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的臉再次變了變，心口的那怒意更甚了。

就算是太后又如何？

墨絕乃是當朝攝政王，手中權勢滔天，如果不是顧九夭那人迷了墨絕，也不至于讓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不管不顧。

哪還有太后說教的份！

“太后，”太妃下怒意，輕笑一聲，“趙月姑娘是不一樣的，就算失貞，那也是我兒子所為，那娶豈不是正常？何況，是絕兒先玷污了，害的失去清白，他理應負責！”

太后看了眼太妃，不冷不淡的：“太妃，你是真以為哀家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你給墨絕下了藥，他豈會做出這般混賬的事來？”

太妃揚眸看向太后，無畏無懼：“太后娘娘，你別忘了，塵兒是怎麼來了，如果不是他玷污了人家姑娘，哪來的塵兒？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放肆！”

看到太后臉上的怒意，一旁的老嬤嬤厲喝出聲：“太妃，你怎能如此對我家太后說話？”

太妃沒有吭聲，不一下的站在遠。

太后揚手，制止住了老嬤嬤，目轉向了太妃，面淡淡的：“太妃，在你眼里，你的兒子，就是一個混賬之人不？”

太妃依舊沒有說話，面容上掛著譏笑。

太后失的搖了搖頭：“今日我找你來，不是對你說教，是為了你們攝政王府的安寧，才打算勸你幾句，可沒想到，你為了一己之私，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在污蔑……”

覺得，既然太妃執意如此，也沒什麼好勸的。

“哀家最后奉勸你一句，墨絕不是這般好掌控的人，你如此做，日后必定會后悔。”

不好掌控？

太妃冷笑連連：“我是他的母親，他就得孝敬我！若是為了一個顧九夭就反抗我，那他便是為大不孝！”

孝為天。

一個孝字，就足矣死他。

所以，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你變了，”太后的目冷靜的看著太妃，“以前，你對墨絕和塵兒，至還有尊重，但現在，你變得六親不認，不可理喻。”

以前太妃再怎麼想要讓墨絕娶親，也不會用這種手段強迫他！可現在，已經變得不可理喻。

讓人失。

“來人，送客。”

太后冷冷的揮手道。

顯然，沒有辦法再和太妃說一句話。

太妃也沒有再多言，都沒有行禮告退，就直接轉走了。

獨留下滿屋子的宮與嬤嬤面面相覷。

“太后娘娘，這太妃怎麼回事？”老嬤嬤詫異的道，“奴婢覺今日脾氣好像很大。”

連面對太后都是如此無禮，這是以前的太妃絕不會做的事。

太后諷刺的一笑：“已經瘋癲了，想要掌控一切！哪怕是的兒孫！”

原先以為自己為太后，還能勸幾句，沒想到，居然如此不可理喻。

“縱然天下都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可說到底，哪個當母親的不疼兒子？以前再怎麼過分，哀家沒有過問一句，但現在，置墨絕的名聲與不顧，等同于置我們墨朝的名聲與不顧！”

墨絕是墨朝的攝政王，他聲名掃地，也會讓墨朝跟著無。

“可太妃并不想聽……”老嬤嬤嘆息了一聲，苦笑道，“固執己見，總認為自己的決定才是對的，卻忘了因為的決定，差點害死了小世子。”

太后搖了搖頭，苦笑道：“現在墨絕回來了，有了之前的事，這次他肯定很警惕，墨小塵那小家伙倒是不會再到傷害，只可惜——”

頓了一下，嘆息道：“可惜了顧家那小丫頭，那丫頭哀家倒是很喜歡，顧老將軍的權勢也超過那趙月，無論是才貌，心，能力，哪個不是顧家丫頭強？也不知道太妃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墨絕的親娘？”

兩個姑娘，一個才貌雙絕，又懷醫，家世顯赫，又到兒子喜歡，另一個，無論是才貌，亦或是家世，都是要屈之于后，兒子還不喜歡。

換一個正常的母親，都會選擇前者。

偏偏太妃的選擇是后者。

想不通，真的很想不通。

“太后娘娘，是不是當年顧姑娘被人牙子拐走，回來后又失去了守宮砂，所以太妃過不去這個坎？”

一旁的老嬤嬤怯怯的問道。

太后怔了怔，皺眉沉思了片刻：“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墨絕不是能掌控的了的，我奉勸，也只是為了好。”

好歹當初老王爺和先皇乃是親兄弟，們亦是妯娌，所以才奉勸了幾句。

如果實在聽不進去，那就沒有辦法。

“不過，”太后隨即又笑了笑，“我倒是覺得，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是墨絕喜歡顧家丫頭。”

太妃沒有辦法容忍，自己的兒子對一個姑娘如此之好，這讓覺自己的地位到了嚴重的損害。

所以，哪怕顧九夭沒有被人牙子拐走，憑這一點，太妃都不會喜歡。

“罷了，這畢竟是攝政王府的事，我也不好多管，林嬤嬤，哀家要去花園散散心，這太妃當真是讓哀家一肚子火無法發泄。”

緩緩從榻上站起，任由老嬤嬤攙扶著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

蕭莊。

桃花樹下。

一紅的男人躺在樹下，他的手里還抱著一壺烈酒，任由花瓣傾灑在他的上。

他的目有些朦朧，滿都是酒氣。

“小九——”

恍惚間，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張悉的容，可任憑他怎麼抓，都沒有辦法抓住。

小九離開，已經有幾個月了吧？

是不是和墨絕已經定親了？

一想到將要為別人的人，他就疼的揪心，像是心臟被一只手住了，將近窒息。

很難——

他很想見到。

哪怕只是再看一眼。

“如果當年，我沒有放任一人回去，如果……我能一直在邊，是不是就沒那墨絕什麼事，曾經也不會失蹤那一年？”

蕭北風沉痛的閉上了眼，角掛著自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