兒已經不想睡覺了,想死。閔姜西系上圍在廚房里做飯,許是心好,不經意間哼起了小曲,聽著那高低起伏讓人心慌氣短的音調兒,秦嘉定像是岸邊的魚,掙扎著也要撲騰兩下,實在是太好笑了。
下午,秦嘉定吃完飯準備回家,閔姜西跟他一起下樓,自認為和藹可親,在他眼里是老巨猾的說道:“晚上早點睡哦,我明天打電話你起床。”
秦嘉定不爽,想反駁,一時間又沒找到好的突破口,誰讓他答應在先,只能忍了。
閔姜西親眼看他上了秦家的車,這才放心去上班,秦嘉定回到秦家,秦佔正一個人坐在飯廳里吃飯,桌上擺的菜越多,看起來越有種讓人心酸的落寞。
秦嘉定走過去,出聲道:“二叔。”
秦佔抬起頭,“回來了,課上的怎麼樣?”
“跟以前一樣。”
“吃飯了嗎?”
秦嘉定想說吃了,但話到邊換了,“還想吃一點。”
家里阿姨幫他盛飯,他陪秦佔坐在一張桌上,叔侄二人,一如往常,但秦嘉定心底總有種愧疚,像是背叛了組織,家里只留秦佔一個人。
正低頭思考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時,秦佔人拿了串鑰匙,放到秦嘉定旁邊。
秦嘉定側頭瞥了一眼,秦佔道:“萊茵灣1棟202的鑰匙,正好閔姜西搬出來,你去住吧,省的來回折騰。”
秦嘉定抬眼,“那你怎麼辦?”
秦佔神如常,“我又不用上課。”
秦嘉定道:“我不在家,就剩你自己了。”
秦佔一本正經的說:“擔心我一個人怕鬼嗎?”
秦嘉定不語,秦佔逗他,“你最近夜不歸宿,我也要出去玩了,都是男人,給彼此一點空間。”
秦嘉定還是不說話,秦佔側頭看他,“開玩笑的,我晚上會去萊茵灣住。”
秦佔大抵能猜到秦嘉定心里想什麼,從小不在秦仹邊,是在他邊長大的,雖然兩人不是二十四小時在一起,但同一屋檐下十幾年,早就養習慣了,突然讓秦嘉定一個人出去住,就算人安全有保障,但是心里會沒有安全。
果然,聽到秦佔這麼說,秦嘉定這才開口:“那邊是很小,但也有三個房間,夠住。”
秦佔說:“下午看看有什麼要帶過去的,讓人幫你整理。”
秦嘉定特別老的說:“沒什麼好帶的,又不常住,收拾幾件服和洗漱用品,主要是Nimo,小虎還有青青,不知道它們臨時換地方會不會不適應。”
他里念叨的那些名字,都是他養的貓貓狗狗還有冷,秦佔聞言,冷靜的提醒:“我建議你最好只帶一個高長都不超過三十厘米的寵,畢竟三室裝不下照顧你寵的四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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