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不長,但每一個畫面都刺眼。
這是最近幾天醫院走廊的監控,白沁穿著病號服正在住院,厲晟爵則多次頻繁的出的病房,甚至有一次還摟著白沁回去的。
接著,白沁發來文字信息:
“我了傷,這幾天,晟爵都在醫院里照顧我。
白茵茵,即便你現在略占上風又如何?我和晟爵之間有個孩子,就是這輩子都無法斬斷的牽絆,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就會在我邊。
但是你呢?你需要他的時候,他在麼?
這樣的事是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次。”
白茵茵這才知道,這幾天厲晟爵都在忙什麼,為什麼來了沒多久就匆匆離開了,原來……
竟是去照顧白沁。
雖然知道厲晟爵這樣做必定是有原因的,可白茵茵心里,仍舊還是像了團棉花似的,呼吸不暢。
厲晟爵大可以直接告訴,但他卻選擇騙,說去公司;而也下意識的瞞白錦程的病,厲慕白的威脅。
和厲晟爵之間,即便是互相喜歡,但始終隔著太多的東西。
這些東西橫亙其間,就像是一道道墻。
思緒間,病床上忽然傳來白錦程虛弱的喊聲,“媽咪……”
白茵茵立即抬頭看去,就駭然瞧見,白錦程鼻子里,流出兩行猩紅的!
“錦程!”
急忙撲過去,拿紙巾鼻,到他的皮,才駭然發現,他的驚人的燙!
這是染發熱了!
開始出現發熱,意味著他的病又加重了,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骨髓移植。
“媽咪,我好難,我會不會死啊……”
白錦程害怕的抓住白茵茵的袖,這小小的依賴作,讓白茵茵心又心酸。
急白病發作很快,一天一個樣,不能再拖了。
白茵茵地抱著白錦程,心里的抗拒、掙扎,在此刻,變了無法選擇的妥協,走了全部的力量,讓再也無力去推倒和厲晟爵之間橫亙的城墻。
哽咽,“不會,媽咪一定會治好你,明天,就做骨髓移植。”
白茵茵給白錦程施了針,好不容易將他的發熱退了下來,他剛睡著沒一會兒,這時,病房門從外被猛地推開。
厲晟爵站在門口,一貫整潔的西裝,此刻卻有些許凌、破損,他的下也有一塊淤青,整個人卻張揚著駭人的戾氣,眼睛布著紅,直直的盯著白茵茵。
白茵茵驚愕,“厲,你怎麼……”
“如實告訴我,你現在和厲慕白是什麼關系?”
厲晟爵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里咬出來的。
他要白茵茵親口給他答案,如果說沒關系,他就回去撕爛厲慕白的,把他打包送去非洲,讓他這輩子都休想再回國一步!
看著厲晟爵殺意橫生的模樣,白茵茵頃刻間就明白了。
定是厲慕白在厲晟爵面前說了什麼。
那個男人,是在!
答應和他結婚,為了孩子為他所用,只要向厲晟爵求助,厲晟爵只怕會不惜代價也要幫。
是想救白錦程,即便是犧牲自己,但絕不會為厲慕白手中利刃,去攻擊厲晟爵。
眼下只能……
“你都知道了,不是麼?”
白茵茵苦笑,故作一副薄的模樣,“厲慕白是錦程的生父,現在他也愿意為孩子負責,所以我想補償錦程一個完整的家。”
厲晟爵然大怒,“白茵茵,你把我當什麼了?!”
“厲,我不否認,我之前是對你有一點點好,但是我始終覺得,我們之間隔著太多的東西了,無法坦誠,無法心無旁騖,也無法簡單幸福。”
“所以我一直不肯,向你走,哪怕一步。”
白茵茵背在后的手指,地握拳頭,指甲都掐進了里,尖銳的疼,“厲慕白不一樣,他是我孩子的父親,和他結婚,我們是真正的一家三口,可以毫無芥,相濡以沫。”
“他也是個很優秀的男人,我想我一定可以上他,婚后可潤之逸幸福。”
白茵茵的話,理智、冷靜、現實,就像是每一個深孩子的母親會做出來的“正確選擇”。
更像是一針,扎的厲晟爵渾上下,千瘡百孔。
他盯著,雙目紅的嚇人,“白茵茵,我說過,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你搶走。”
“你想要的婚后生活,不可能有!”
他偏執的可怕,讓白茵茵心臟像是被什麼住似的,似要般的疼。
不想對他說狠心傷人的話,每一個字也同樣在凌遲著。
可是……
看著昏睡的著臉煞白的白錦程,想著厲慕白冷漠無的惡毒模樣,白茵茵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除了縱一躍,毫無選擇。
“我從出生開始,就顛沛流離,沒人真的過我,沒有過一天安穩的日子,生活對我來說,如同地獄。”
“我唯一的愿,就是能過得到幸福,好好生活。”
白茵茵雙眼含淚,祈求的看著他,“厲,你權勢滔天,我無論如何不是你的對手,你不想放手,我就只能熬著。”
“但是這些年,我活的太難了,我真的怕了,不想再折騰了。”
“請你看在我幫過你,也救過你的份上,放過我好嗎?”
一句句的哀求,猶如將他的,扔在地上,一腳又一腳的,踩個稀碎。
他,竟了對的折磨?
煎熬?!
竟求著他,放過!
厲晟爵到從未有過的窒息,滿腔的憤怒更沒有發泄的去,活活憋在腔里,要將他的心臟給撐到炸。
“呵……”
厲晟爵笑了,諷刺又凄涼,“好,我全你!”
“白茵茵,你既選擇了厲慕白,就不要后悔,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會你。”
“我和你自此,再無關系!”
厲晟爵渾布滿寒霜,轉離開。
高大的背影剎那之間,就消失在了病房門口,消失在了白茵茵的眼前,消失在的世界。
白茵茵強忍著的淚水,崩潰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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