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被警察送到了醫院,沒過多久,沐潤之就趕來了。
他這兩天也在拼命的找,焦頭爛額擔心的都快瘋了。
現在看見滿是傷的躺在病床上,心疼不已,大步流星的沖到床邊,就將抱在懷里。
他聲線哽咽,滿是后怕。
“茵茵,對不起,我該早點找到你的,我該早點往大山里找的!”
要是他能早點找到白茵茵,也不至于讓這麼多的傷,也不至于讓差點連命都沒了。
他差點,差點就失去了。
忽然被沐潤之這樣抱著,白茵茵有些不太習慣,但卻也還是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怎麼能怪你?放心啦,小傷,養幾天就好了。”
沐潤之又仔細的檢查了下白茵茵的傷勢,確定沒有損傷的大問題之后才稍稍放心了些。
接著詢問,“是誰帶走的你?”
“路擎宇。”
白茵茵目沉沉,“他是白沁的前男友。”
和路擎宇無冤無仇,沒理由忽然就對下死手,唯一能聯想到的人,也就是白沁。
只是可惜,沒有任何證據。
沐潤之溫潤的眼底過一抹冷戾,“我會讓人去查這事。”
“你還是別手這件事了,路擎宇是亡命之徒,惹急了什麼事都干得出來,讓警察去查就好了,我不想你再出什麼意外。”
沐潤之知道白茵茵是不想他涉險,他也不想擔心,便點頭答應,“好。”
但心里卻是另一番想法,打算瞞著白茵茵繼續追查。
差點害死白茵茵的人,他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茵茵,現在不僅是白沁對你虎視眈眈,路擎宇也藏在暗,不敢保證他不會冒險再對你出手,你呆在南城實在有些危險。”
沐潤之認真的建議,“明天就離開南城吧?”
“我陪你找個安全的城市,也能安心的養傷住院。”
沐潤之說的話不無道理,但是明天就走……
白茵茵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厲晟爵的臉。
遲疑了好一會兒,“厲因為我才那麼重的傷,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他。”
就這麼走了,不放心。
甚至想著這麼一走,以后再也沒有見他的機會,心里就說不出的滋味,沉悶悶的。
沐潤之目微沉,“他家的私人醫院都是國際上知名的厲害醫生,又有赫連家在,他的傷勢不會有任何問題,你沒有必要擔心他。”
“而且,現在白沁以厲未婚妻的份守在醫院里,有在,是不會允許你見厲晟爵的。”
在村里白沁說的話還猶言在耳。
白沁不會允許再出現在厲晟爵面前,更別說看了。
白茵茵心里像是著石頭般息都沉重,手指地握著床單,緒低落。
盡管如此,卻也下不了決心明天就走。
沐潤之看出了的心思,目更沉了些,以他對白茵茵的了解,只怕即便是無法探厲晟爵,也無法決心明天就走。
可繼續呆在南城,變數太多了。
他無數容忍白茵茵再出現意外,更無法容忍厲晟爵再有機會和見面,在心里留下更深的烙印。
他必須要讓白茵茵決心離開。
思緒片刻,沐潤之做了個決定,“茵茵,我可以想辦法安排你見厲晟爵一面,確認他的安好,但你要答應我,見了之后,就離開南城,可以嗎?”
見到了厲晟爵,確認了他的安好,也就沒什麼可牽掛的理由了。
白茵茵點頭,“好。”
厲家私人醫院。
白茵茵和沐潤之穿著保潔人員的工作服,帶著帽子和口罩,朝著獨棟的VIP住院樓走去。
“厲晟爵就住在一樓,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我們現在進去他的病房打掃,這時間其他人應該不會進來。”
沐潤之來之前已經將這里的況都清楚了,直接帶著白茵茵就奔向目的地。
可剛走到厲晟爵病房門口的時候,就意外的瞧見白沁帶著厲老爺子和吳覓嵐過來了。
“現在不能進去,走。”
沐潤之抓住白茵茵的手腕就走。
白茵茵從病房門的小玻璃上看見里面躺著的厲晟爵,他正在輸,臉仍舊是病態的蒼白,看起來就像是破碎的王子,正安靜的沉睡著。
的心臟驀得就像是被什麼住,一陣陣的心疼。
沐潤之帶著離開了獨棟樓,沿著外墻往花圃里走,“前面那扇窗戶就是厲晟爵的,我們在外面先聽聽況。”
厲老爺子和吳覓嵐來了,肯定會談論厲晟爵的病,如果白茵茵聽到讓安心的話,也好。
白茵茵跟著沐潤之走到窗戶邊的時候,卻意外又驚喜的聽見了厲晟爵的聲音。
“我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醒了?!
白茵茵欣喜無比,懸在心里擔心的大石頭也隨之落了下來,他的聲音雖然黯啞卻也有些力氣,看來傷勢恢復的還不錯。
“赫連老爺子就是厲害,不愧是世界第一的神醫家族,你那麼重的傷勢,他也能讓你恢復的這麼快。”
厲老爺子滿意的點頭,“看這樣子,婚事不會耽誤了。”
吳覓嵐聞言,憂慮的開口,“還有三天就是原定婚期了,阿晟畢竟了這麼重的傷,三天后仍舊舉行婚禮,會不會有些勉強?”
“我爺爺說啦,三天后厲傷勢雖不能好全,但行走做事都沒問題,不會影響的。”
白沁驕傲的開口,但隨即,又裝出一副委曲求全的關懷模樣,“但若是晟爵覺得累,婚禮也可以推遲一段時間的。”
“都已經準備好,請帖也全發出去的婚禮,若不是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推遲。”
厲老爺子看向厲晟爵,“阿晟,你說是麼?”
厲晟爵目沉沉的坐在病床上,聽著他們議論婚期,心里卻想著的是白茵茵那個人。
他對,好像越來越無法自持。
可是,看著站在床邊的白沁,他卻又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和義務。
婚禮就像是時時刻刻提醒他的警鐘。
厲晟爵沉默許久,才語氣沉緩的開口,“婚禮……如期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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