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妍心里比臉上還淡定,甚至還有些想笑,但不能笑,只能強迫自己融到這個氛圍里,盡量不挑釁的說:“但男人的思想和行可以分開,也許你喜歡我,但你讓別人當了媽,馮哥,我沒有想讓你認錯的意思,我也沒資格怪你,我們之間本來就是朋友關系,我欠你,我得想辦法還,現在還不上,我跟你道歉,你對外就說是我的問題導致婚禮取消吧,婚禮所有的費用和損失我來賠償。”
馮啟堯紅眼著董妍:“你就是不能原諒我是嗎?”
董妍又重復了一次:“我從來就沒怪過你,你跟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只是特別抱歉答應你的事兒做不到了。”
馮啟堯道:“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我。”
董妍目不轉睛的回視馮啟堯:“是。”
不知幾分真幾分假,馮啟堯眼里憋出了眼淚,“七年了,我始終捂不熱你的心?”
董妍心說,七年間,像是今天婚禮當天給發短信的孩兒可不是頭一個,曾經也有人誤以為跟馮啟堯是關系,給發了好些跟馮啟堯一起的度假照,甚至是床照,董妍沒跟馮啟堯提過,只是因為無聊,本就不在意的事兒,干嘛搞得跟吃醋興師問罪一樣。
不得不說,今天婚禮這個孩兒,讓覺得如釋重負,終于尋到一個正大明的理由,可以把自己所有的不愿都冠冕堂皇的表達出來。
董妍說:“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對你的確沒有男方面的想法。”
“呵……”馮啟堯笑了,“我這七年付出,最后落了個自己逗自己玩兒的下場。”
董妍道:“說對不起是禮貌,以前年紀小,除了對不起之外,也沒有什麼能實際回報你的東西,最近你們公司需要的幾筆訂單,包括今后兩年的訂單,我本價都不要了,只要能供上你們要的量,要多我給多。”
馮啟堯一時間笑得更加諷刺:“現在跟我談錢了,那我要你一半公司呢?”
董妍磕都沒打一下的回道:“可以,只要你覺得這個價還得起當年我欠你的人。”
馮啟堯臉上笑容頓時消失,死死的盯著面前人道:“董妍,話別說得太過了。”
董妍:“我說到做到。”
馮啟堯:“我要要你整個公司呢?”
董妍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可以,我就一個條件,公司名我帶走,這是我爸的財產,其他的都歸你。”
馮啟堯知道董妍說一不二,表已近狠辣:“你寧愿傾家產,都不愿意跟我結婚?”
董妍說:“馮哥,有的是孩子喜歡你,你何必找我這個沒心沒肺的?你要是愿意,我公司盈利永遠給你預留三。”
馮啟堯氣到極,臉已經非常難看,他盯著對面的董妍問:“我差錢嗎?”
董妍道:“我能給你的就只有錢。”
馮啟堯:“我要是只要人呢?”
董妍沉默片刻:“我給不了。”
馮啟堯:“你鐵了心要讓我難堪。”
董妍:“我可以當面去給阿姨道歉,就說是我的問題,至于婚禮上的其他賓客,你要是有需要,我能挨家挨戶解釋,不會讓你為難。”
馮啟堯嗤笑:“合著我今天搞這麼大陣仗,就是為了把人聚齊,自己打自己的臉。”
董妍并不反駁,還是那句話:“對不起。”
馮啟堯沉默數秒:“我再問你最后一次,結不結?”
董妍淡淡道:“不結。”
馮啟堯神逐漸乖戾,“你耍我?”
董妍:“如果你還想跟我當朋友,我永遠為你兩肋刀,你要是不想,還是我之前說的,公司給你。”
馮啟堯盯了董妍片刻,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起道:“行,你別后悔。”
馮啟堯前腳出了包間,后腳就有人打給秦嘉定,秦嘉定接通聽了幾秒,掛斷后對董澤道:“他們聊完了,你姐沒事。”
董澤沉默,秦嘉定道:“想問就問。”
董澤立馬無銜接:“你家里干嘛的?”
秦嘉定面不改的說:“我二叔秦佔。”
董澤小心謹慎,帶著試探的口吻:“深城……那個秦佔?”
秦嘉定應聲:“嗯。”
董澤再次沉默,寢室里一片安靜,良久,董澤自己側頭看向秦嘉定,出聲道:“你干嘛不問我為什麼不說話?”
秦嘉定:“知道你裝的。”
董澤原形畢,眉飛舞的說:“你丫也太能藏了吧?我跟你一起睡了三年都不知道你二叔是秦佔!”
秦嘉定波瀾不驚的道:“你沒藏,你家里就是賣服的,還整天上我柜里拿服。還有,別在不該省的地方省事,我們只是在一個屋檐下各自睡了三年。”
董澤搖著頭說:“沒想到啊沒想到,網上那些‘我的有錢朋友’系列,竟然到我頭上來了。”
秦嘉定:“說的跟你不是富二代似的。”
董澤說:“十二歲之前勉勉強強還能算個小富二代,我爸媽不在以后,都是我姐掙錢養家,我現在頂多算個富弟弟,我能有多富,取決于我姐有多富。”
董澤格很好,不然也不可能跟秦嘉定當死黨,秦嘉定本以為他就是那種從小到大都過得很開心,被父母保護的很好的孩子,沒想到他很早就沒有爸媽了,但他現在依舊開朗,秦嘉定不由得想到董妍,一個人的肆意和笑容,總要靠另一個的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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