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谷離生死不知，若是他還沒死，不只是攝政王府遭遇滅頂之災，就連小九，他們未必也能放過。”

“現在，我必須讓小九離開這墨朝，只有離開了，才是最安全的。”

唐夜的視線向夜寒，沉聲道。

夜寒冷笑道：“我不懂這些，我只知道顧姑娘會傷心的，王爺最舍不得讓傷心，你現在立刻放了我！”

唐夜死死扣住了掌心，眼眸微沉：“所有的事，我都已經有了安排，我答應過墨絕，我會讓活著。”

只要活著，其他都不是問題。

現在墨絕還沒有回來，谷離不知生死，他決不能讓冒險！

“唐夜！！！”夜寒的眼眶紅了，怒聲喝道，“你憑什麼為顧姑娘做決定？憑什麼！”

“你千方百計的，不就是想要讓顧姑娘離開王爺？把那慕無煙塞給我家王爺？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也不知道你為何如此恨著顧姑娘，要這般對待！”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針，扎在了唐夜的心臟之上。

唐夜的額角青筋暴跳，握著椅柄的手也越發抖。

雙眸逐漸浮現出了紅。

“夠了！！！”

他死死的克制住了抖的心，忽的抬頭看向了夜寒。

這一刻，夜寒才發現，他連眼尾都是紅的。

眼里似乎帶著忍的緒。

“你以為我這麼做，我就不心疼了？”

“你以為我是故意要將慕無煙塞給墨絕？我只是想要讓小九對他絕，你本不知道小九當年是什麼樣子！”

“我永遠忘不了，當年那般的痛苦，哭著求著想要忘掉關于那一年全部的記憶！明明如此的悲傷，偏偏墨絕還要去招惹，我怎能不制止？”

夜寒渾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栗了一下就不彈了。

他呆愣錯愕的向唐夜，眼里帶著茫然。

“你……你的意思是……”

顧姑娘以前就和王爺認識？

唐夜紅著眼眶，眸中盡是悲痛之。

“小九，是墨小塵的，親生母親，失去那一年記憶，是自己的意愿。”

“我不知道到底遭遇了什麼，但一定和墨絕有關系，所以我堅信是墨絕搶走了孩子，拋棄了，后來我才想要讓慕無煙勾引墨絕，從而讓他離開小九。”

“因為小九，不了第二次傷了。”

唐夜的手的著腦袋，眸子越發的痛苦，手指都將頭發拽下來了一塊。

夜寒搖著頭：“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王爺這般著顧姑娘，他不可能會傷害他的……”

“是啊，他不會傷害，一切都是我誤會了。”

“那你現在為什麼……”

為什麼？

唐夜的眼眸更紅了：“你以為我現在這麼做，我就不心疼？但是我沒有辦法，我只是想活著，只要活著就行了！”

他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的心都像是被一點點的撕裂了開來。

痛不生！

可連墨絕都只能用自-焚的辦法對付谷離，如今谷離又生死未卜，他能怎麼做？

但凡他實力足夠，他也不會選擇用這種辦法去保護！

“我也不想，不想如此去做。”

唐夜痛苦的卷起了子，有淚從他俊的臉上劃過，他兩條胳膊都的抱著腦袋，聲音沙啞而抖。

“但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全怪我無用，護不好，曾經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夜寒的眼里帶著震驚。

他和唐夜也打過幾次道，確實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痛苦——

是因為顧姑娘？

“你……”

唐夜緩緩的抬起了頭，視線向夜寒：“當年，是我把小九從外面捋了回來，送給了墨絕，只可惜這兩人都一直太慢熱了，但只有小九的質，才能救他。”

“所以，我把小九送到了墨絕的床上，我還給墨絕下了藥，他們順理章，有了墨小塵。”

“直到前些日子，我再次為墨絕下藥，想要讓他和慕無煙就秦-晉之好，但他卻克制了，也許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一個連被下了藥，都能守好本心的男人，是做不出傷害的事來。

“現在，我護住的命，就是對……最好的彌補，等毒王谷的事解決，我會親自去找請罪，即便用我的命來賠罪。”

夜寒的心狠狠的一。

當年王爺失蹤那段時間發生的事，他們全然不知，更不知那顧姑娘，是唐夜送給王爺的。

可看唐夜，明顯是喜歡顧姑娘的。

但若真的喜歡一個人，為什麼能做到把送到別的男人床上？

夜寒永遠也無法想明白這一點，他只知道，顧九夭就是小世子的母親。

小世子知道此事，定然會很激……

夜寒抿著，也不再繼續掙扎，反而出聲問道：“這麼做，真的能護好顧姑娘？”

“我把攝政王府的人撤走了，讓他們去保護慕無煙，畢竟，這城里應該有毒王谷的人，我必須做好全部。”

“那顧姑娘遇到危險怎麼辦？”

夜寒遲疑的問道。

唐夜的語氣已經恢復了平靜：“我讓我的人去護著，不會有事。”

夜寒這才悄然松了口氣：“你要做的事，我沒有辦法幫你，我不能違背王爺，也無法欺騙顧姑娘，可現在我被你綁著，我也沒有辦法說出真相。”

言下之意，這段時日，他便留在平安王府。

只要顧姑娘能活著，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