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慕白幾乎是紅著眼的追了上去。
他本來沒打算和厲晟爵鬧到這種地步的,把白茵茵騙出城就算結束,可如今,卻不得不和他真刀見的較量了。
即便是拼了命,也一定要把白茵茵搶回來!
厲慕白開著車在路上狂奔,緒已經悲觀到了極致,就像是咬牙上斷頭臺的悲壯。
可在半路上,他卻驚駭的瞧見,朝著他這個方向在馬路上狂奔的白茵茵!
穿著婚紗禮服,拖著長長的擺,奔跑間擺飛舞,看起來極了,就像是落跑的仙子。
神慌張,滿臉焦急,邊跑邊試圖攔車。
可是穿著雖卻也太顯眼了,“落魄新娘”這種一看就麻煩的事,沒有人敢輕易停車。
厲慕白驚訝之余,也立即將車停在了的面前。
“白茵茵,你怎麼自己在這里?”
白茵茵見到他,大松了口氣,二話不說就拉開車門上了副駕,著急的催著他趕開車。
“我用銀針襲,把厲晟爵扎暈了,但管不了多久,快,去接了錦程,我們馬上離開南城!”
厲慕白更加詫異,本以為是一場生死大戰,沒想到白茵茵竟然會自己跑回來。
他質疑,“你不想跟著厲晟爵走?”
“我想。”
白茵茵毫不掩飾的真實心意,看著厲慕白的眼神里,盡是怨念,“可是我更想救錦程的命。”
若不是他,何至于做到這種地步。
厲晟爵向走了999步,卻只會往后逃。
“去別的城市,領證,手,事定局再回來,厲晟爵便不會再糾纏不休了。”
厲慕白甚至有些憐憫,可是凡事就是這樣,有舍有得,想救孩子,就得犧牲自己的,甚至是命。
“如你所愿,我保證白錦程不會死。”
因為白錦程本就是小惡魔,和諸葛瑾延是同黨,諸葛瑾延也不會讓他死的。
只是當白茵茵最后知道的時候,不知道該是什麼心。
白茵茵用厲慕白的手機聯系了赫連景辰,讓他帶來了白錦程。
赫連景辰憂心匆匆的看著,“茵茵,你真的決定要跟厲慕白一起離開?”
“我必須救錦程。”
白茵茵小心翼翼的將睡了的白錦程抱進懷里。
赫連景辰目復雜的看著,言又止。
最終,還是沒有告訴白錦程的世,嘆了口氣,將幾包藥和銀針給,“路上小心,千萬保護好自己!”
厲慕白驅車飛快的開出南城。
沒多久,后面就有車追了上來,為首的,是那輛悉的邁赫。
厲晟爵醒了!
還派了許多人圍追!
看著厲慕白在山路上飛馳,白茵茵滿臉不安,“追的這麼,本甩不掉,我們遲早會被他們抓到吧。”
厲慕白著后視鏡里追不舍的車隊,目冷冽。
他按了下耳麥,接通了電話。
“我出城了,手。”
十分鐘后,前方出現了接應厲慕白的車隊,放他過去之后,就連排攔在了路上,擋住了厲晟爵的車隊。
白茵茵只能通過后視鏡遠遠地瞧見,兩方人馬纏斗在了一起。
車開的飛快,很快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功逃走,心里卻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失落,厲晟爵大概是追不上來了。
路被攔死,厲晟爵不得不下了車。
站在山風獵獵的路邊,看著厲慕白的車,飛快的遠去。
他的臉極沉極冷,戾氣駭人。
衛揚守衛在他旁,語氣凝重,“安排這麼多人在這里攔截,慕白爺果真是早有準備。”
——
甩掉了厲晟爵的追殺,厲慕白帶著白茵茵又開了一個小時,越開越偏僻,近乎到了深山之中。
這和他們一開始說好的去其他城市,完全不同。
白茵茵意識到不對勁,擰眉質問,“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厲慕白將車開到了小岔路上,顛簸許久,到了連路過的車都不會有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他本沒有理會白茵茵的問題,直接打開車門,拽住白茵茵的肩膀,將和白錦程一起拉了出來。
他眼神沉冷的看著前方,拔高嗓子喊道:
“人帶來了,出來吧!”
旁邊的林子里,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音,樹枝被撥開,諸葛瑾延邁著優雅的步子,一步步的走了出來。
他英俊的臉上揚著邪氣的笑容,侵略的盯著白茵茵。
“我的寶貝,好久不見,可真是想死我了。”
見到諸葛瑾延,白茵茵的臉,在剎那之間變得慘白。
當即抱了還在睡覺的白錦程,滿警惕,“諸葛瑾延,你怎麼在這里?”
“厲慕白,是你?!”
“你出賣我?!”
面對著白茵茵的慌張震驚,厲慕白表沉重,沒有解釋,只沉沉的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諸葛瑾延最喜歡白茵茵痛苦的模樣,時隔多日再次瞧見,他就覺得十分興。
積極的幫厲慕白解釋,“茵茵,我早說過,你是我的,為了讓你回到我的邊,我可是煞費苦心。”
“從一開始,厲慕白就是故意接近你的,他所作所為的全部目的,就是為了將你帶出南城,帶回我的邊。”
白茵茵瞳孔猛。
憤恨的咬牙,“厲慕白,錦程可是你的親生骨!”
“他不是我的孩子。”厲慕白沉聲。
白茵茵驚愕不已,“你們做過DNA配對的!”
為了防止四年前的事重蹈覆轍,有人在DNA親子鑒定結果上手腳,因此這次的配對,都是自己人做的,本不可能作假。
這也是白茵茵一直以來,即便是見到厲慕白再冷冷,都沒有懷疑過他不是白錦程的父親。
諸葛瑾延欣賞著白茵茵的驚愕、崩潰,“我的傻茵茵,這多簡單,用錦程親生父親的DNA不就行了。”
白茵茵臉更白了,都在止不住的發抖。
雙目赤紅,咬牙切齒,“錦程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
諸葛瑾延玩味的掃了眼白錦程,“茵茵,我原諒你這次逃走,從今以后,乖乖的回到我邊,我還會像是以前那樣待你。”
“你兒子的白病,我會安排人給他治好。”
又像是以前一樣,用白錦程要挾,讓聽他的話,為他的奴隸。
白茵茵痛恨極了這四年來的日子,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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