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既然是他們告訴你的,那未必就是真的,他們關押了你的父親,殺害了他,可能還不夠,想要報復你出氣,奈何他們的實力已經不如你,為了報復你,臨死之前,才故意說出你父親遭的折磨,讓你心里他痛苦——”
蕭北風一呆,怔怔的著顧九夭,他那雙眼中燃起了一抹希冀。
“真的?”
他能接父親已經不錯了,畢竟他有實力為父親報仇。
可是他沒有辦法接,父親是遭了無數的折磨之后而死!
那樣的死法,太過于痛苦!
顧九夭拿起了一旁的日志,簡單的翻了下。
日志的前期,確實是他被關押時候遭的一些磨難,但那些折磨頂多是不給他飯吃,或者用鞭子鞭撻了他。
比起活生生的剝皮,簡直好太多了。
當然,這群人如此折騰蕭莊的這老莊主,確實是該死。
但對于蕭北風而言,他的心病所在,便是因剝皮而起。
現在要做的,只是接他的心病。
至于日志的后期,則是一些無關要之事,無非便是思念老夫人和蕭北風,再無其他,相信那段時日,他過得并不是很凄慘。
“我相信,若是他們真的對老莊主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老莊主必定是被折騰到沒有力去寫這本日志,所以——”
頓了一下,抬頭看向蕭北風:“我相信他并不是死的如此慘烈。”
蕭北風抿著,低下了頭:“我看到了皮——”
“你確定,那是老莊主?”
“我沒有敢看,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蕭北風沉默了片刻。
那些人口口聲聲說父親是被活生生剝皮而死,那他還怎敢去看?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而已。
是那一眼,就為了他多年噩夢。
每一次,從那噩夢中驚醒,他都會痛徹心扉。
仇恨,憤怒,取代了他全部的理智,他經常會將別人看是當年那些敵人,更甚至,他看到銅鏡里的自己,都會將自己當敵人——
“既然你都沒有看,不確定他是不是老莊主,”顧九夭的手輕輕的著蕭北風的背,“不過,你滅了那個勢力也沒有做錯,你便是用更殘忍的手段對他們,也無過錯,畢竟那張皮是真的存在,即便不是老莊主,也定然是別人的。”
對付這種人,永遠不用心慈手。
蕭北風茫然的抬頭:“那為何他們要騙我?明知道我為了父親,也會將他們活活剝皮而死,那為什麼,他們還要欺騙我?”
“他們落到你的手里,沒想要活著,只是想在死之前,把你也拖下水,讓那些過往,為你的噩夢。”
只是顧九夭不知道,何樣的深仇大恨,讓他們為了讓蕭北風活在噩夢中,是編出了一個如此低劣的謊言。
但顧九夭確信的是,老莊主并不會如此慘烈,畢竟,他的日志便是證明。
“你說的……都是真的?”蕭北風的腦子嗡嗡的,“沒有騙我?”
“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老夫人,肯定會知道這些,以你母親對你父親的,若你父親當真死的如此慘烈,怕是到的影響不比你小。”
從見到老夫人的第一眼起,就能看出老夫人是個睿智而明的人。
還為老莊主守寡多年,一個人將蕭北風養長大。
如若老莊主死的慘烈,定然也不會好。
畢竟,失去一個人,頂多是痛苦萬分。
可一旦得知那個人是被活活剝皮而死,一旦想到他承過的痛,那種覺,定是生不如死!
他愣愣的看著顧九夭,那多年來積在心中的石頭,于這一刻猛然落地。
忽然,他抬手,的抱住了他。
男人的懷抱很冷,冷到顧九夭想要將他推開。
可想到了蕭北風這些年來到的痛苦,想了想,終究還是任由他抱著。
“謝謝,謝謝……”
淚從男人的紅瞳流下,帶著釋然:“顧九夭,謝謝你!”
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麼過的。
他不喜歡夜晚——
因為那一次,他殺那方勢力的時候,正是在夜之下。
也是在那一天的晚上,在那群人的帶領下,他過了窗戶,看到了掛在房的那張皮——
所以,每次夜幕降臨,他總覺父親的人皮淌著,站在窗外,用那悲痛無助的眼神看著他。
像是在朝他求救。
他幾次想要和母親說這件事,但他又不想讓母親也知道父親慘烈的死法,所以,他一個人悶在了心里。
直到——
顧九夭的出現!
這個人輕易的就窺視了他所有的,讓他無遁形。
顧九夭說的沒錯。
那些人不只是說出父親慘烈的死法,更說過他在死前,更是飽折磨,每一日,上的都無一完整。
既他如此慘烈,又是如何能寫下的這本日志?
看到如此的蕭北風,顧九夭的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看來,這蕭北風的病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心病除去,他只要不再去想那些事,再用幾天的藥,大概就能康復。
而,也該回去了——
“蕭北風,你先想辦法,我們得離開這里。”
顧九夭推開了蕭北風,掃了眼房,皺眉問道。
蕭北風一笑,他又恢復了那妖孽絕世的模樣,似乎之前發狂的不是他,脆弱的也不是他。
他笑起來很,算是顧九夭見過最的一個。
可蕭北風的笑容再,依舊沒有墨絕給的那種——
腦海里浮現出男人俊如神祗般的容,顧九夭的心臟狠狠的一,下意識的將手著口。
也不知道怎麼了,來到蕭莊的這些日子,除了想念墨小塵之外,最想的那個人,竟然是墨絕!
“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蕭北風聳了聳肩膀,“開關應該在門外,只能等我母親發現我們,來救我們了。”
顧九夭的容黑了下來:“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你是不想和我同一室?”蕭北風瞇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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